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動手
“爺,你也被趕出來了?”楚離摸了摸鼻尖,略有些尷尬的問著。
他就站在對麵那間房的門外,洛溪剛才也羞得不行,把這罪怪到他頭上來,他就被趕出來了。
傅司言眼睛微眯起來。
楚離還好意思問,剛才要不是洛溪突然闖進來,暖暖也不會羞成那樣,雖然瞧著也很可愛,不過那也隻能他一個人看。
“你和太太?”楚離略微有些好奇的問了聲。
他其實是昨天晚上收到傅司言電話的,然後趕緊就買了機票來了這兒,要不然他還在守著電視機觀看洛溪的鏡頭呢。
最起初他還有些不解,不過現在算是明白了,合著就是嫌洛溪在這礙著行事了唄。
“還行。”傅司言應著,卻又想起了剛才那個突兀的吻,便忍不住眉眼含笑。
他那幅麵容含春的樣子,看得楚離忍不住渾身一顫。
狗男人,太騷了。
“我打算明天就帶著洛溪回去了。”
傅司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然,“這麽快?”
洛溪這麽快就能原諒楚離了,這才幾天啊,楚離這犯下的錯也不輕鬆啊,洛溪脾氣這麽好嗎?
薑暖到現在可都還跟他鬧著呢。
楚離微微聳肩,“我答應洛溪入贅他們家。”
聞言傅司言的臉色逐漸詭異起來,隨後輕拍了下楚離的肩,“你隨意吧。”
入贅這麽好用的嗎?
也不知道這一招對薑暖好不好使啊?
傅司言心裏想著,眼神中帶著兩分凝重的去了另外一間房,關了門,除了走廊上的燈光以外,就是空蕩蕩的一片,楚離一個人站在洛溪的門口,顯得格外的孤寂。
他輕輕的敲了敲洛溪的房門,“老婆,你讓我進去唄~外頭都沒人了。”
洛溪聽得他的聲音,扭過頭不想搭理他,但想著楚離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門口站著的樣子,她又有些猶豫了。
等了好半晌,見門口沒聲音了,她便悄悄的走了過去,把門微微打開,就見楚離蹲在她的房間外,那模樣活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樣。
洛溪瞧著覺得他可憐就把人帶進去了,關上門,便是溫暖。
牆上的鍾表滴答滴答的轉動著,M國的夜色逐漸的深沉起來,傅司言卻在夜色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走的時候還捎帶上了薑暖放在門口的鑰匙。
午夜十二點的鍾聲敲響,傅司言再次出現在了不夜城。
他給顧硯打了電話,不到三分鍾,顧硯就出現在門口把他接了進去。
從不夜城那喧鬧的人群中穿過,顧硯帶著傅司言坐電梯去了地下二樓。
二樓修建的是一個個單獨的小房間,小房間裏躺著兩個昏迷過去的人,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剛才對薑暖起了覬覦之心的那對父子嗎?
“我可是花了一筆錢把人留在這兒的呢。”顧硯點了根煙叼在嘴裏,順手給傅司言也點了一根。
傅司言接過,抬手又從顧硯身側拎起一個棒球棒,麵色冰冷陰鷙的猛然揮手,棒球棒劃破空氣時發出尖銳的聲響——
隨後就是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一聲尖叫。
“醒了?”傅司言將棒球棒隨意的丟在一旁,很是淡然的問著。
那對父子被綁了起來,手腳都動彈不得,棒球棒擊打在身上的劇烈的疼痛感令他們從昏迷中驚醒,雙目一睜開就看見了一位黑臉煞神。
男人父親心頭就是一驚,再一看自己現在的處境,心裏就道了聲,完了!
他嘴巴也被封了起來,吱吱嗚嗚的叫喚了好幾聲,傅司言卻沒空聽他說那些廢話,朝顧硯微微彎了彎手指。
顧硯悶笑一聲,將隨身帶著的手槍交到傅司言手上,“放心,這兒沒監控,也沒人敢來這兒查。”
傅司言微微頷首,熟練的把玩起手中的刀來,眼眸卻看向了顧硯,“他要什麽?”
顧硯比劃了個一根手指出來,“降一成的利。”
傅司言唇尾微勾,“成交。”
想要在不夜城動一個人,想要不夜城的背後主子給他收尾,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不過就是降一成的價而已,他還擔負得起。
這會兒傅司言才將目光重新放回這父子兩的身上,手指微微的彈了下煙灰,語氣格外的淡然,“知道嗎,你今晚想動的那個女人,是我這輩子都要捧在手心裏護著的,連我都舍不得委屈了她,你竟然敢用那麽汙穢的眼神看她。”
所以也是死得不虧啊!
“要怪,就隻能怪你生養了個愚蠢的兒子吧。”傅司言麵色不改,無視地上兩人越來越絕望的眼神和猛烈的掙紮,一個眼神,黑衣保鏢上前動了手。
幾秒後,父子兩便都沒了呼吸。
顧硯眉頭一跳,這還當真是觸到逆鱗了啊,下手這麽快而狠。
“很久沒看你發這麽大脾氣了。”顧硯微微揮手,很快就有人來把場地清理幹淨了。
傅司言輕吐了個煙圈,深吸了口氣,“我已經沒有保護好過她一次了,我不會允許再有任何意外傷害到她。”
他險些就失去了薑暖,他不能再犯下這個錯了。
天知道,他今天看到薑暖那麽幹脆利落的打人的時候,心髒被壓得險些都喘不過氣來,他都不知道薑暖到底在M國這邊經曆了什麽,才會如此的熟練。
他都不敢想,他甚至都不敢委托顧硯去查。
顧硯眼神微凝,看來他剛才把人留下的事是做對了,要不然傅司言今晚可不得出去抽瘋。
“謝了。”傅司言丟下煙蒂,將那點微末的火光踩滅,抬腳往外走去。
顧硯故作輕鬆的笑了起來,“你跟我還說這些啊,要真的謝我,也別光是嘴上謝啊,拿出些誠意來。”
兩人往外走了一陣,顧硯就見傅司言站在不夜城的外麵吹冷風,他忍不住眉頭一皺,“怎麽還不回去?”
“散散味。”
去那個房間裏走了一遭,總感覺身上沾這些血腥味和煙味,薑暖可不喜歡聞這些味道。
顧硯似乎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嘴角微抽了起來,“你至於嗎?”
他和傅司言好歹也有兩年的交情了,他怎麽不知道這男人竟然還能是個情種啊!
還是說他和薑暖以前的那些愛恨糾葛,就這麽的讓人難以忘懷?
不過傅司言沒心情解答顧硯的這些疑惑了,他輕拍了下顧硯,“霍老的那些貨我就不要了,你自己收著吧。”
“你來真的?”顧硯驚得瞪大了眼。
傅司言點了點頭,開車走了,徒留下顧硯一人在風中淩亂著,心想看來以後得多討好一下薑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