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沒有安全感
陳鐵生來到盧曉霞生前工作的地方,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在看到陳鐵生時,眼前一亮,隨後扭著胯來到陳鐵生身邊,挑著眉眼問道:“帥哥,需要嗎?”
陳鐵生看到她,便拉著她走了出來,在離門口處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我是警察。”
那女人聽到後,頓時花容失色,她看著陳鐵生,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警官,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來想跟你了解點事。”
“我,我能知道什麽事啊,警官,您,您還是找別人吧。”說完,她就想跑,卻被陳鐵生拉了回來。
“你要不想我帶你回局裏,就老實交代。”
那女人聽完,腿都開始發軟,“交,交代什麽啊?”
“你認識盧曉霞嗎?”
“曉霞,認識啊,怎麽了?警官,您來找她。”
“她死了,我想跟你了解些關於她的情況。”
“什麽?她死了,這,這怎麽可能啊,昨天還好好的啊,下班的時候還跟我說今早給我帶早餐呢。不過,今天她沒來,也沒請假,我給她打電話,也顯示關機。”
“她有男朋友嗎?”
“我們這樣身份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人要啊,她沒有男朋友。”
“那她最近與什麽人結仇了嗎?”
“這不可能,她人超級好,就連最無賴的客人她都能忍,跟我們之間更是連紅臉都不曾有過。”
“那她最近有什麽反常嗎?”
“反常?”她極力的回想著,“沒有什麽反常,還跟以前一樣啊。”
“那她接的客人都有誰你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們為了姐妹之間的和諧,故而從不會分享客人信息。”
陳鐵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又開口問道:“那個盧曉霞平時都用什麽味道的香水?”
“玫瑰味的,她超級喜歡玫瑰花。”
“她用過茉莉花香味道的東西嗎?”
“沒有,她超級討厭茉莉花香,不會用那種香味兒的東西的。”
“那你知道她住在哪裏嗎?”
“知道,她住在安慶街劉家巷裏的56號。”
“那她接客時是在她家裏還是……”
“除了陪酒在酒店外,接客都是在家裏。因為曉霞很沒有安全感,她喜歡在熟悉的地方。基本不會去其他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謝謝。”
“警官您客氣了,如果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啊。”說完,她就趕緊小跑著離開了,生怕晚一秒,就會被抓走似的。
隨後,陳鐵生按照地址,去了死者盧曉霞生前的住處。
去了時,他才發現,這裏是一片老宅區,一排排的平房,頂多有幾處是有閣樓的宅院。
陳鐵生進入巷子裏,看著門牌號,找到了56號,他拿著跟房東要來的鑰匙打開了門。
進去後,陳鐵生便覺得房子裏一片昏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屋子裏的東西很滿,幾乎占據了四周所有的位置,但擺放的很整齊。他來到窗邊,把窗簾拉了開來,頓時,光線照了進來,晃了下眼睛,他歪著腦袋,閉了幾秒的眼睛後,才緩和過來,睜開眼,發現屋子裏也頓時明亮了起來。
他看著沙發前的桌子上,放著果盤,一旁的竹筒裏插著筷子,裏麵也有吃西餐用的叉子,但就是沒有刀子。
他再來到廚房,裏麵的窗簾也是拉著的,光線昏暗,算是借著外麵的那點光亮才有了些可見度。
他走上前,伸手去拉窗簾。卻險些被一層落下來的灰塵迷了眼睛。他忙走到一邊,打開燈,這才看到,窗簾上已集滿了一層灰塵,他伸手摸了一下露出來的玻璃,發現上麵並沒有什麽灰塵,怕是這個窗簾經常被拉著的緣故吧。
陳鐵生看著廚房裏的擺設,外麵的台子上什麽都有,卻唯獨沒看見刀子。他抬頭看著上麵的櫥櫃,伸手打了開來,才看到刀子被擺在裏麵,而且每一把刀子,就連菜刀,都有自己的刀鞘。即使沒有刀鞘的,也被用布子包了起來。
他又來到臥室裏,臥室的窗簾也是拉著的,他直接開了燈,細細打量起來。床周圍基本放著一個個的箱子。他上前,打開,看了看,裏麵都放了些衣服,一個箱子也就放了幾件。她又走到旁邊的大立櫃,打開,裏麵更是沒幾件衣服。
從刀子都被收藏好不外放,和家具都擺得滿滿的卻很規整和窗簾禁閉來看,他再結合著死者的那個同事所說的話,他很肯定死者在平時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
陳鐵生走出臥室,當他的視線再次投到桌子上時,上麵還有一盤切好的水果。既然這樣,那就說明死者接待完一個客人後,很可能是又洗好了水果等著下一個。剛剛他看著屋內,並沒有處理過屍體的痕跡,很有可能事發現場也不是這裏。但他還是不敢肯定,遂爾便打給了林顧念,想讓她來驗證一下。
“林法醫,你帶上你的工具箱,盡快來一下安慶街劉家巷裏的56號。我在這等你。”說完,不等林顧念作答,他便掛了電話。
隨後,陳鐵生走了出來,敲開了一旁鄰居家的門。
對方開門,走出來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她的頭發還燙著一個誇張的大波浪卷,不長的頭發,加上那個大臉盤子,更為她添了些老氣。陳鐵生走上前將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你好,我是警察,想跟您了解點事。”
“警官,你找我真是找對人了。”那婦人說著,就拍了陳鐵生一巴掌,“這附近啊,連誰啥時候上廁所,上大號用多長時間我都知道。”說完,她就一臉賤兮兮的表情,捂著嘴笑了起來。
“您好,我想問一下您的鄰居盧曉霞的一些情況?”
“她呀。”那婦人在聽到盧曉霞的聲音時,眼裏滿是鄙視,“是真不要臉啊。真是我們女人的恥辱。她啊。”那婦人看了眼周圍,便趴到陳鐵生耳邊小聲道:“是做那個的。”說完,她便又站好,繼續道:“其實她人挺好的,就是那方麵太隨意了。不過她倒是從不在外麵過夜,每次都是領男人回來。我住她隔壁真是倒了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