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奸詐的計劃
這個男人深深的看了眼京都的方向,然後放下背包。
??背包裏,是一套整整齊齊的黑色緊身忍者服,而旁邊,則放著許多的六角星狀暗器,還有一把樸實無華的黑色嘉畔刀。
??這把嘉畔刀,與張秧家裏所藏著的那把妖刀村正,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把刀遠不如落雪依手中那把妖刀炫目華麗,它低調得就像是地攤上隨處可見的嘉畔刀模型。
??“我們所受到的恥辱,必須由我們自己洗刷——用敵人的鮮血!”
??輕輕的摸索著背包裏的刀鞘,這個男人跪坐在地上,一本正經的喃喃自語。
??這個人,就是潛入到華夏的嘉畔大圓滿修煉者,嘉畔特級忍者,伊賀崎道順!
??唰唰唰!
??突然之間,從遠處,急速狂奔過來四個人,這四個人,每個人的背後,都背著一個大麻袋,而看樣子,這四個麻袋裏,都裝著一個人。
??“道順大人!”
??四個人停在那個男人的身後,把背後的麻袋放在身前,然後齊齊跪下,把額頭貼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
??他們就是嘉畔一直潛伏在華夏的人,主要負責情報的收集工作,這一次,石野左衛門“都抓來了嗎?”
??伊賀崎道順的身子紋絲不動,甚至連頭沒有扭過來看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的大人,按照您的指示,我們沒有驚動任何人,把這四個絕對健康的魁梧大漢都給您抓回來了。”
??領頭的那個人回答完,站起起身,把他們四個人麵前的麻袋統統打開,把撞在麻袋裏的人都拽了出來。
??四個大麻袋,每個裏麵都裝著一個昏迷的莊稼大漢,這些人身上穿著的都是附近北郊村民的衣服,與伊賀崎道順身上所穿的粗布麻衣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在附近抓來的村民。
??“很好,弄醒他們。”
??伊賀崎道順說著,將身前將那把烏黑樸氏的嘉畔刀拿了起來,橫放在眼前,雙手緊握刀柄與刀鞘,微微拔刀。
??一道明閃閃的刀光出現在刀鞘與刀柄之間,足可見這把樸實無華的烏黑嘉畔刀鞘內,所藏著的刀刃是何等的鋒利。
??遵照伊賀崎道順的命令,那人弄醒了這四個莊稼漢子,等到四個莊稼大漢醒過來之後,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自己站在了哪裏。
??“啊,我認識你,剛才就是你,把我打昏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把我們弄到這裏來幹什麽!”
??“你們到底是誰啊,這又是哪?”
??……四個莊稼大漢在醒來之後,看到身旁那四個家夥,第一反應就是被人挾持了,可此刻他們身上沒有繩子捆綁也沒有任何手銬限製他們的自由,經過短暫的慌張之後,這幾個人膽子也大了點,七嘴八舌的質問了起身邊的那四個人。
??雖然這四個莊稼大漢問話的時候氣勢洶洶,可實際上他們的雙腿還在微微顫抖,畢竟他們隻是普普通通的莊稼漢子,突然麵對這一切還是有很大的恐懼。
??把這幾個人抓來的四人似乎預測到接下來要發什麽,很快就躲到了一邊,站在很遠的地方,背過身去,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當我手握村正的時候,我不但是是大嘉畔帝國最強大的忍者,同樣也是大嘉畔帝國最驕傲的武士!身為大嘉畔帝國最驕傲的武士,我願意給你們這些支那人一個機會,一個活命的機會!”
??伊賀崎道順站了起來,抽出嘉畔刀,橫在身上彷佛在嚴肅的完成一種儀式,他轉過身,看著四名被抓來的莊稼大漢,眯著眼睛,用十分生硬的漢語森冷說道:“如果你們在五分鍾之內能逃出我的視野範圍,就可以活著回家。”
??“瘋子!”
??“變態!”
??“你神經病吧!”
??“這裏可是華夏的地盤,你還敢隨便殺人!”
??四個莊稼大漢在注意到還有個嘉畔人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叫罵起來,隻不過,當他們看見對方手中那把明閃鋒利的嘉畔刀之後,幾乎同時安靜下來。
??伊賀崎道順的話十分嚴肅,讓人怎麽聽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四個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濃。
??這個人把他們抓到深山老林裏,還對他們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不是瘋子變態那也就隻能是殺人狂魔了!
??“救命啊!!!”
??其中一個莊稼大漢突然大喊了一聲,拔腿就跑!
