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苦肉計
其實傅司言右手的傷口也就是那天看起來很嚴重,其實修養三兩天之後就好得差不多了。
本來薑暖是打算走的,但她也著實是沒料到傅司言竟然來了個騷操作。
這話還得從頭天說起。
薑暖見傅司言手上的傷勢表麵上看著好了不少,她心裏想著自己差不多也可以走了,她也是這麽坦然說的。
傅司言很是不舍的笑了下,沒多久就告訴薑暖說自己想要衝澡,又說自己手上有傷不方便。
這事兒薑暖心頭有些避諱也就避開了,隻說讓傅司言再忍耐兩天。
傅司言當時什麽都沒說,又說他明天也想回國,讓薑暖幫忙收拾一下衣服,自己則乖乖的進了浴室。
薑暖心裏想著也就是隨手疊兩件衣服的事,又覺的傅司言那手確實不方便,也就幫了。
結果沒等多久,傅司言就在裏麵痛呼了一聲。
薑暖不明白是什麽情況,她最起初就沒打算理會,卻又聽得裏麵傅司言在說,“暖暖,幫我拿一下醫藥箱。”
薑暖瞬間就皺了眉,眼眸露出兩分遲疑。
浴室裏淋浴的聲音一直響起,傅司言眼睛微彎起來,原本瞧著已經結痂的右手又重新鮮血直湧著,那原本白色的瓷磚上逐漸留下血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入了什麽凶殺案現場。
傅司言久久沒聽見外麵的響動,心知薑暖不會進來,便幹脆伸手扯了塊浴巾圍在自己身上。
那隻白天在薑暖麵前堪比骨折絲毫不能挪動的右手,這會兒倒是靈巧自如起來,除了正在湧出鮮血外,當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等出了浴室,傅司言的右手低垂著,左手微攏著浴巾,露出半個健碩的胸膛來,身上冒著兩分濕氣還帶著些許沐浴露的香味,要不是那血滴滴答答的順著他走來的路流了一地,就能堪稱為一場美色誘惑了。
薑暖的目光第一時間便落在傅司言的手上,擰眉,“不是結痂了嗎?”
她那語氣聽著還帶著兩分擔憂。
傅司言心裏笑了起來,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他該得意的時候,麵上便做出了一副很是無奈的表情,“我剛才不小心動了下右手,也沒想到傷口這麽容易就開裂了。”
才怪!
傷口都結痂了哪有那麽容易破,他是趁著淋浴的聲音放出來的時候,故意將手撞在杆上的將痂重新弄破的。
那場麵光是想想就足夠令人頭皮發麻背脊冒汗,但傅司言下手那是無比的痛快爽利,臉上一點疼痛的表情都沒有,甚至隱隱的還透出兩分喜色。
薑暖抿緊了唇,剛才她還以為傅司言在騙她,沒想到真的受傷了,“不是讓你忍耐兩天嗎?”
她微微抱怨著,但還是很快速的拿了藥箱給傅司言重新處理起來。
傅司言笑得更加無奈了,“我也沒想到……而且你知道的,我多少有些潔癖,實在忍不了了。”
他有潔癖?
要是楚離在的話,那白眼估計都能翻上天了。
這位有潔癖的傅大總裁,當你在雨林穿梭半個月都不帶提一下洗澡的事,這會兒想到潔癖了?
估計楚離也沒想到,傅司言最後為了留下薑暖,竟然都能使出苦肉計這一招了。
薑暖其實也不大清楚,隻是按照她以往接觸到的傅司言,從來都是光鮮亮麗的那印象裏去判斷的話,好像確實有點。
她想著,便忍不住長舒口氣,“你還回國嗎?”
“我其實在這邊還有事,隻是聽說你想回國,我就跟你先回去。”傅司言說。
這言下之意就是,我其實不是想回國,隻是想跟著你一起回國,你要是回去我就回去。
傅司言還巴不得薑暖帶他一起回去,那樣的話,他就能讓席遇知難而退!
薑暖微裂開了嘴,“回啊,回國之後傅總應該不缺人照顧吧,葉特助……”
“小葉他前些天被派到M國了,現在還沒回來,不然來這兒他就跟著我一起了。”傅司言一本正經的應著,心想待會兒薑暖走後他得趕緊讓葉特助離開海市。
薑暖心裏瞬間起疑,她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傅司言,卻見男人麵色嚴肅不像撒謊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了。
“傅總家裏沒有保姆嗎?”薑暖又問,她記得自己眼盲的那段時間,傅司言是請了保姆的。
結果男人又是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你走之後,那房子隻有我一個人住,我就沒請保姆。”
其實還是請了的,隻不過是請來照顧多多的,那個保姆他連麵都沒怎麽見過。
傅司言朝薑暖笑了笑,微動了下自己的右手,“暖暖,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一回,你就照顧我兩天嘛。等傷口好了就成。”
男人的語氣有些軟弱,聽著便讓薑暖覺得很不適應。
她印象中的傅司言,好像不是這樣的。
她哪兒知道,因為她回海市之後那冷淡的態度,硬生生讓為了追回她的傅司言開始不要臉且不折手段了。
薑暖對上傅司言那雙深邃的眼眸,眼眸中蘊著的毫不遮掩的情愫令她心間微顫。
明亮的白熾燈下,傅司言頭發的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流入胸膛,順著幾塊堅實的肌肉,隨後隱沒在浴巾之下。
那雙肌肉勻稱且健美的腿彎曲著,高大的身材被半遮半掩,渾身都散發著男人的魅力。
那張光潔俊朗、棱角分明的臉龐,露出兩分冷峻來,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其中帶著兩分很是隱晦的野性。
薑暖其實有些說不出現在的傅司言像什麽,但腦子裏卻迸發出了無數的靈感,有那麽一刻,她覺得傅司言就是她的繆斯。
男人唇尾微勾起來,看來這麽幾年過去,薑暖這性子還是沒變,自己這張臉還是有用的。
“暖暖~回國後如果你不照顧我的話,就沒人照顧我了。”傅司言的聲音有些低沉喑啞,聽著便令人心動不已。
薑暖就像是被男妖蠱惑了心神的人一樣,點頭同意了,一直到出門之後才發覺事情不對,她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心裏開始懊悔起來。
她哪兒來的空閑時間去照顧傅司言啊!
自己都忙成了一團。
早知道就說自己要去M國好了,傅司言總不能……不,按照傅司言現在的性子,他跟著去M國的可能性很大啊!
怎麽幾年不見,傅司言的性子變得這麽一言難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