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苦,不能她一個人受
向繁星的眼神在曦曦和薑暖身上來回望著,從曦曦那稚嫩的臉上隱約找到了些薑暖麵容的痕跡。
她又看向了一直以守護者姿勢站在薑暖身邊的顧源,忍不住冷笑起來,眼中的恨意滔天,“你跟他什麽關係?”
她的語氣很像是質問,聽得薑暖眉尖微蹙起來。
顧源眼睛微轉向薑暖,隨後輕輕的摸著曦曦的頭發,“這位小姐,請問你和暖暖以前是朋友嗎?”
暖暖?
這麽親昵的稱呼?
向繁星眉眼扭曲起來,看著光鮮亮麗的薑暖,眼中又露出兩分妒忌來,當即便用一種很是嘲諷的語氣應了,“是啊,朋友,關係特別好的朋友。”
薑暖竟然已經結婚生子了,傅司言和席遇兩個瘋子,最後還不是落了個空。
想到這兒,向繁星低低笑著,腦子裏突然便開始設想著未來那兩個人知道薑暖已經結婚後,會是怎麽樣的痛心徹骨。
這種苦,總不能她一個人受。
薑暖眉尾微動,微微攏了下頭發,“向繁星,這位是你的丈夫?”
薑暖上下打量著董銘,從頭到尾的對比了一遍,最後輕嘖了兩聲,“倒是沒想到,這麽久不見,你挑人的水準……倒是越來越奇妙了。”
薑暖還記得四年前那個瘋狂的使用手段害她,隻為了謀奪那個傅夫人位置的向繁星,她記得向繁星最後不是成功的和傅司言訂婚了嗎?
現在這是……婚約失效了?
不過看著現在這樣神情憔悴的向繁星,薑暖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薑暖這話一出,向繁星和董銘兩個人臉色都不大好,尤其是董銘。
沒有一個男人被當麵暗地貶低,還能笑得出來。
“你是繁星的朋友吧,怎麽我從來沒在海市見過你?”董銘看兩人穿的戴著都不簡單,知道招惹不起,被貶低也就隻能忍了。
心裏暗暗的把這事兒算到了向繁星頭上去。
薑暖嗤笑了聲,嘴角微微往下撇著,“我可攀不上向大小姐,朋友這兩個,未免過於奢侈了。”
顧源不知道薑暖和向繁星之間經曆了什麽,但見薑暖這種性情的人都出聲譏諷了,神情還帶著些怨氣,他便抱起了曦曦,放柔了聲音,“暖暖,我們回去吃飯吧。”
“沒心情了,換一家吧。”薑暖自然是樂的離開,一手護著晨晨往外走,一邊讓顧源去結賬。
她不敢再讓晨晨留在這兒,不然要真被向繁星看出了端倪來,那可就麻煩了。
等他們兩人離開,董銘便轉頭麵色不善的看著向繁星,“跟你出來還真是倒黴,平白無故被人嘲諷一頓。”
向繁星看著董銘那陰沉沉的眼神,心間便是猛地一縮,知道晚上回去怕是討不了好了,但她心裏卻又有些高興。
想著等那兩個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該是如何的崩潰!
慣來高高在上戲弄著她,戲弄著向家和董家的傅司言和席遇,露出那種宛如天地崩塌的臉色來,該是何等的好看啊!
向繁星心裏暗忖著,麵上卻很是溫柔的牽著董佳寶,給他重新拿了塊新上來的小蛋糕,領著他回到了最初的座位上去。
董銘本來見薑暖長得漂亮還想多問兩句,但被薑暖暗諷之後,他也就沒那心情了。
薑暖跟顧源出了門之後,就重新選了家自助,曦曦一看到展廳上的蛋糕就挪不動腳了,讓她後麵年紀小小的晨晨就皺了眉,拉住了她蠢蠢欲動的手,“曦曦,你隻能再吃三塊了。”
“哥哥~”曦曦眨巴著眼,捏著晨晨的手,把他伸出來的三根手指愣是掰成了四根。
晨晨想了想,又看曦曦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點了頭,“隻能四個。”
薑暖看著便笑出了聲來,別看晨晨一天跟個小大人似的,聰明又理智,還能管著曦曦,可一旦曦曦跟他撒嬌賣萌,他的底線就能往後退。
顧源看薑暖總算笑了起來,心情也跟著鬆快了些,這才小心翼翼的問她,“那位女士是你之前在海市結下的仇人?”
“也算吧。”薑暖微微點頭,隨手給自己剝了隻蝦。
蝦肉入口香軟滑彈,薑暖吃得有些停不下來,心頭的鬱氣都散了,“別提她了。對了,我參加的夢緣設計大賽的評委裏有Juju,上次蘇珊提議我們找她合作,結果她沒檔期。這次我問了,她最近都沒事,我們可以聯手做一個係列出來。”
顧源不假思索的點頭,“那回頭你跟她商量,還是我去?”
“我去吧,這幾天相處下來也還算熟悉了。”薑暖淡淡的應著。
兩人似乎一點兒也沒受到向繁星的影響一樣,等吃完飯,薑暖先把顧源送回了家,這才帶著兩個孩子回家。
曦曦一回去便坐在沙發上躺著,圓乎乎的肚子凸顯得很是明顯,小手還輕拍在肚皮上。
薑暖伸手也摸了一把,軟乎乎的,尤其是曦曦還很是享受的眯著眼,像一隻貓咪幼崽那樣,就更加可愛了。
晨晨下樓,就見薑暖把曦曦抱在懷裏,曦曦的臉蛋兒已經被揉得一片緋紅,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於是晨晨沉默的走了過去,把曦曦從薑暖的魔爪中拯救出來,“媽咪,不要這樣弄曦曦。”
“好叭~”薑暖拉長了調子回答晨晨,臨走的時候,又揉了把晨晨的臉和頭發。
晨晨把頭發扒拉下來,臉色有些黑,但眼睛裏卻泛著亮光。
他其實是喜歡的,不過他是男孩子,顧叔叔說男孩子不能像妹妹那樣讓媽咪抱著。
薑暖洗漱完出來,就見臥室明亮的燈光下,晨晨和曦曦躺在床上,睡眼迷蒙的看著她。
她輕拍著兩個孩子,將人哄睡,將臥室的燈光換成小燈,房間瞬間便昏暗了下去。
她輕微捂了下胸口,那裏比以往要沉重一些。
事實上今天碰見向繁星的事,對她還是有影響的,她不止一次的在腦海中想起傅司言,她好想去了解,傅司言和向繁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薑暖從窗口望下去,點點霓虹宛若天幕上的星辰一般,一輛輛車尾燈猶如流星般從底下的馬路飛馳而過。
她的心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傅司言和向繁星之間發生了什麽,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薑暖在心裏質問自己,
那些事,都已經是曾經了,不是嗎?
她被迫在異國他鄉拚了這麽多年也是既定事實!
薑暖,這是最後一次了,你的心不要再為傅司言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