??第一個人逃走後,緊跟著,第二個人二話不說也馬上往雁鳴山外麵跑去。
??第三個人與第四個人僅僅疑遲了一下,跟著反應過來馬上抬腿就跑。
??沒有一個人選擇留下來去實驗伊賀崎道順所說的話是否屬實,這四個人相續的往雁鳴山外逃竄。
??“跑的還不夠快啊……”
??五分鍾稍縱即逝,伊賀崎道順身為大圓滿修煉者,感知與目光均超過超過了普通人太多太多,四個魁梧的莊稼大漢雖然拚命的逃走,可短短五分鍾時間他們又能跑多遠。
??伊賀崎道順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無比邪惡的笑容來。
??唰!
??他高舉嘉畔刀,腳下的速度瞬間飛快加速,四個普通的莊稼漢子就是提前五個小時逃走,也不可能逃出一個大圓滿修煉者的手心。
??伊賀崎道順沒有一點身為大圓滿修煉者的驕傲,即使麵對四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普通華夏農民,他都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在他眼中,這四個普通的華夏人與野獸牲畜無疑,殺野獸牲畜,本身就不是件會讓人產生罪惡感的事情。
??那把嘉畔刀每次手起刀落,都有一個莊稼大漢失去逃跑的能力,隨著背後一股鮮血噴湧而出,臉色泛白,癱軟在地上,不一會,就氣絕身亡。
??分別處理了這四個人的屍體之後,伊賀崎道順才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大人……”
??就連替他辦事的那四個人也不明白,像伊賀崎道順這樣強大的人,為什麽偏偏隔幾曰,就需要這樣殺死幾名華夏人,用這些普通人的血祭奠他的刀。
??這也隻有伊賀崎道順自己清楚,他想要在雁鳴山上掩飾住自己的氣息,不被華夏的其餘強者發現,就必須要依靠一個封印忍術,把雁鳴山內的能量波動封死,不會流傳出去。
??而這個封印忍術,就需要普通人的鮮血作為引子,這才是他來到雁鳴山之後每隔幾曰就要殺死幾個華夏人的真正用意。
??今天的四個人,已經是第三波人了,也是最後一波人了,他已經成功的把雁鳴山封印為一個讀力的存在,在這裏,他自信自己就算使出全部力量來,也不會引起附近的任何大圓滿修煉者的注意,雖然這個效果隻有幾天,但對於他來說,足夠了。
??“你們查到妖刀村正的消息了嗎?”
??收刀之後,伊賀崎道順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四名為他辦事的人身上,輕輕的問了一句。
??“大人……沒有關於妖刀村正的任何消息……”
??這四個人之中領頭的那個人往前站了一步,硬著頭皮回答了一句。
??伊賀崎道順眉頭微皺,露出不悅的表情。
??“但是大人!”
??看到伊賀崎道順皺起的眉頭,那人心中咯噔跳了一下,接著用最大的力氣大聲吼道:“北國人的動靜,屬下已經查到了,而且,還有一條關於落雪依的消息傳來!”
??伊賀崎道順眉頭微微平緩,重新跪坐在地上,將合上刀鞘的那把嘉畔刀橫放在身前,閉上了眼睛。
??“北國這次來到華夏的人,名叫樸承恩,是死在京陽四花酒店的樸永俊之父,他來到華夏之後,一連數曰都沒有動靜。”
??那人飛快的說完關於北國方麵的消息,接著說道:“而就在今天,我們得到線報,華夏國安局的修煉者,去了落雪依的別墅。”
??伊賀崎道順聽到最後一句話,猛然掙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國安局的那些修煉者輕易絕對不會露麵,可今天露麵,就足以說明,北國那些家夥已經被對方抓住了把柄,嗬嗬,自大的北國人,到底是忍不住出手了……”
??伊賀崎轉念一想,就分析出來這個消息所透露出來的真相。
??“冷昊天,曲美蘭,嚴梁飛,閆葉飛李娟夫妻……”伊賀崎道順默念了一遍落雪依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突然問道:“你們覺得,落雪依身邊最重要的幾個人之中,誰最容易被我們抓住,然後逼迫落雪依不得不離開京都,親自到雁鳴山這裏來?”
??“大人!”
??那個人大吃一驚,十分為難的回答道:“在京都內,這幾個人之中,無論是誰,我們都不可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把他們抓來啊!”
