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九脈山穀齊聚 新
人群中還依稀傳來了他的聲音:“哎呀呀,氣死了,沒能幫小七報仇,啊啊,可惡。”
“好了快走,以後有的是機會,連吳大哥都出麵了,我們決不能誤事。”
“對了大哥,到底我們來這裏幹什麽啊,還來了這麽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勢力,而且,看起來都是傾巢而出的。”
“別問這麽多,該知道肯定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了隻會有性命之憂。”薛劍鋒也是瞄了一眼浩蕩的人群,腦子裏早就裝滿了萬千困惑。
此時,黑虎堂方向也是來了一人,七尺身高,背著一個碩大的流星錘,肌肉就和被馬蜂蜇了肥腫一樣,看著都是讓人避退三舍。
“黑虎堂弟子,進穀!”
“是,大人!”
言落,黑虎堂一眾弟子也是徐徐進入了山穀。
“嘿,大鐵錘!”那位吳堂主主動打了一聲招呼。
“怎麽,想打架啊!”這家夥活脫脫一個人猿泰山,恐怖如斯。
“打就打,誰怕誰!”
說完,這吳堂主一收折扇,直接躍了過去,身上的真氣猛地爆發出來。
這可嚇得四周的黑虎堂弟子急忙閃開,生怕會殃及到自己。
‘呼!’
黑虎堂這位大家夥行動也是頗為敏捷,手上流星錘一經舞動,感覺都能把山穀都給震塌似的。
隨即,兩大頂尖高手化為殘影,消失在原地。
‘嗒!’
原以為會是一場更為精彩的大戰,哪知道。
“怎麽樣,好幾年沒見,力氣見長啊!”這位吳堂主竟然坐在那大家夥的肩膀上,往穀內走去。
“聽說你有兒子了?老實說,是不是幹了什麽缺德事?”
“額……你這,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吳堂主是一臉蒙圈,打趣的笑著。
“看來是了,不然會有哪家女人要你這糙貨,還生了個兒子,作孽!”
“我……我.……你.……”吳堂主硬是咽了咽氣,半天沒接上。
“對了,我那小侄子取名字沒?”
“怎麽,你要替我兒子取一個啊,就你這腦子,能想出來什麽?”
“嘶!我想想!”說著,這大家夥還真就停了下腳步,在原地沉思了下。
“叫~吳鐵錘怎麽樣?嗯,吳棒槌,吳大棒,吳大錘,嗯,還不錯!”
“我……我.……我.……”吳堂主簡直兩眼一抹黑,都快氣暈了:“什麽破名字,記住了,我兒叫‘吳所謂’!”
“什麽?無所為?”大鐵錘一聽,那兩顆跟拳頭一樣大眼珠子往了過來,仔細瞄了吳堂主幾眼:“當真是和你一樣,無所作為,以後也是一個慫貨。”
“你個王八羔子,怎麽說話呢,我.……”
“不行,我這侄子不能讓你帶廢了,改日我親自教他……”
“你……得.……”
‘叮叮咚咚.……’
伴隨著浩浩蕩蕩的人影,幸好這山穀極大,否則根本容納不下這麽多人。
‘呼~呼~’
與此同時,遠處的峭壁上站著兩道身影,有些似曾相識。
“可惜了,這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若是交給主人整合,必定所向披靡,取一國不是問題。”
“強扭的瓜不甜,縱然主人以無上手段鎮壓也得不到他們臣服的心,積攢上千年的恩怨,源頭得不到解決,做任何事情都是白費。”
“也罷,就讓他們殺個魚死網破,看這番自相殘殺誰能更勝一籌,捅穿了江湖這片天也是為我們一統開辟道路。”
“走吧,主人即將遠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
說完,兩道身影化作殘影,飛躍離去,不留痕跡。
在天色暗下來前,穀內基本上已經集結了十數萬人,非常恐怖,而且都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勢力。
諸如青木堂,號稱‘青木一出,誰與爭鋒!’門下弟子足足有三萬人眾,耳目遍布大江南北,底蘊雄厚,風頭最勝。
黑虎堂,乃是沿海一帶第二的幫派,把控船運碼頭,實力僅僅在驚鯊幫下。
還有修羅堂,此門專攻殺伐,幹點殺人的買賣,門中可謂是人人沾血,都不是善茬。
仔細看去,連回春堂的身影都有。
要說這回春堂乃是做藥材生意的,既救人也害人,門人雖少,但個個是寶。
在那穀中竟然也有一群女子,看裝束儼然自成一派係。
接著還有巨鯨幫,也是海上營生,信閣,盜門,而這最後一個勢力最為驚人。
乃是,龍門。
這一門,最強的標識就是胸前後背有龍形紋身,個個神秘無比,化整為零,既神秘又強大。
江湖上九大一等一的勢力聚集在一起,足以翻天,但如此多人的行動,相比其他江湖勢力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於此時,穀中山壁內居然是另一番洞天。
似乎,裏麵已被掏空,且走廊裏每隔七個身位就會有兩個胸前銘刻火焰圖案的弟子守衛著,極其嚴密。
在一間寢室中,兩道身影正侃侃而談。
一人正是邪雲宮宮主任邪,而另一位則是一個青年。
“言兒,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這一戰,爹無暇顧及你,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任邪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
“知道了爹,我會的,可是……”青年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來。
“有什麽話就說,爹為你解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孩兒所知,道宗根深蒂固,底蘊雄厚,絕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如此兩敗俱傷,最終結果也隻是會便宜了那些幕後黃雀。”
“這些爹何嚐不明白,但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道宗前段時間損失了一部分核心弟子,這是其一;其二,為父已經貫通九脈,神功大成;其三,師尊他時日不多了,也許命隕就在今日。”
話音剛落,便是引得青年驚呼出口:“什麽,老宮主竟然還在人世?怎麽可能?”
“當年師尊力排眾議讓為父我坐上宮主之位,待局勢穩定又假死世間,為的也是讓九脈衷心於我,不再生異心,為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與實力,不可負了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說著,任邪腦海裏又記憶起了當年那段艱難的歲月。
而青年的母親也是在當年因為內部爭奪成為了犧牲品,從前前幾代開始,邪雲宮內早就是內部矛盾日以激發,直到現在才稍微平複下來。
若長此下去,九脈邪雲早就化為了烏有。
“難怪,難怪,我懂了爹,要嘛一朝升天,要嘛魂歸西天,反正都要上天,孩兒支持您!”
“嗬,你這小子,好兒子,好兒子!”
‘咚咚咚!’
這時,石門外傳來了聲音。
“稟宮主,九脈堂主已至。”
“好!”。
“走!”說完,隻見他大步流星,心情甚好。
望著那道操勞如此多年的身影,青年無奈一歎,緊跟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