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他是誰?
回去的路上,陳鐵生看著有些失魂的周濤,開口道:“木一棉不是自殺。”
聽到他的話,周濤頓住了腳步,他側頭,看著走到他身旁的陳鐵生,開口道:“一棉不會自殺的。”
陳鐵生看著周濤的臉,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濤子,找出凶手是你唯一能為她做的。”
聽到陳鐵生的話,周濤的眼睛漸漸有了焦距,“我一定會找出凶手的。”
“一定會的。”陳鐵生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堅定。
此時陳鐵生的支持與肯定對周濤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安慰,這讓他那不安愧疚的心得到了瞬間的平複。
回到農宅,陳鐵生和周濤便在眾人麵前亮明可身份,並開始組織起人來進行問話。為了引起恐慌,陳鐵生並沒有明說木一棉是他殺的事情,隻是說例行公事,了解情況而已。
他們首先詢問的便是邢姐。
“一棉不是自殺嗎?”邢姐在問這話時,眼底藏了些冷漠,但並沒有赤咧咧的顯露出來。
陳鐵生看著眼前的邢姐,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為什麽覺得她是自殺?”
“她不是寫了遺書嗎?這還用問?”
“那她為什麽自殺?”
“我哪裏知道。對了,她的遺書上不是寫著是因為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所以要贖罪的嗎。”邢姐看著陳鐵生,臉上流出幾絲不可思議和一絲刻意被營造出來的心疼,“她是我的員工,年紀輕輕的就,唉,挺可惜的。”
聽完邢姐的話,陳鐵生眯了眯眼睛,他看著眼前的邢姐,再次開口問道:“你怎麽知道遺書內容的?”
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麽問,邢姐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袋子,打開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紙,打開,正是木一棉寫的遺書。
她將手裏的遺書遞給了對麵的陳鐵生,“陳警官,這是她的遺書。”
陳鐵生接過那封遺書,看著上麵完好的字跡,沒有一絲暈染,完全沒有經過浸泡的痕跡,也或是說是因為她手裏的那個袋子,才得以讓其沒被海水浸泡過。想到這,陳鐵生抬眼看了看邢姐手裏的袋子,那個袋子確實可以防水。看到這,他的心不由得一緊,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在那麽危急的時刻,她竟能絲毫不亂的把遺書收了起來,還保護的那麽好,顯然是早有所備。
“邢姐在那麽危急的時刻,還記得這個呢?”陳鐵生嘴角帶笑的看著她,眼神裏含著幾絲讚歎,但眼底翻滾的探究卻沒有任何掩飾。
“這麽些年,我什麽大場麵沒見過啊。這次出了這種事,也可以說是為了我自己,我隻能保存好所有對我工作有力的證據。”邢姐的回答絲毫沒有可疑的縫隙,讓人紮不進去。
“你認定她是自殺?”
“當然。除非陳警官有證據證明她不是自殺,否則我們隻會認定她是自殺。”邢姐的眼神複雜,她看著眼前的陳鐵生,臉上沒有一絲慌亂。
“木一棉是你的員工,你可曾發現她在死前有什麽異常?”
“異常?”邢姐略一思考後,繼續道:“她確實有些異常,她曾跟我說她做錯了一些事,但不知道如何悔改。”
“她是什麽時候跟你說的這樣的話?”
“就是這兩天。”
“那她自殺的那晚,你在幹什麽?”
“我一直在舞會,跳完舞就回去睡覺了。”
“那你去睡覺的時間裏有人給你證明嗎?”
“陳警官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是那種是個男人就可以,沒有男人陪就不能睡了的人嗎。”她在說這話時,臉上有了縕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多想。”說完,看到邢姐沒說話後,他又繼續問道:“那你當晚可有聽見什麽異常的動靜?”
“沒有。”
陳鐵生聽完後,微點了點頭,繼而開口道:“好,你先出去吧。讓邢天進來。”陳鐵生在說讓邢天進來時,一直在看著邢姐的臉,那張臉除了剛剛殘留的縕意外,沒有任何神情。
邢天進來後,沒說話,直接坐到了陳鐵生的對麵。
“木一棉死的當晚,你在幹什麽?”
“我從舞會離開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裏。”
“有人給你作證嗎?”
“沒有,就我一人。”說完,邢天看著陳鐵生,開口道:“陳警官覺得她不是自殺?”他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像是早就知道了什麽。
“你覺得她不是自殺?”陳鐵生微眯起眼來,眼底有了幾絲探究。
“陳警官怎麽這樣問?”邢天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道。
“她不是自殺。”陳鐵生注視著他,說了這句話後,發現邢天的神情依舊沒什麽變化,看來,這個消息並沒有讓他驚訝,他定是早已知道了,或是說他本來就如此冷漠,事不關心。
“你好像對此漠不關心啊?”
“我跟她不認識,充其量就是見過幾次而已,又能投入什麽感情呢?”邢天反問道,他看著陳鐵生,緩了緩視線,“我認為我們的問話可以到此為止了,要不然你也隻是白費功夫而已。”
“好,那你讓村長進來吧。”陳鐵生像是聽從了他的話,直接讓他離開了。
邢天有些意外,但也僅是表現在動作停頓了一秒上,之後,他就麵色平靜的離開了。
村長在進來時,臉上有些慌亂。
“人不是我殺的。”一坐下,他就像是幹了件“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
“什麽人?”
“木一棉不是死了嗎,那不關我的事。”
看著村長那慌亂的神色,陳鐵生都有些想笑,“村長話裏有話啊。”
“陳警官是什麽意思?”
“村長覺得木一棉是他殺?”
“這明擺著的,她還那麽年輕,怎麽會自殺啊,肯定是被凶手殺死後偽裝成自殺的。”村長在說這話時,臉上神色堅定,仿佛他說的就是事實。
“既然不是你,那你慌什麽?”
村長抬眼,緊盯著陳鐵生,眼底漫上了一層恐慌,“我怕凶手會殺我。”
“凶手會殺你?”
“對,我看見了。”
“你看見什麽了?”
“我看到凶手和她起爭執了,他肯定就是凶手。”
“他?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