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勤奮咕咕
要說碰瓷的話,這往靈車上碰瓷也算是開天辟地獨一份了。
此時顧眠已經來到車窗旁向外看去。
隻見的確有人倒在了車旁邊,看起來好像是暈了過去,即便是見過大場麵的顧眠,此時也忍不住感歎一句“此子竟恐怖如斯”
這會兒胖子也把頭湊了過來。
他隻盯了幾眼就察覺出不對勁來:“我說醫生,我怎麽覺得這個人不像是碰瓷呢?”
顧眠拍拍胖子的肩膀:“你不能因為她長得好看就說這不是碰瓷,萬一碰上裝死打劫的你這種心態很容易狗帶的。”
胖子頓時有些冤枉:“你要不說她好看我也沒注意她長啥樣啊。”
一群大老爺們在車上圍觀一個暈倒的弱女子的確不太道德。
在確定地上的人並非裝死之後,顧眠出於人道主義把這個弱女子從地上撈了起來,並把的她移到了旁邊的綠化帶裏觀察。
小紅在靈車裏,顧眠考慮到如果把弱女子移到車上,她醒過來看見小紅的臉可能會受到二次傷害,所以就沒把她往車上挪。
好在這地方鬼裏鬼氣的,沒什麽人路過,也就看不到行動詭異的顧眠幾人。
即便對方暈了,顧眠幾人也能看見對方的玩家信息。
這個女孩的遊戲昵稱叫做“流螢”,別說,還挺好聽的。
顧眠邊想著邊伸手,暴力的推了推流螢的肩膀,想試試能不能把她晃醒。
胖子在旁邊呲起牙來。
“我說醫生你怎麽救個人動作還這麽暴力……”大概是受到顧眠的影響,胖子也不自覺地心虛起來,他總他們不像在救人,而像在打劫。
就在胖子還在糾結著的時候,旁邊的楚長歌突然也伸出手,掀開了流螢的上衣。
“你幹啥,你幹啥!”胖子伸手迅速的拍打了幾下楚長歌,“快給人家放下來。”
楚長歌卻並沒有屈於胖子的淫威之下,隻見他盯著流螢露出來的腰部開口:“這是感染者,是迄今為止我見過的最嚴重的感染者,她應該是因為感染病毒體力消耗過大暈倒的。”
聞言胖子頓時停住手,也向著流螢露出來的腰部看去。
顧眠早就認真觀察了起來。
楚長歌之前就說過感染這次病毒的人會出現過敏反應,當時顧眠以為是輕微過敏,隻是起一批小紅疙瘩之類的,最不濟的就是全身都長滿那種小紅疙瘩,可能會危及生命;但現在看來他還是把事情想輕了。
隻見流螢腰部的皮膚的確是紅彤彤一片,蛤蟆皮一樣的疙瘩鼓鼓囊囊的擁擠在一起;小疙瘩的頂端成尖角形狀,微微發白。
雖然場麵十分滲人,但這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在這連綿的蛤蟆皮中,有幾片巨大的凸出格外顯眼。
那是高高鼓起的膿包,這些膿包整體泛黃,小片小片的黏連在一起;與之相比旁邊圍繞的那些小疙瘩倒也不算什麽了。
“我的天……”胖子發出了抑揚頓挫的聲音,“這病也太惡心了吧。”
楚長歌看著綠化帶裏的流螢開口:“她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症狀最嚴重的人,但我懷疑她的病還沒有發展到最嚴重的的時候。”
胖子微微張嘴:“也就是說這病最嚴重的時候,症狀比現在還要恐怖?”
楚長歌微微點頭:“是的。”
他邊說著邊把早準備好的阻斷口罩拿了出來:“帶上這個,我們暫時還不知道這個病毒是如何傳播的,所以要做好防護準備。”
胖子帶上了楚長歌給的口罩,看起來好像有些發怵。
顧眠又把流螢的衣服向上稍微掀了掀,隻見她腰部之上的皮膚還算完好,那些恐怖的疙瘩還沒有蔓延過去。
就在他觀察著流螢的皮膚特征的時候,餘光突然瞥見一根針管遞了過來。
“試試這個,”針管是楚長歌遞過來的,裏麵還有透明的液體,“我在超市裏買的藥,你可以用這個試一下自己職業技能的強度,如果現在有一個病情跟她一樣的人就可以進行對照了。”
胖子聽明白了楚長歌的話。
如果現在有兩個病情相同的人,就可以一個被顧眠打一針,一個被自己或者楚長歌打一針,通過觀察後續病情發展來計算顧眠的職業技能強度。
隻是這樣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此時顧眠已經接過了楚長歌手裏的東西。
生活型D-清掃者
注射後可小幅度清掃初期病毒,重病無效
講道理,雖然這個藥並不便宜,但眼前的女人的病情看起來並不輕,打這玩意也是浪費。
D級藥即便隻有一百遊戲點,一般人要買的話也要考慮很久。
好在顧眠還有職業技能,使用藥品可以發揮它好幾倍的威力。
旁邊的楚長歌還在說話:“這個藥對她來說應該沒有什麽用,但由你來注射就不一樣了。”
胖子注意到就在楚長歌還在說話的時候,被扔在綠化帶裏的流螢好像動了動。
緊接著他看到綠化帶裏的女人眼睛微微一動,緊接著十分艱難的張開了一道小縫。
好像楚長歌的聲音太大,讓她清醒了過來。
她的眼睛首先微微張開一道縫,然後越睜越大,一直到旁邊的顧眠幾人看見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隻見她先是朦朦朧朧的轉了一下眼睛,好像正在困惑自己怎麽從馬路上到了綠化帶裏。
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一樣,眼睛微微聚焦起來。
這姑娘倒是眼尖,恢複清醒之後一眼就看見了顧眠手裏正拿著的注射器,一個醫生在暈倒的自己身邊拿著根注射器,這注射劑她在超市裏見過,自己不舍得買的那種,流螢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正是她最需要的。
顧眠手上還端著注射器,就看見這逐漸反應過來的女人微微張開嘴。
原來以為她會說出什麽感激的話來,沒想到這人竟然一張嘴,吐出來了句:“使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弱的原因,雖然流螢吐出來的是個祈使句,但聲音卻格外的柔順,好像怕嚇壞了麵前的三個大男人一樣。
旁邊的胖子都驚呆了。
顧眠躍躍欲試的手也一下子頓住,在考慮著要不要答應這個無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