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給哀家暖床
就在兩個人讓代駕開車帶著回家的時候,顧源已經在頂樓開了兩間房,半扶半抱的帶著林夕上樓去了。
顧源將林夕扶到她的房間裏去,眼神略顯得有些迷離。
沒想到林夕喝醉之後,和平時那雷厲風行的樣子大相庭徑,麵色通紅的坐在床尾上,目光水潤,看起來乖巧極了。
顧源唇角微微勾起,眼中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喜歡。
他從浴室裏拿出浴巾給林夕擦了擦手和臉,牽著她躺到床上去,就準備回房間自己去休息了。
他手微微一抬走,就被林夕給抓住了。
“怎麽了?”顧源微垂下頭看著林夕,目光飄忽不定。
林夕就盯著顧源看,她現在腦子裏稍微的開始有些渾噩斷層了,過了好久,她才冒出來一句,“我看你好像很眼熟的樣子。”
一句話,就將顧源逗笑了。
“是嗎?那我是誰?”顧源順著她的話又問她。
林夕思索了一下,微微搖頭,“記不得了。”
她看上去格外的可愛乖巧,頭發略有些淩亂的披散在身後,那身禮服露出她修長的脖頸和光潔的肩膀,再往下的風情,就被白色的被子遮蓋了。
明明沒露什麽,卻帶著半遮半掩的意味,尤為勾人。
顧源喉頭微動了下,手指攥緊又鬆開,來來回回好幾次之後,才微微推開了逐漸黏在他手臂上的林夕,伸手拉扯著被子蓋住她,“好了,你快休息吧。”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突然就覺得好像每一步都略顯得有些沉重。
林夕就盯著他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從床上下來,一把就抱住了即將離開的顧源。
顧源渾身一僵,隻覺得一股熱氣從腳底蔓延到頭頂,心髒瞬間慌亂狂跳起來,他盯著在他腰前合攏的纖纖細手,“林、林夕?”
“幹嘛~”林夕應著。
她喝完酒之後,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又帶著女性獨有的嬌媚,聽起來就好像有一片羽毛在人耳邊輕輕的拂過一樣,又癢又勾人。
顧源頓時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你、你放開,好不好?”
“可是我冷。”
“我給你開了空調的,一會兒就暖和了。”
“可我現在冷。”
“那、那你回去,蓋好被子就不冷了。”
“你暖和。”
“我不、不不不……”
可憐顧源從來都還沒有跟女孩子這麽的親密過,一時間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等他回過神來,自己都已經要被林夕給拖到床上去了。
他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一會兒林夕就把他給按在了床上,他都不知道林夕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喝醉了酒就像吃了大力菠菜的水手一樣,突然力氣就變大了。
“給哀家暖床!”林夕突然就冒出了這一句話來。
顧源都聽呆了。
林夕眼睛微眯了起來,過了一陣,突然略顯凶狠的親上顧源,那雙漂亮的眼睛這會兒突然顯得有些危險,“你明明就喜歡我,還不承認啊!”
顧源:“……”
他發誓,以後再讓林夕喝醉酒,他就是狗!
不過這時候的顧源也沒有想到,以後灌醉林夕的人,竟然會是自己!
他們兩掙紮中,薑暖已經和傅司言帶著孩子們回家了,薑暖開了門,傅司言一手抱一個孩子進去,直接把人給帶上了樓。
他跟薑暖一起把孩子收拾好了之後,這才離開那間房。
“暖暖,明天我們一起去山上看雪吧?”傅司言眼見薑暖要進屋,這才趕緊給她提了下自己的想法。
薑暖眉尖微蹙了下,“看雪?”
“嗯,那邊還有個滑雪場,上回曦曦和晨晨不是都很感興趣嗎?這次就帶他們過去玩玩兒。”
薑暖眉尾微揚,是嗎?
她怎麽記得晨晨當時很不情願啊~
“明天,我們打算去看舅舅。”思忖了十幾秒之後,薑暖才說出了這句話。
傅司言毫不在意的微微擺手,“行啊,我們去看完舅舅之後再一起去滑雪,你要是想帶上舅舅也可以。”
舅舅都那麽一大把年級了,傅司言還想把人弄去爬上滑雪?
薑暖嘴角微抽了下,傅司言也真的是個人才!
“你明天還想跟我們一起去見舅舅?”傅司言也真的是不怕被舅舅拿著掃帚給打出來啊!
不記得上回自己去舅舅家那是什麽待遇了嗎?
傅司言似乎聽到了薑暖的腹誹,眼眸微微彎起,“正是因為我和舅舅之間存在很深的誤解,才更應該去見他啊。等舅舅看到我們一家相處的樣子,他才會放心下來,不是嗎?”
反正不管怎麽說,他都一定要跟著去的。
薑暖輕歎了聲,傅司言這一去,可不就是惹舅舅嫌棄的嗎?
“暖暖,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上午我們就出發吧,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傅司言說完,像是怕薑暖拒絕他一樣,急匆匆的就回屋了。
薑暖站在房門外,眼角一抽,心裏一陣無語,傅司言自己長了腿,想去哪兒她難不成還能攔著嗎?
做出這幅模樣出來,讓她覺得自己平時多麽欺負他似的。
她或許不知道,就因為上次提及滑雪的時候,她擔心人員太多的問題,傅司言已經讓整個滑雪場在這個元旦限製客流量了。
錢賺不賺沒關係,老婆孩子一定得哄好了。
……
冬天的夜晚比較漫長,午夜十二點的時候,不知道什麽地方突然冒出來了煙花的聲音,將不少人都驚擾了起來。
在璀璨的煙花之下,不少掛著紅色條幅的商家都還開著門,燈光閃爍著,出來過元旦的人們擦肩而過,歡聲笑語的,顯得格外的熱鬧。
傅司言也被這場煙花聲驚醒,他透過窗戶看出去,心想著每年元旦廣場上都會放煙花,今年和往年好像並沒有任何不同。
不過,卻好像也很不一樣了。
他想著,眼神看向了另一邊,他知道那扇窗戶的屋子裏,薑暖正沉沉睡著。
傅司言微微扶著下頜,他想,或許等到今年過年的時候,自己這個房間,就不會再顯得那麽孤寂冷情了。
光是想著,傅司言便笑了起來。
他卻不知道另一個房間裏的薑暖,也正倚著門窗看著煙花,她似乎也好多年沒看過煙花了。
但好像這樣看著煙花,卻總能將原本為數不多的寂寥放大,讓人心裏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