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解釋不清楚
薑暖是怎麽也沒想到,在曦曦嘴裏的那個漂亮叔叔,會是席遇!
她當真是心態都要崩了。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眼中藏著滿滿的希望,望向了衛樂,略顯遲疑的問,“席遇,他真的見到晨晨了?”
“對啊,而且他和晨晨相處的還算比較愉快,再說,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昨天不是你叫席遇來的?”衛樂有些驚詫的看著薑暖。
談戀愛的時候看到兩個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而且薑暖叫席遇來參加親子運動會,雙方顯然是會遇見的啊。
薑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眼底瞬間劃過一絲絕望,語氣堅定而低沉,“我和席遇,沒有談戀愛。”
她躲席遇都來不及,怎麽會和席遇一起談戀愛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衛樂麵色一變,“不是你叫席遇來的?”
“當然不是。”薑暖趕緊否認。
衛樂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那我怎麽看曦曦和他挺熟的樣子。”
這事兒也怪不得她誤會啊,那曦曦和晨晨一上來就喊爹地,她當然是先入為主順理成章的理解錯了。
而且不止是她一個人,現在是整個海市該知道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啊!
這會兒再來說兩個人的關係是趕緊單純的,誰信啊!
衛樂輕拍了下薑暖的手背,“是我的錯,不過……”
“不過什麽?”薑暖心髒一緊,難不成還有什麽壞消息。
衛樂朝她略顯尷尬的笑了兩聲,“這也不是我的問題,是昨天席遇行事有些囂張,前來參賽的家長都知道,他有一個愛慕很多年的女人回國了,還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他正在把那個女人給追回來。不過話說,這孩子真的不是席遇的吧?”
畢竟怎麽看,就席遇那性子,也不是上趕著要給別人做備胎、接盤俠的人啊!
薑暖眼角一抽,腦子裏實在是找不出什麽語言能拿來形容這場烏龍事件了,隻能發出一聲輕嗬。
她自己怎麽都不知道自己幾年前還和席遇有一腿,還給席遇生了兩個孩子呢?
這流言蜚語還沒傳到傅司言身上,就先把席遇的名頭給汙了?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清奇的發展啊!
“孩子當然不是席遇的,隻是四年前我和傅司言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來湊亂子追求我而已,我們之前清清白白的。”薑暖頗為難以接受的解釋著。
誰能想到四年後,席遇竟然還能來這麽一手啊!
衛樂這下算是懂了,隨後她輕拍了下薑暖,“那這下可糟了,席遇的事,昨晚上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海市,估摸著現在大家都把你的身份給查得差不多了。”
薑暖:“……!!!”
不是,你們這些人平時就不能關心一下別的事嗎,這種風流八卦你們怎麽傳得這麽快,當真是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她啊!
薑暖心裏哀嚎著。
衛樂看她臉上那灰敗的神色,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席遇的態度擺出來了,昨天一個姓孫的家夥欺負了曦曦,席遇幫她出頭了,還特別的寵她,對外介紹都說是他的女兒。他這般態度,我怕你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啊!”
薑暖心裏更是絕望了,這還能解釋清楚才怪了。
看吧,這就是為什麽她不願意再招惹上席遇的原因,那人就是個麻煩製造器啊!
薑暖想著就覺得頭疼得很。
“算了算了,走,接孩子去。”薑暖幽幽的長歎聲,眼中的情緒格外的複雜。
衛樂微點頭。
兩人把孩子帶回車上,道別一聲,兩輛車在幼兒園前麵的十字路口分成了兩個方向離開。
薑暖神情懨懨的往回走,路上已經差不多是下班時間了,在路口稍微堵了一小會兒,便眼尖的看到傅司言往學校而去。
他的車窗大開著,冷氣嗖嗖的往裏鑽著,他修長的十指握在方向盤上,眸色沉沉,從薑暖的車邊一閃而過。
薑暖微微擰眉,幸虧她為了避免兩個孩子被冷,還特意關上了車窗,要不然他們兩現在就該是在這馬路上尷尬的凝望著了。
等回家之後,薑暖才很是鄭重的問,“昨天陪你們參加運動會的叔叔,是不是叫席遇?”
晨晨沒說話,他看向了曦曦。
晨晨是不知道的,他昨天是第一次和席遇說話,但他忘了問了。
而曦曦已經和席遇碰見過好幾回了,應該是知曉的。
小姑娘歪頭輕輕的咬著唇,思索了幾分鍾這才點頭,“嗯嗯嗯,他叫席遇。”
希望她自己沒記錯吧,不過那個叔叔確實是姓席。
薑暖無助的扶額,怎麽辦呢?
有什麽辦法能夠消除席遇的記憶嗎?
他不會去告訴傅司言吧?
曦曦還笑著拉了下薑暖的衣角,待薑暖看她的時候,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來,“媽咪,上次漂亮叔叔說願意當我們一輩子的爹地呢,媽咪想見他嗎?”
曦曦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你喜歡他嗎?”薑暖詢問著曦曦。
“喜歡呀。”曦曦歡快的答。
薑暖又看向了晨晨,晨晨麵色微微有些凝重,“媽咪喜歡就好。”
她苦笑,她要是真喜歡席遇,這事兒早就解決了,她還用像現在這樣煩惱嗎?
薑暖的一腔愁緒都融入到那沉沉的夜色當中,對著晨晨和曦曦卻又笑了起來,“席遇是媽咪以前的朋友,他在跟你們開玩笑呢。”
這片夜色許是因為融入了太多人的感傷愁緒,顯得越發的幽晦了,就連那閃爍著的霓虹都不曾讓它光亮許多。
等到夜色逐漸褪去,天色卻不複昨日的明媚,反倒是下起了雨來。
這十一月的雨,冷得讓人五髒六腑四肢百骸都在發涼。
尤其是在海市,哪怕是你裹上了厚厚的棉服,都抵擋不住這風雨交加帶來的寒意。
海市的冷,是濕冷,風似乎能輕易的從衣服的每一條縫隙之中穿過,帶著濕潤和寒冷緊貼著人的肌膚一樣,讓人難以抵擋。
這一夜過去,不少人或多或少的著了涼,來的時候身上都還揣著藥,就連林夕都中招了。
到了中午,吃過飯後,她趕緊去接了熱水兌著感冒衝劑,鼻子都堵塞了,說話開始甕聲甕氣的,索性腦子還算清明,繁重的事物也處理得井井有條的。
她和薑暖正說著什麽,前台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說有薑暖的包裹要給她。
薑暖自己都很好奇,不過還是下去拿了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