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南溪
“炮台,是做什麽用的?”
慕容燼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忍不多問一唏。
霜飛晚絲毫毫不掩飾道:“是熱武器的發射點,你明兒跟皇上說一聲,讓工部派幾個人過來學習修建,以後測試熱武器也是要用的,待熱武器大量使用後,日後在邊城還要大量修建呢。”
“你這是……”
“先做個樣版,殿下也瞧瞧吧。”
推開書房的門,霜飛晚請眾人落座,攤開先前畫的圖紙。
“異人居建的是縮小版炮台,真正的炮台占地大約在200畝左右,裏麵包含戰坪區、兵營區和後山區,炮台的結構有半地堡式、半城垣式兩種。”
霜飛晚細細介紹炮台的各種功能。
慕容燼聽得津津有味,直倒聽到一陣均勻的呼吸聲音。
江逾白不知道什麽時候,躺在霜飛晚旁邊的地上睡熟,偶爾還會響起一兩聲呼嚕音。
“他這是……”
“江少主風寒初愈,鼻息不是很通順。”
霜飛晚無奈地解釋,拿出旁邊的毯子蓋在他身上:“我們繼續,不必理會他。”
慕容燼已經忘記此行的目的,專心了解炮台的事情,以便一會兒回去後向皇上回稟,末了霜飛晚幹脆多畫一幅圖給他帶回去,上麵還附上各中備注以便觀看。
送走慕容燼,霜飛晚開始處理公文,公文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
江逾白忽然睜開眼睛問:“你為什麽讓工部的人,進府學習並修建炮台,不怕有人趁機混進來嗎?”
“我的人都放假了,隻能用朝廷的。”霜飛晚邊批閱公文邊回答,“混進來就混進來唄,關起門來慢慢收拾他們,豈非更加有意思。”
“你真的讓他們停工到三月。”
“我像是開玩笑嗎?”
霜飛晚回頭瞟一眼:“醒了,就回你的地方睡。”
“我不,就要睡在你身邊。”江逾白從來不知羞恥為何物,裹著毯子滾過來道:“你休想擺脫本少主。”
“容絕……”
“不要每次都叫容絕。”江逾白打斷道:“真打起來,他打不過我。”
“我要處理機密文件,你先出去。”霜飛晚寒著臉道,江逾白爬起來道:“騙人,你以前處理文件也沒避過我。”
口中碎碎念念,人還是老老實實出去,霜飛晚總覺得有點不對,卻想不出是哪裏不對,過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涼,想要拿毯子時才發現,江逾白把她的毯子披走。
張了張口沒有喊出來,隻好把放在一邊的鬥篷披在身上。
“你對他真好!”
容絕的聲音忽然飄下來,聲音有些冷硬。
霜飛晚笑笑:“你吃醋啊。”
“才怪。”
聲音落下,人也落在書桌旁邊。
容絕倒了一杯茶給自己:“他之前一直在裝睡,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覺得呢?”霜飛晚不以為然,容絕歎氣道:“你別惹火上身就好,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你擔心他會殺了我?”霜飛晚笑笑,忽然輕歎一聲:“我是一條路到黑的人,不在乎啦。”
忽然放下手上的筆,拿起另一支筆,蘸上紅色的墨塵汁,在文件上圈出幾行字:“你看看這份公文,從清縣傳回來的消息,看來顧罔塵遇到麻煩。”
上麵的內容不多,大概意思清縣縣令懶憊,連日不出麵打理事務,顧府亦不見其蹤跡。
“密州清縣不正是李家的封地嗎?”容絕若有所思道:“看來今天的事情非偶然,跟顧罔塵的失蹤有關嗎?”
“還不清楚?”霜飛晚想一下道:“李家應該不知道顧罔塵跟異人居的關係,我猜顧罔塵發現了李家的秘密,故意隱藏自己的行蹤,我們也不能無作為。”
“你要幫他!”
“自然得幫。”
霜飛晚認真思索一番道:“此事異人居的人不好出麵,能不能讓武林盟的朋友們幫忙。”
“當然可以,我馬上給他們傳信,讓他們盡量找到顧罔塵,設法沿途暗中保護。”這一點容絕很清楚,顧罔塵曾在異人居做事,自然不能落在他人手上。
異人居若出手,就暴露他們的關係,顧罔塵隻會更加危險。
批閱著從各地傳來公文、消息,霜飛晚的眉頭不由皺起,各方勢力的動作還真是迅速。
熱武器一天不測試,各方勢力依然不把異人居放在眼內,皇上把測試時間放到三月份,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日夜趕工,盡快把炮台建好。”
霜飛晚麵色微沉,迅速擬寫一份通知,讓靈書發送到各地。
批完一大堆加急公文,霜飛晚忍不住轉轉脖子,從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累了,我幫你捏一捏。”
“南溪,你怎麽有空過來。”
驟然聽到熟悉的聲音,霜飛晚喜出望外,猛地回過頭。
望著白袍似雪,長發隨意披在身後,仙風道骨的男子,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南溪的推拿手法一流,不過隨便在她脖子、肩膀上揉捏兩下,霜飛晚的疲勞感馬上消散,挪到一邊的茶幾落座。
親自動手煮了一壺茶,倒了一杯送到南溪麵前:“你特地過來,可是為了藥王穀有人出世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
“你的事情,我自然上心。”
南溪喝了一口茶:“茶味道不錯,不過你還是得少喝,最好不喝。”
霜飛晚拿起爐子上的水,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你來了我才泡茶,平時甚至少喝。”
“他們若是為難你,你不必維護我。”他的是藥王穀,有人出賣了他的行蹤。
“沒有人能為難我,安心做你的事。”霜飛晚不以為然道:“你一天是我異人居的人,異人居便維護你一天,如若他們敢傷你,我亦會為你討會公道。”
“你這孩子……”南溪有些無奈。
霜飛晚呶呶道:“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不會再讓人欺淩,感覺恐懼害怕的應該是他們。”
“是的,你已經長大。”
南溪感慨一聲:“初見那年,你才八歲,渾身是傷坐在藥廬門口。”
那年他初到異人居不久,一天午後藥廬外麵響起敲門聲,開門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