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送她回家
傅司言突然有些語塞起來,既而又略有些小聲的說,“我隻是不想你誤會而已。”
“沒關係,傅總的人情往來,不必和我一個外人交代。”薑暖把關係撇得很清。
隨後見傅司言還要解釋,她便微微搖頭,“我認為這裏並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傅總覺得呢?”
“確實不是。”衛生間就隔著不遠,在這兒糾纏的確有些失禮。
薑暖這才噙著笑,撇下傅司言和向繁星轉身離開。
他一走,傅司言那原本略有些柔和的麵容瞬間寒冷起來,心間還留著兩分澀然,隨後他才看向向繁星,“你跟暖暖說了什麽?”
那質問的語氣聽得向繁星心下酸楚不已,“我還能跟她說什麽,難不成你以為我這幅樣子還能欺負到她嗎?”
“那是最好,你別再去招惹暖暖,否則別怪我出手太重。”傅司言冷聲警告著向繁星,抬腳便越過她往裏走去。
向繁星臉上滿是不甘,“傅司言,你真的沒有心嗎?”
憑什麽就因為她跟薑暖前後腳出來,傅司言就要斷定自己欺負了薑暖,還為了薑暖來警告自己。
憑什麽!
傅司言聽見她的質問聲,連腳步都沒頓一下,也沒回頭,就好似沒聽見一樣,沒給出任何反應。
向繁星被氣的狠狠一跺腳,也轉身離開了原地。
席遇半倚在櫃台上凝望著,沒多久就看薑暖和向繁星一前一後的從走廊外過來,他眉頭就皺了起來。
向繁星,不會又做了什麽事吧?
席遇端著酒杯繞開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薑暖,應著璀璨的燈光恍若繁星一般,不少的待嫁小姐們看著席遇這樣子都被迷了一臉。
薑暖卻隻覺得心累。
席遇朝她笑著,“沒出什麽事吧?”
“能有什麽事,顧源呢?”薑暖環顧四周片刻,就隨口問了一句。
席遇爽朗的笑開了,“我不是想著你秘書以後都得給你撐場子嗎,我就給他介紹了幾個人認識,你看,他們不聊得挺好嗎?”
席遇抬手給薑暖指了指的。
隨後薑暖就看到被圍在眾多人群中脫不開身的顧源,手中的酒杯被換了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嘴角微抽起來。
“你這是要幹嘛啊?”薑暖微微扶額,心裏覺得好氣又好笑,還有些無奈。
顧源一直在國外長大,哪兒遭得住國內這些人勸酒的那架勢,現在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下去了,瞧著感覺都有些醉了。
席遇微微聳肩,“這不是在展露我們的待客之道嗎?”
能減少一個對手算一個,顧源那小子還是太嫩了。
薑暖深吸口氣,太陽穴跳了下,“我也是服了你。”
她說著便朝顧源走去,席遇就跟在她的身後,途徑過向繁星的身側,席遇微微偏過身去,“向繁星,收起你的小把戲,如果被我發現你對薑暖出手了,後果自負。”
隻一句低低的呢喃,向繁星便渾身僵硬起來。
想到被席遇折騰得不人不鬼的父親,她的臉色逐漸慘白。
可接著,心頭卻湧出一股不忿來。
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啊,怎麽這些人都不信她,還要來警告她呢!
席遇一說完,那陰冷的聲音瞬間便又帶上了溫度,“我們周末帶曦曦去什麽地方玩比較好呢,要不然出去露營吧,兩天一夜的那種。”
想到晨晨告訴他,傅司言已經搬家到薑暖對麵的事,他心裏就覺得好氣。
最關鍵的是傅司言那個狗玩意,竟然把薑暖附近幾棟房子都買了,他哪怕是搬過去,都隔得有些遠了。
還是得說服一下之前就住在那兒的人,看能不能買一套過來。
不過如果他這回把人拐出去兩天,傅司言哪怕是住得再近都見不到人。
“不可能。”薑暖說著就把顧源從人群中解救出來。
顧源都已經醉了,麵色醺紅,步伐都有些不穩了。
席遇連忙把顧源從薑暖手上接過,“還是我來吧,他畢竟是個大男人,有點重。”
說著,席遇挑了個沙發把顧源放上麵,順勢就坐在了旁邊,薑暖隻好換了個沙發坐,“你把他灌醉了,我晚上怎麽回去?”
她也喝了酒,酒駕怕被交警抓。
“我送你回去啊。”
要是可以的話,最好是能留宿一下,畢竟等回家怎麽著也得一兩點鍾了,那麽晚了,薑暖總不會那麽殘忍的讓他走吧?
薑暖哪能不清楚席遇心裏那點小九九,當即笑了聲,“算了,隨便開個房讓他住,我找個代駕回去。”
席遇微微聳肩,輕歎了聲,“對了,那你說這周末我們去哪兒玩比較好呢?”
“隨便吧。”薑暖聽著就頭疼。
傅司言趕回來聽見他們在說這個話題,又想到薑暖因晨晨不喜歡自己就拒絕了自己同行的事,臉色瞬間就黑了。
“我看周末好像要下雨,出去不太好吧。”傅司言淡淡的笑著,眼神同席遇交匯起來,帶著兩分尖銳。
哎~又來了~
薑暖心下輕歎了聲,無奈極了。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點半,薑暖趕緊上去給顧源開了房間,見她要走,席遇就說要送她回去。
傅司言在旁邊笑了聲,“還是我送吧,順路,免得席總繞來繞去不方便。而且暖暖,明天你總得給顧源留個交通工具吧,請代駕也比較麻煩,坐我的車回去也快一些。”
薑暖想了想,點頭同意了,“走吧,快點回去。”
從酒店出來,外頭的冷風一吹,薑暖瞬間清醒了,她攏了下大衣,無視席遇那逐漸幽怨的眼神,坐著傅司言的車就回家去了。
她坐在後排,開了空調的整輛車裏都是溫暖的,讓薑暖有些昏昏欲睡起來,沒一會兒便歪著頭閉目沉睡過去。
傅司言見狀,就讓伺機將速度放慢了,平穩的往前走,他偏頭,凝視著薑暖。
借著車裏的燈光,他看到薑暖如玉的麵頰上泛著些醉酒的紅暈,連耳根子都帶著些粉紅色,煞是動人,紅唇無意識的動了兩下,微微張開,好似在邀人品嚐一般。
勾得傅司言心神都動了起來。
但轉瞬他就按捺下了自己的心思。
薑暖昏昏沉沉間,往傅司言的身邊靠去,頭便枕在他的肩上。
那點微微的重量好像的壓在了傅司言的心上一樣。
男人臉上的笑容愈發加深,車子裏響著輕輕淺淺的柔和的音樂聲,一種淡淡的溫馨在他心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