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製造衝突
楚風來到青龍幫的地盤,每天都躲在暗處,觀察青龍幫的人,用了幾天,摸清了他們的行動規律,也對幫中的人員,有了一定的了解。
比如,怡香苑的實際當家人,是個叫謝繼波的中年人,他是青龍幫的二香主,這人身邊有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跟班,受到他的器重。
這個青年人,叫花無缺,生的風流倜儻,平時有兩個愛好,除了在青樓狎妓外,就是到西街賭坊裏麵賭兩把。
龍門鎮西邊,也有青龍幫的賭場,但是數量和規模遠遠不如沙門,爭奪賭場,也是兩派導致矛盾的原因之一。
這天,楚風見花無缺從青樓出來,便知道他又要去西麵賭場,便一路悄悄跟隨,等到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一掌將他打暈,順帶連他的外衣也脫了下來。
然後楚風服下一粒易容丹,隨著自己的心意,很快容貌變成了花無缺的模樣,再換上他的衣服,就算是最親近的人,現在也看不出來楚風是假扮的。
一刻鍾後,楚風假扮的花無缺來到了沙門的一家賭坊,而真正的花無缺,正躺在臭水溝裏麵昏迷不醒。
龍門鎮的人,都知道青龍幫和沙門之間的矛盾,看到花無缺進來,賭坊的幾個打手立刻圍了過來。
一個彪形大漢冷臉道:“姓花的,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
“怎麽,開門做生意,還不讓人來了,講不講道理?”楚風笑了笑。
大漢怒道:“告訴你,想搗亂的話,老子有的是時間奉陪!”
楚風又道:“我就是來賭錢的,店大欺客麽?”
大漢頓時被噎住了,現在正是敏感時期,自己不敢輕易動手,見“花無缺”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隻好把他放進去。
但大漢依舊緊緊跟著。
楚風並不介意,來到一個最大的堵桌上,然後取出十枚墨玉。
賭坊裏有不少人認識花無缺,見他來到沙門地盤賭博,紛紛好奇的來到跟前看著。
很快,這些人都被驚呆了,他們看到這個“花無缺”,運氣似乎極好,把把都贏,不到半天,足足翻了幾千倍,身前已經堆積了將近五萬枚墨玉。
彪形大漢也驚呆了,他沒想到“花無缺”的賭術這麽高明,一下就贏了賭坊將近一個月的利潤。要是被三祭酒知道,自己這條命別想要了。
“姓花的,你他媽今天就是故意來搗亂的,肯定出老千了,不然怎麽可能每一把都贏!”彪形大漢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誰知那“花無缺”滿臉的無所謂,一副欠揍的模樣,嘲笑道:“願賭服輸,怎麽,隻許客人輸錢,不許贏錢?你們堂堂沙門,這點錢都輸不起?真想要的話,可以拿去,我就當喂狗了。”
大漢哪裏容忍這種侮辱,當即就大怒:“給老子打他!”
幾名手下也早就忍不住了,就等著下命令,立刻圍了上來。
楚風冷笑一聲,真元湧動,一人一拳,幾息過後這幾人就趴在地上直哼哼,臉腫成了豬頭。
隨後,他抬腳踹翻一張賭桌,大笑道:“沙門的人,真踏馬廢物,浪費老子力氣,大家都聽好了,沙門的賭坊,不讓別人贏錢,以後你們要玩,就去我們青龍幫的賭坊啊。”
說完,拿著墨玉,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
眾多賭客麵麵相覷,知道這下,沙門和青龍幫,肯定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楚風離開後,立刻換下自己的衣服,恢複容貌,返回了自家庭院,耐心等著。
……
此時,沙門的賭坊已經亂了套,沙門的三祭酒,得知此事後,立刻召集手下,看到青龍幫的賭坊就進去,見人就砍,大肆搶奪,裏麵的銀錢墨玉一點不留,一天不到,青龍幫在西街的所有賭坊,被沙門全部挑了。
人大多數都殺了,隻有少部分逃走,哭爹喊娘的跑向北街,找到了還在怡香苑的謝繼波。
聽聞這個消息後,謝繼波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暴跳如雷。
“把花無缺給老子叫過來!”
過了半天,一臉懵逼的花無缺,才來到謝繼波的身邊,問:“香主,您找我有事?”
啪!
一巴掌呼在花無缺的那張帥臉上。
巨大的力道,將他整個人打飛幾米,重重的砸在一張紅木椅子上。
謝繼波怒吼道:“給我過來!”
花無缺掙紮著爬起來,莫名被打,讓他很是不服,帶著哭腔問:“為什麽打我?”
謝繼波不怒反笑,“為什麽打你?”
然後找來一名從西街逃過來的手下,指了指花無缺,“你告訴他為什麽!”
手下惶恐的說:“今天沙門忽然派人掃了咱們西街所有的場子,他們說,花公子,在沙門的賭場,贏了幾萬墨玉,還打死了他們的人,慫恿賭客離開,為此沙門的人才突然對咱們動手。”
花無缺聽的莫名奇妙,上前就踹了這人一腳,怒罵:“你特麽瘋了,老子怎麽可能幹這種傻事,今天早上出門,就被人給打暈了,才剛剛回來!”
聽到這話,謝繼波注意到,花無缺身上隻穿了內襯,並無外套,而且身上還有一些汙泥。
頓時他心裏猛地一沉。
難道有人假扮花無缺,在故意搞事情?
有這種可能,龍門鎮裏麵魚龍混雜,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青龍幫這塊肥肉呢。
究竟是誰呢?
沙門的人會不會自導自演,借機會搶奪地盤?
還是南街的百裏家族?
謝繼波覺得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立刻走出怡香苑,來到南街的盡頭。
這裏有一座巨大的宅院,青龍幫的總部就在此處。
他找到了自己的直接上司,青木堂的堂主,韋一笑。
韋一笑是個高瘦的中年男子,境界在清淨境初期。
將這件事說完,韋一笑立刻陷入了沉思。
良久後,他說:“幫主現在閉關了,不宜和沙門發生衝突。”
“什麽?幫主什麽時候閉關的?”謝繼波有些震驚。
“最近才開始閉關的。”韋一笑細小的眼睛裏,露出一抹森然,說:“這件事極為隱秘,隻有我們三位堂主知道,沙門中的人,應該不知。”
謝繼波問:“如果真的有人假冒花無缺,那人為何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
韋一笑隱晦的看了謝繼波一眼,說:“或許隻是巧合,你再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麽人物,對方如果真的假扮花無缺,肯定擁有極其高明的易容術,可以從這一點查。”
“得罪什麽人?”謝繼波皺著眉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