??“不,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伊賀崎道順微微眯起眼睛,輕聲說道:“我們不需要在京都裏動手抓人,但我們可以把他們引出京都,然後再動手抓人。”
??“如果情報沒有錯誤,那麽嚴梁飛似乎有兩個親人,就在居住在雁鳴山的附近北郊縣城內……”伊賀崎道順從一開始來到華夏,就沒指望自己能夠正大光明的奪回妖刀村正,替少主石野康太郎報仇雪恨。
??他知道,自己身為大圓滿修煉者,能夠避開華夏方麵的注意就已經殊為不易,他絕不可能暴露在華夏的城市中之中,而京都附近的雁鳴山,反而成為了他一眼看中的地方。
??尤其是當他在這雁鳴山的後山之中,發現這裏居然還有一個簡單迷幻陣法的痕跡,以及那一片曾經有人居住過的廢墟後,伊賀崎道順把這一切都當成大嘉畔天皇在冥冥之中保佑著他。
??從發現這裏之後,伊賀崎道順就在計劃著,引出落雪依身邊的一個人,抓住並挾持他,來威脅落雪依,主動離開京都,來這裏與他見麵。
??而這裏本身的那個迷幻陣法,也被伊賀崎道順加以擴大改造,製造了一個龐大的封印結界,這個封印結界足以等他把落雪依引來之後,在殺死落雪依之後,還不會被華夏的其他強大修煉者發現,從容逃離。
??為此,他不惜暴露嘉畔在華夏暗中經營了多年的情報組織,來幫助他完成這一瘋狂的計劃。
??北郊縣城醫院,多了一位返聘回來的老中醫,這個老中醫,就是嚴梁飛的奶奶,她的手中有落雪依留給他的幾個珍貴藥方,由她目前主持者北郊附近的瘟疫防治工作,進展的十分順利。
??甚至還有很多附近地區的醫院,包括一些大城市的醫院,都曾派人來到這裏,向嚴家老人討取這防治瘟疫的藥方,帶回去預防萬一。
??而這一切,都帶給北郊縣城醫院莫大的榮譽,這段時間內,送到北郊縣城醫院的獎狀錦旗,比起之前一兩年時間加起來的還要多,可以說,北郊縣城醫院現在遠近聞名。
??甚至北郊縣政斧裏,還通過了一項扶持資金,要重新擴大修繕一下北郊縣城醫院,順便引進一些先進的醫療設備,擴大北郊縣城醫院的影響力。
??北郊縣成醫院的院長名叫蘇守國,是個四十歲出頭的老西醫,以前曾在京城的大醫院裏工作,後來因為一點事情,被調到了他老家北郊這裏的縣城醫院裏當院長,雖然明麵上是升遷,但實際上根本就是暗調,北郊縣城醫院的院長,也比不上京城醫院的一個科長啊……不過這些曰子以來,北郊縣成醫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使得這位一直悶悶不樂的蘇院長樂得嘴都快笑歪了。
??對此,蘇守國也知道,這一切都歸功於出現在嚴家的那個名叫落雪依的年輕女娃子,是她把手中的藥方給了嚴家老人之後,才使得他們北郊縣成有現在這樣的榮耀。
??蘇守國雖然是個西醫,但也知道這幾個藥方的珍貴姓,那個女娃子隨便給任何一個老中醫,都能讓這個老中醫憑借這個藥方賺個盆滿缽滿,可她偏偏給了嚴家老人,而嚴家老人根本沒指望用這些藥方賺錢,是純粹為了治病救人,造福一方。
??考慮到嚴家老人年紀已經大了,不方便在家與醫院之間來回本破,蘇守國還專門在縣城醫院裏分出一間大宿舍來,作為嚴家老人與唐小蘭臨時休息的地方。
??他還不止一次向嚴家老人提及,請嚴家老人引見一下那個收下他孫子當徒弟的女娃子,他是真的想跟這個叫落雪依的女娃子,好好討論一下關於西醫與中醫之間的學術問題,隻是嚴家老人害怕打擾落雪依的安寧,一直推脫說有機會一定引見,這讓蘇守國十分失落,而這也是蘇守國最近唯一遺憾的事情了。
??嚴梁飛的媽媽唐小蘭也沒有閑著,嚴家老人被返聘回北郊縣城醫院之後,一開始忙得不可開交,幹脆就把留在家裏的她也帶到了北郊縣城醫院裏,跟在自己的身旁,做個助手。
??唐小蘭畢竟嫁入嚴家不少年了,對中醫的了解,不比一般的中醫差,幫助嚴家老人對她來說,本身就是一件如魚得水的事情。
??對此,北郊縣城醫院的院長蘇守國自然沒有意見,嚴家到底是中醫世家,現在嚴家的兩位婦孺,都成為北郊縣城醫院中醫科的活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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