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幫凶是鬱晴
警局審訊室內。
陳鐵生與劉亮看著眼前的魏禹,此時的他,靜靜地坐在那裏,低著頭,不言不語。
“魏禹。”劉亮看著他,叫了聲他的名字。
魏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兩人,微微一笑,隻是,他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魏禹,知道我們為什麽請你來警局嗎?”陳鐵生看著眼前的魏禹,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應該不是因為我故意隱瞞了自己病愈的事情吧。”此時的魏禹像是在故意兜圈子,不往正點上回答。
“我們發現,在張曉紅、唐心、張慶祥死的時間點,你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魏禹聽完,臉上露出了一絲好笑的神情,“怎麽,警官是在懷疑我是殺人凶手?”
陳鐵生沒回答他,隻是看著他,注意著他臉上的每一絲反應。
“那警官,如果真是我殺的人的話,我得有殺人動機吧,那我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麽呢?”
“你的真正身份。”陳鐵生盯著他的雙眼說道。
“我的真正身份?那警官覺得是什麽呢?”
“是什麽你心裏不清楚嗎?你是回來複仇的,對不對?要不然,你怎麽會那麽巧,偏偏被送來了安心精神病院呢?”陳鐵生一句句逼近,絲毫沒有任何要放過他的意思。
“複仇?我為什麽要複仇呢?”
“為你母親複仇。”
聽到陳鐵生的回答,魏禹臉上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他看著陳鐵生,瞳孔漸縮,眼神慢慢變得有些可怕。
“她除了生了我,沒有盡過一點作為母親的義務。而我,又憑什麽為了那些已經追悔不了的事情而放棄我好不容易拿命換來的往後餘生。”說這話時,魏禹的臉上沒有絲毫隱瞞,將他此時的心境展現的淋漓盡致。
魏禹說完這句話後,屋子裏就陷進了可怕的沉默裏,空氣好像一下子就凍結了,以至於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隨後,陳鐵生沒說話,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劉亮看著離開的陳鐵生,又看了眼魏禹,便也起身走了出去。
出去後,劉亮沒有看到陳鐵生,便扭頭問著一旁的小警員,“陳隊呢?”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麽。”劉亮抱怨了一句,便四下張望著,找尋著陳鐵生的身影。
此時的陳鐵生坐在另一間審訊室裏,他看著陸三,開口問道:“你不肯說的那個幫凶,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
陸三聽完,笑了笑,“是嗎?真的嗎?如果這是真的的話,警官怎麽還有時間過來找我呢。”陸三一臉的不相信。
陳鐵生聽完,沒受他話語的影響,開口道:“陸三,你難道就不好奇我說的是誰?”
看著陳鐵生,陸三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本來就小的眼睛,一眯之後,更成了一條線了。
“好啊,那警官說一下吧,我也聽聽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幫凶會是誰。”
“他就是……”陳鐵生沒立馬說出,而是仔細的盯著眼前的陸三,隻見此時的他,神色也開始凝重起來,像是要愣住了似的。
“小晴……”在陳鐵生吐出這個名字時,他明顯的看到陸三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慌亂,臉色頓時紅了起來,脖子上的青筋像是也繃了起來。
陳鐵生又繼續開口道:“的兒子魏禹。”
在聽完陳鐵生說的人後,陸三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慌亂也開始消散開來。
此時的陳鐵生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看著陸三,笑了笑,“謝謝你告訴我,那個幫凶是誰。”
陳鐵生話音一落,陸三臉上所有的神情都被冰封住了,直接就僵在了臉上。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陸三,你很快會見到她的。”說完,陳鐵生便起身,當他走到門口時,身後的陸三開了口,“你剛剛是在試探我?”
陳鐵生聽到他的話後,沒說話,而是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去,他就看到迎上來的劉亮。
“陳隊,你這是?”劉亮向著陳鐵生的身後看了一眼,便又將視線移到陳鐵生的臉上,看著他,想知道他剛剛是要幹什麽了。
陳鐵生看著劉亮,“走吧,到車上再說。”
“走?去哪啊?”此時的劉亮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問道。
“去安心精神病院。”陳鐵生說完,便邁開步子,向著外麵走去。
劉亮愣了一下後,連忙跟了上去。
路上,坐在車裏的劉亮看著陳鐵生問道:“陳隊,我們去安心精神病院幹什麽?不是都抓住了嗎?”
“幫凶不是魏禹。”
“不是魏禹?那個劉勝天不是說他是小晴的兒子嗎,那他肯定會為他母親複仇啊,而那些作案手段不都表明了他是在複仇嗎?”
“他是小晴兒子的事情,除了劉勝天的口證外,有其他證據來證明他是小晴的兒子嗎?”
“可他不是也默認了嗎?”
“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陳鐵生看著眼前的路,微微皺了皺眉頭。
“那我們這次去是……”
“見小晴。”
“小晴?她沒死?”劉亮很是驚訝。
“誰說她死了的。”陳鐵生反問劉亮道。
“那你的意思是,小晴現在在精神病院?”劉亮驚得眼睛像是被火柴棍給撐住了似的,瞪得像銅鈴。
聽到劉亮的話,陳鐵生點了點頭。
“那小晴是誰?”
“你說呢?”
“那時,我們在安心精神病院排查出了兩個人,一個是魏禹,那另一個就是……”說到此,劉亮不禁咽了一下唾沫,以來抵消一點他的吃驚程度,“鬱晴!”
“對。”
“陳隊,你確定是她,她可是個精神病患者啊!而且都那麽些年了,怎麽可能!”很顯然,對於這樣的結果,劉亮是不信的。
“我給濤子打過電話了,讓他仔細的查了鬱晴的三十年前的經曆,可他那邊顯示的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說,在S市的鬱晴,三十年前是沒有任何經曆的。”
“那也許她是外地轉去的呢?就憑這,你怎麽能肯定她是從本市過去的呢?”劉亮還是不甘心,他記得在鬱曉潔的案子裏,他曾監視過那個女人,從沒見她犯過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