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初院李長老
“那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在意。”蘇寒搖了搖頭,淡笑道。
“不管你怎麽想,你對我而言,是恩人,恩重如山的恩人,日後我會報答你的!”白衣女認真點頭,深深看了眼蘇寒雙目,轉身走向窗口。
“你要走了嗎?”蘇寒很快起身,赤腳踩在木製的地板上,急促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左蘇。”白衣女回眸看向蘇寒,低聲道。
蘇寒回味著‘左蘇’兩個字,一眨眼的功夫,左蘇美女就不見了。
“原來是跳窗走的,難怪一下子就不見了。”蘇寒看著還在晃動些許的木製窗口,輕笑道。轉身,重新躺在床上,嗅著淡淡女子香,美美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蘇寒很早就起床了,但小夏並未起床,他很快的洗漱完,來到小夏的房門前,輕輕敲打幾下。
小夏開門,兩人一起下樓吃了早餐,收拾好東西,重新上路了。
“小夏,昨天聽那些人說,赤玄宗的初院,是什麽意思?”蘇寒很不理解。
小夏邊走邊笑著回應“我沒說過嗎?赤玄宗門徒總共分為三個級別。第一是初院門徒,第二是中院門徒,第三式高院門徒。”
沒說過好嗎!!
蘇寒眼皮往上翻了翻,很是不滿的想著。
離開了城邦,兩人又是行走了三天三夜,終於是抵達了赤玄宗的地域。
“前方就是赤玄宗最大的山峰,赤玄峰。”小夏指著看似很近,其實很遠的高聳入雲的山峰,低聲道。
蘇寒順著小夏的手指,看了過去,前方那座山峰大的出奇,高的出奇。
“這就是長湖郡最大的山峰?果然氣勢雄渾。”蘇寒由衷感歎。
“走吧,跟上大部隊,一起去參加赤玄宗的考核。至於我嘛,嘻嘻,當然是少爺的貼身丫鬟咯。希望少爺不要嫌棄才好呢!”小夏嘻嘻一笑,沒個三十歲的中年女人的樣態。
蘇寒對小夏的嬉皮笑臉沒有什麽感覺,反正這麽多年過去了,已經習慣了。
他快步跟上很多走在一條寬敞大道的諸多少年少女,看著那些人,蘇寒的內心不免有些緊張起來了。
有些少年少女身邊也是跟著一些貼身丫鬟,或者幾個奴仆。他身邊跟著小夏,倒不是很另類。
走在路上,蘇寒聽到了很多關於赤玄宗招收門徒的一些內幕。
比如說關係戶!
隻要在赤玄宗之中有一個身居高位的親戚或者親朋好友,都能得到優待,能通過考核的幾率也會大上很多。
走著走著,蘇寒跟小夏就來到一個寬敞的涼亭,這個涼亭大的出奇。
簡直可以容納上千人!
這樣的涼亭總共有十幾個,都是用來給參加門徒考核的眾人休息的地方。
蘇寒跟小夏占據了涼亭一角,是他親至選的地方,很是舒服。這時候烈陽照耀,難受的很。
他全身都是冒著汗臭味,而小夏就沒有這樣的煩惱。她身上不僅沒有汗臭味,還有淡淡的女子香。
“小夏,你身上怎麽香味這麽濃烈?”蘇寒跟小夏背靠背坐在長方形的石椅上,很是好奇問道。
小夏臉色一紅“天生的,不必過多理會。”
蘇寒“……”
“喂!”
這時,蘇寒身邊忽然響起一個很是粗狂的聲音,他往旁邊一看,好家夥,一個長得十分壯碩的青年男子居高臨下的盯視蘇寒,似乎把他當成了一個螻蟻。
“有事?”蘇寒對他印象很差,絲毫不想理會,但還是很好奇,這個家夥找他搭話是什麽意思?
“你身邊這個丫鬟賣不賣?三萬玄幣!”壯碩男子狂傲笑道。
此話一出,立馬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
“這個青年麻煩大了,居然被李大莊給盯上了,這個家夥傳聞是個很厲害的家夥,現在隻是十五歲,就有了血境中期的實力,不可小覷!”有人小聲議論。
蘇寒皺起眉頭,稍微打量了一下這個穿著有些華麗,麵相凶神惡煞,語氣淩人的李大莊,而後搖了搖頭“滾!”
“很帶種啊!”李大莊冷冷一笑,對身後招了招手,四個大手模樣的家夥走了上來。
“李哥。”那四個青年對李大莊很是恭敬的打招呼。
“給這小子鬆鬆筋骨!”李大莊譏諷一笑,指著蘇寒,絲毫不客氣的下命令“不要下太重的手,隻要打掉他的所有牙齒就可以。我可是很講道理的,以德服人!”
“這完全沒問題!”一個長相猥瑣的青年,邁著大步,來到蘇寒麵前,二話不說,直接伸出右手,抓向蘇寒的脖子,看似輕飄飄的動作,實際上很快很快,四周那些玄境低微者根本看不明白這一手伸出的玄技。
蘇寒看都不看,一拳轟出,立馬把對方伸過來的手掌打歪,與此同時,他右腳一抬,直接踹在了那個青年的兩腿中間。
嘭!
