第152章、看得到，得不到
驟然聽皇上提到吸取他人功力的事情，白息有些意外，還是細細地解釋：
“貧道聽聞江湖中曾有人創造出一門，吸取他人內力的方法提升修為功法，但此功法隻作用於比自己修為低的。”
“若是吸取修為自己高的會如何？”問話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子慕容碩，白息緩緩道：“如是同級尚有一線活命的機會，若是不小心越級吸取，瞬間爆體而亡。”
“這又是為何？”景豐帝沉著臉問。
“境界之間內力的差距，猶如溪流與大江大河之別。”
白息不緊不慢緩緩道：“溪流之水能匯進江河裏，但是江河之水倒灌進溪流是什麽結果，大家想象一下便知道。”
“江河之水倒流進溪流，自然是滿溢而出。”有人說出眾人的心聲，白息平靜的聲音再度響起：“但人體不是溪流能向兩邊溢出，若承受不住如洪水猛獸的內力，筋脈甚至身體會瞬間爆裂。”
“正如貧道若想完全邁進玄境，隻需要有玄境高手助一臂之力，卻不會貿然吸取玄境高手的內力。”
“你為何不找人助你一臂之力？”六皇子好勇好武忍不住開口，他眼下不過地級三品，在很多人眼裏算是不錯。
“借助外力易根基不穩，會為他日留下隱患。”這回開口的是霜飛晚，替白息解釋道：“我的侍衛容絕與白息道長是同等修為，若臣女助他一臂之力，定能輕鬆進入玄境，但他更願意憑借自己的能力突破壘。”
“為何？”慕容燼問
“體驗突破的過程，是為下一次突破積攢經驗。”
霜飛晚含笑回答，趙修言忽然出聲：“敢問霜少主，你是如何做到，讓自己在這般年紀，修為便淩駕於眾生上。”
“靠天賦和一絲絲運氣。”霜飛晚並沒有拒絕回答，而是細細說道：“這門所謂的功法是自創的，後來中毒不得不封印內力，還停止修習內功。”
“……”眾人一臉不解。
“本少主也一度以為武功已廢，直到今年二月中旬，才發現武功不僅沒有廢掉，而是一直在自行運轉，已經在體內積攢一股渾厚的內力，隻是那時……”
霜飛晚故意停頓一下道：“體內有歲殤之毒，如若讓內力遊走周天，病毒會瞬間進入心脈，本少主必死無疑，隻能請江少主和容絕聯手壓製，本少主今天才能殿下與諸位說這番話。”
“二月中旬，不就是異人居連續閉門謝客三天，還設下屏障不許人靠近的那三天。”
終於有人想起那令人緊張又興奮的三天，那三天異人居果然出大事，沒想到竟是她生死一線間，可惜那近千殺手沒能闖進異人居，不然局麵完全不同。
霜飛晚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就是故意說出膈應膈應他們，看他們追悔莫及的表情。
此時眾人心裏五味雜陳，霜飛晚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但就是讓人覺得她很得意，看得眾人牙根癢癢的。
“霜少主的修為如此了得，想必內功你的內功心法也很了得。”有人忽然提到了內功心法，不等霜飛晚出聲，就聽到慕容燼道：“其實霜少主的內功心法，本宮也看過，可惜本宮沒有看懂。”
“你看不懂。”
景豐帝驚訝地看著他。
慕容燼肯定道：“兒臣的確看不懂，不僅兒臣看不懂，江少主、容絕，包括上官無華也都看不懂。”
景豐帝疑惑地看著霜飛晚，霜飛晚無奈道：“你們管它叫內功心法，在我心裏就是一道公式，但我又無法跟你們解釋清楚，到底是這種一回事，隻能說是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
“比如說……”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霜飛晚的手在一點點破碎。
殿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一隻玉手破碎重新組合，反複數遍才停止。
“……”每個人都說不出話，霜飛晚緩緩道：“這叫人體分子化，在父親留下的的書裏有提過，世界所有物體都是由分子組成的，就像無數細小的沙土粘在一起成了磚，磚組合在一起就是房屋。”
“…………”大家完全不想說話，一是聽不明白，二是都很想看看這道公式。
霜飛晚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漫不經心道：“皇上若是想看看，臣女可以馬上寫出來，這個公式不是什麽秘密，很多人都有瞧過，至於能研究出多少看個人造化。”
“有多少人看過？”景豐帝皺著眉頭問。
“異人居上上下下都看過，還江少主及他身邊的侍衛，三殿下、四殿下他們也有看過……”
“在霜少主眼裏，自創的內功心法就那麽不重要，怎麽什麽人都可以看。”謝與非忍不住聲，霜飛晚道：“有什麽問題嗎？反正又沒有人看得懂。”
“你就那麽篤定沒人能看得懂？”謝與非十分不服氣。
“漪瀾公主想看就直說，皇上不會小氣到避開你們山嵐國。”有人願意自取其辱，霜飛晚自然不會拒絕。
景豐帝看出兩人不對盤，順著霜飛晚的意思道：“朕自然不會小氣，竟然已經有那麽多人看過，你就寫出來讓大家都瞧瞧，若有人能學到一二也算是造化。”
“去取筆墨給霜少主。”
“喏。”
“臣女需要一根描圖用的細毛筆。”
很快筆墨送上來，霜飛晚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些古怪的符號。
總共不過十不頁的內容，霜飛晚每寫滿一頁紙，就有太監把寫好的內容送到皇上手上，不過看到上麵的內容又默默地放下，確實沒有人能一眼看懂。
伸長脖子等了半晌，紙張終於轉到謝與非手上。
看到上麵各種奇怪的符號，謝與非把紙張拍到桌麵：“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誰相信這是就是武功心法，霜飛晚你是在坑我們看不懂吧。”
“漪瀾公主，這可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慕容燼好心提醒道：“沒見過不代表它不存在，霜家主打造兵器的配方，用的就是這種奇特的符號。”
霜飛晚不失時機補刀道：“別以為仿造出幾件差不多的兵器，你們就什麽都懂了，跟我們大離王朝比差多遠呢。”
“你……”
謝與非狠狠瞪著霜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