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虞公公入府
“你們來巧，我們正為江少主踐行，你們也坐來看看歌舞吧。“
霜飛晚讓容覓趕緊安排坐席，慕容燼坐下道：“踐行？江少主決定回歸墟城，昨天怎麽不跟江城主一起走。”
“回殿下，不是的。”江逾白急急解釋：“母親說我總住在異人居不妥，會影響晚兒聲譽，恰好她多年前曾在皇城置了一處住宅，就讓我搬過去住。”
“原來如此。”慕容燼回頭德公公道：“德公公，這是你的位置。”
德公公受寵若驚，忙推辭道：“奴才卑賤，豈敢與諸位同坐，奴才還是站在旁邊侍候四殿下吧。”
“德公公，你就坐下吧，異人居沒有那麽多規矩。”容絕也抬手示意他坐下：“你以後在異人居做事，總得適應我們的生活習慣。”
“德公公，快坐下吧。”慕容燼再三請德公公坐下：“不然宴席無法繼續進行。”
容覓往鍋裏下青菜道：“公公，今天給江少主踐行才這樣坐，平時大家都一桌子用膳的，你豈不是連碗都敢端。”
“虞先生，請坐下吧。”
霜飛晚發說話，這一聲“虞先生”讓在場的人一震。
德公公怔一下，向眾人一一告過罪終於落座，卻隻敢半坐，小心翼翼看著眾動了才動。
江逾白盯著德公公的臉，暗道：“這張臉也太好看，他要不是個太監，天下不知多少女子為她瘋狂。”
“晚兒，你把德公公……虞先生要過來幹嘛，他能幫你什麽忙？你缺人我也能幫忙。”
“我需要一個對朝堂官員，以及皇城各大家世家比較熟悉的人。你不行。”霜飛晚毫不猶豫拒絕他的毛遂自薦。
慕容燼一看就知道原因，代她解釋道：“工部那些官員慣會欺軟怕硬，有德公公在，工程的進展會更加的順利。”
江逾白哦一聲：“原來如此，但為什麽是虞先生，而不是別的公公？”
“顯而易見，德……虞先生的能力勝於別的公公，總不會是因為虞先生長得最好看吧。”
慕容燼聽出話裏的醋意，適時為霜飛晚解圍，容絕和容覓默契相視一眼，暗忖：“四殿下，你真相了，她真的是圖他的美貌。”
江逾白看在眼內，大叫道：“你們倆那是什麽眼神？”
靈書道：“心領意會的眼神。”
“你們意會了什麽？”
江逾白一臉警惕，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宴會後送走江逾白和慕容燼，霜飛晚長長鬆了一口氣，總算把瘟神送走。
回頭對一切都感到陌生德公公道：“虞先生初來乍到，莫要緊張，先熟悉熟悉環境，等你熟悉以後就會發現，幫我做事比在宮裏簡單舒服。”
德公公輕輕應了一聲，遲疑一下道：“其實奴才不明白，霜少主為何選擇奴才。“
霜飛晚道：“虞先生與另外三位公公的能力在伯仲間，既然都是一樣的能力，本少主何不選個才貌出眾的，以後帶出去也倍有麵，不是嗎？”
“……”虞德。
“靈書，虞先生交給你。”
“屬下遵命。”靈書對德公公道：“先生，我先領你去住所看看，安頓好了再熟悉府裏的環境。”
“以後你們倆，虞先生管皇城內的事情，靈書管皇城外的事情。”霜飛晚笑著對二人道：“虞先生、靈書，祝你們首次合作愉快。”
虞先生！
從昨天到今天，都沉浸在這個稱呼裏。
自從霜飛晚開口後稱德公公為虞先生，異人居內所有人都稱呼他為先生。
雖他多次提出過異議，認為這樣喚他十分不妥，但靈書說這是霜少主對他的認可，讓他不必介懷。
最讓感到安心的，是霜飛晚親口對他說：“你既進了我異人居做事，從此便是我異人居的人，即使是皇上都無權決定你的生死，除非……我死在你們前麵。”
修建炮台的工作有他坐鎮，那些新來的官員也不敢囂張，老老實實地學習，工程進度飛快。
眨眼便過去大半個月，炮台差不多要完工。
“少主，武林盟傳來消息……”
這天靈書急急進來，剛說一半看到坐旁邊的德公公，不由地打住後麵的話。
霜飛晚頭也不抬道：“虞先生知道顧罔塵跟我們的關係，關於他的情況以後不必避著他，沒準他比我們有辦法。”
“武林盟傳來消息，他們失去了顧公子的行蹤。”靈書把武林盟的傳說奉上。
霜飛晚接過來看一眼：“你安排我們的人暗中調查，確定對方的身份後，不必急著動手搶救。”
“為何？”靈書。
“先探清楚對方的目的。”
“屬下知道了，馬上就去安排。”
虞德待門合上，壓低聲音：“霜少主，有件事你可能不知。”
“何事？”
“清縣縣令的最初人選，並不是顧狀元。”
霜飛晚擱下筆道：“我正奇怪呢，以他的才華和能力，怎麽也該是進翰林院，怎就分到偏遠清苦的之地。”
“是顧狀元自己請求的。”虞德也放下筆道：“皇上一開始是不同意，後來兩人密談一番後，皇上便下旨把顧狀元指到清縣做縣令，當時雖然有一些爭議，但很快便平息。”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知道顧罔塵要做什麽事情？”
霜飛晚若有所思道：“幾位成年的殿下中，似乎沒有誰的生母出自李族。”
德公公道：“諸皇子中是沒有，但親王中有。”
“明白了。”
霜飛晚沒有點破是誰。
虞德起身道：“霜少主，在下請求進宮一趟，向皇上回稟此事。”
“你趕緊去吧。”
“告辭。”
容絕從房梁上跳下，遞過一個包袱：“顧罔塵藏起來的，武林盟的人搶先一步拿走。”
把包袱放在桌上，打開道：“裏麵隻有一本誰也看不懂的賬本，但是看他藏得密實，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霜飛晚接過見賬本看一眼：“顧罔塵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在哪？”
“是在密州邊境……”
“快讓我進去，我要見霜少主。”
院門外麵，江裏十萬火急的聲音，打斷了容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