青年男子飛了出去,背靠地麵摔了個重傷,躺在地上哀嚎不斷,兩隻手死死的捂住褲襠,臉上全都是豬肝色。
“廢物!你們還看什麽?還不快上!不想要玄幣了是吧!?”李大莊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打了一個重傷,他急眼了,立馬對身邊還剩的三個大手吆喝道。
聞聲,他們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衝向蘇寒,隨後,都被蘇寒給三拳兩腳給打飛出去,依然是褲襠出了問題,傷勢嚴重呢。
解決完那四個來曆不明的打手,蘇寒站了起來,步步緊逼李大莊。
“哼!臭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就算你跪下來求我買你的丫鬟來玩,老子也不會給你麵子了!”李大莊放出狠話,麵色越加冷峻,他調動體內玄力,一股血境中期的玄力氣息自他身上爆發出來,隨時有出手擊殺蘇寒的架勢。
“你太弱了!”
蘇寒搖了搖頭,一拳轟出,直接轟打在李大莊的胸膛之上。
嘭!
李大莊倒飛出去,越過涼亭,飛出涼亭外的草地上,他摔了個狗吃屎,樣態狼狽的很,口裏還咬著幾條枯草根。
“呸!”
李大莊臉色漲紅,屈辱性的吐出了口裏幹澀的枯草,他用力的想站起來,但卻不能做到,他感覺雙腿一軟,又是重重摔在了地上,麵色難堪。
“一個廢物,也敢來惹我!”蘇寒鄙夷的掃視涼亭外的李大莊,冷笑道。重新坐回剛才的作為,緊靠著笑盈盈的小夏,無視了剛才的挑釁。
“兄弟,不錯啊,同為血境中期,卻能擊敗四個血境後期的高手,還把素有同境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李大莊給揍了一頓,了不得呢!”旁邊不遠處,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盤坐在地,看向蘇寒,由衷讚歎道。
“了不得個屁!”有人出聲道“你們隻看到這位兄弟揍人很爽,很解氣,但你們卻看不到李大莊背後有什麽背景!傳聞這個李大莊之所以這般囂張,就是因為在赤玄宗之中有個不得了的親戚,而這個親戚,就是在赤玄宗擔任初院長老之職。這般得罪李大莊,實在不是很理智!”
“那又如何?這裏可是赤玄宗,難道那個初院長老還敢公然謀害這位小兄弟?”那個黑袍青年很是不屑說道。
“當中謀害肯定不敢啊,但是,能不能通過這次的門徒考核就不知道了,因為我聽小道消息說,這次的門徒考核,就是姓李,你們好自斟酌吧!”那個解釋的人說道。看向蘇寒的眼神裏,已經彌漫著十分惋惜的神色。
“不用理他,如果那個初院長老真敢給小兄弟你穿小鞋,那我一定拖所有關係,給你伸冤!”黑袍青年滿不在乎的對蘇寒說道。
“不知這位兄弟怎麽稱呼?”蘇寒見這個黑袍青年很靠譜,很實在,在場這麽多人都不替他說話,就他敢出聲,想來,這位也是有背景,有正義感之人。
值得深交!
蘇寒心中默認了這個黑袍青年的品德,十分優良。
“好說好說,我叫張治,來自張城,不知小兄弟你怎麽稱呼呢?”黑袍張治笑嗬嗬說道。
“蘇寒,來自陵楚城。”蘇寒微微一笑。
小夏對蘇寒的結交行跡並無過多話語,隻是閉著眼眸,無視了一切。
一陣交談下來,蘇寒跟張治聊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關於張治的事情。
這個家夥乃是張城城主之子,是個富二代,一直在家尋歡作樂,對於修玄一事很不上心,總是過著遊手好閑、混吃等死的生活。
逼不得已,他被他爹給逼來赤玄宗體驗生活來了。
身邊還跟著一個心境後期強者。
“蘇寒老弟放心,就算那個初院李長老來了,我都能讓我身邊這位大高手給抵擋住!”張治哈哈笑道。
“張治大哥不必費心,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蘇寒想起了那枚玄極令,想必隻要亮出玄極令,那什麽初院的李長老,肯定是第一時間給跪了吧?
“是哪個混賬欺負了我侄兒李大莊?”蘇寒話剛落下,一道雄渾有力的爆喝聲響徹在這個涼亭之中,隻要是沒有突破到心境玄境之人,胸膛都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沉悶作響,很是恐怖。
“來的還真是快啊!”蘇寒小小嘀咕一聲,結果那個滿頭長白發的中年男子耳朵一動,走向蘇寒。
“大伯,就是這個小子,竟敢偷襲我!真是可恨!不然,我肯定能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李大莊捂著左邊腫起來的臉,很是憤慨道。
聞聲,在座所有人都是鄙夷的掃視胡言亂語的李大莊。
但都沒有誰再說什麽。
這時,那個張治正要站起身來,卻被身邊的一個老者給壓住左肩,難以動彈。
“大師,你這是做什麽?”張治深深的皺起眉頭,很是不滿的對那個壓住他肩膀的老者說道。
老者對他搖了搖頭,不言語。
看他模樣,顯然是很忌憚那個被李大莊稱呼的大伯。
“你叫什麽名字?”那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子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逼視蘇寒,氣勢很陰森恐怖。
蘇寒站起身來,靜靜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淡淡道“是李大莊先叫人羞辱我,後叫人打我,你怎麽不問緣由,直接問罪我?難道,你作為赤玄宗的長老,不該秉公辦理?你想徇私?”
“我隻知道,我的侄兒被人以卑鄙手段偷襲了,現在,就跟我上赤玄宗,好好厘清其中來龍去脈吧。”說完,他大手一伸,狠狠的朝蘇寒脖頸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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