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無奈入獄
太子按照葉老三說的去做,他先是是回到房間把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裝扮成一副被人欺負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孤身一人來到了皇帝的麵前。
皇帝這才剛把人趕走,才沒過幾個時辰,又看見這人竟然自己回來了,他的臉色很是不好,顯然是並不歡迎太子的到來。
“你又來找朕做什麽?朕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說了不想再見到你。”
可楚離卻是一臉悲憤,他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跪,大聲哭訴著:“父皇,您可千萬要為我做主啊,楚離他……楚離他簡直不是個人!”
皇帝一聽到他想說的事,是關於楚離的,心裏的不耐煩也減了那麽幾分。他耐著性子問道:“你們之間又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楚離聽了也是一臉的疑惑,他根本沒辦法理解,為什麽楚離會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父皇,原本兒臣是想和楚離冰釋前嫌,同修於好,所以特地準備了幾壇好酒,想邀請他去兒臣的寢宮共聚,可沒想到他隻是表麵上看著正人君子,兒臣的侍妾葉兒聽聞兒臣請了貴客,便大著肚子跑出來服侍,可兒臣……兒臣怎麽也沒想到……”
楚離突然瞪大了眼睛,指著虛無,“他居然趁著兒臣出去取酒的時候,強行占有了兒臣的妾室!葉兒肚裏可是兒臣的骨肉啊,兒臣原本隻是好心也知道之前做了太多的錯事,這才想著主動化解矛盾,可他居然害死了兒臣的孩子!”
他跪在地上字字泣血地說道:“父皇,求父皇為兒臣做主啊!”
皇帝原本以為隻是楚離占有了一個女人而已,聽太子這麽說,那個女人似乎還沒名沒分的,這麽點小事也不算什麽。但是後來又聽見他口中說的“孩子”,那這麽看來,接下來的問題可就嚴重了。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楚離豈不是背上了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
皇帝雖然覺得誘人,畢竟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扳倒楚離的好機會,要是就這麽堪堪錯過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但他畢竟是個皇帝,人也不傻,如果這時候他接機把楚離抓起來,扣上這麽嚴重的一個罪名,的確楚離是沒辦法逃出來,從此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但是他的國家也會隨著楚離進去而毀滅。
皇帝的頭腦還算清醒,他搖了搖頭,努力把這個誘人的誘惑給推出腦中。他看著地上的太子,厲聲拒絕道:“住口!休要再以己人之私惡意汙蔑他人!不然朕可不會念及父子之情!”
太子聽到他想也不想就給楚離撐腰,差點沒把牙咬碎,他默默把不甘咽進肚裏,表情演繹的更加豐富。
“父皇,兒臣說的都是實話啊,要是父皇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霏霏肚裏孕育著的是孩兒的親生骨肉啊,就這麽慘死在了他人的手中,兒臣不甘心啊……”
皇帝捋了捋胡子,像是也在考慮這件事該怎麽辦,“可有人證?”
太子聽了這話,立馬磕了一個響頭,“霏霏她不甘屈辱,命都沒了,難道這還不算是鐵的證明嗎?”
皇帝聽著,心裏還是有些猶豫不定,他目光在太子身上不斷遊離著,又不願意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太子急得頭發都快白了,最終像是下定決心,要以死來證明自己說的話沒有半分虛假。他突然站了起來,在皇帝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朝著一邊的柱子上衝了過去。
一邊衝還一邊大聲喊著:“兒臣要以死來證明,剛才所言句句屬實!如有不實,天打雷劈!”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裏不可控製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又慢慢堅定了決心,原本葉霏霏就是因為楚離而死,就算不是和他說的那完全一樣,但多多少少也和楚離脫不了幹係。
皇帝這下可坐不住了,他連忙站了起來,把門外的侍衛都叫了進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門外候著的人火速趕了進來,半點也不敢耽擱,及時把太子攔了下來。
太子的頭原本離柱子隻有一步之遙,就在他自己都以為快要被撞死的時候,一群人突然衝過來拉住了他的手,這才阻止了慘狀的發生。
不光是那些侍衛鬆了口氣,就連太子他自己也在心裏默默鬆了口氣,如果不是這些人來的及時,恐怕他真的要以死鑒明了。
看到太子當真有這麽大的決心,就像是不把楚離關起來就不肯罷休一樣,他沉默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人把半暈半醒的楚離帶了上來,這可能還是皇帝第一次看見,楚離被人綁著狼狽不已的樣子。但他現在卻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欣賞,因為現在擺在他眼前的是兩個極端的選擇。
就在皇帝猶豫不決的時候,太子突然站起來,從袖子裏也不知道是拿出來一個什麽東西,就直直朝著楚離衝了過去,看著那個架勢,就像是想讓楚離當場命喪於此。
皇帝雖然想楚離消失,但並不是在這個時間點,也不是在這個地方眼睜睜看著他死掉。
“快!快把他給我攔住!”
是因為之前那群侍衛的失職,這才讓太子有了可乘之機。現在他們每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看著太子再次從自己的手中逃走。
太子刺殺不成功,急得眼眶都紅了,“父皇,您為什麽要阻攔我殺了這個人渣?兒臣盼了十幾年的兒子就這麽死在了這個畜生的手裏,兒臣要是不親手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太子怒瞪著楚離,那眼神看著當真令人戰栗。
最後皇帝實在是被他的性格折磨的沒辦法了,隻好無奈的降下命令,暫時把楚離關進地牢,聽候發落。
太子就這麽眼睜睜看著楚離又被人帶走,帶到一個可能他永遠也進不去的地方。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了一個弧度,盡顯陰險,隻是卻無人看見。
皇帝就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他輕輕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讓太子退下,而自己就坐在書房望著桌上那一疊疊奏折,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