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中計了
軟香溫玉在懷,傅司言哪怕再是正人君子都有些坐不住。
畢竟他又不信柳。
他的手掌撩開薑暖的睡衣,觸碰著她嬌嫩的肌膚,但沒多久就被薑暖拍開了。
“別鬧~我今天真的累了。”薑暖抬手輕撫腹部。
為了孩子著想,她最近看來要和傅司言隔遠些了,這男人開了葷,還真是……
傅司言見她疲倦的閉著眼,也沒強求,隻是輕吻了下她的脖頸,便安穩的抱著她陷入沉眠。
薑暖卻是有些沒睡好。
這個孩子,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卻確實是一個驚喜。
她本以為傅司言會和自己一樣,很希望且高興的迎接這個新生命的到來,但他……好像一點也不喜歡。
可若是讓她放棄這個孩子,薑暖卻也不願意。
她糾結得厲害,心髒一抽一抽的,束手無策起來。
時至半夜,她睜開眼卻隻能看見黑茫茫的一片,一如她此時的心緒一般。
她睡得很晚,傅司言走的時候她還迷迷糊糊的,等男人前腳離開臥室,緊跟著她就又去睡了個回籠覺。
“雅欣小姐剛才給太太打了電話,說向繁星小姐今天又去找她們了,言辭間似乎在試探她們手上到底有沒有監控視頻。”鍾離牽著多多到了臥室,看薑暖坐在床頭,輕揉眼角的樣子,唇尾不自然的勾起一抹弧度來。
薑暖打了個哈欠,“她怎麽回的?”
“她回答說有。”
薑暖低笑起來,看來這幾天雅欣也成長了不少啊,現在都會騙人了,“工作室那邊盯緊點,我猜向繁星估計會再次動手。”
“好的,您現在要出門去走走嗎?”鍾離輕踢了多多一腳,讓它叫喚了聲。
薑暖有些猶豫,“今天沒有什麽不該進來的人吧?”
薑暖問的就是那些見到她,就跟狗見到了肉包子似的狂追不舍的記者們,實在是有些害怕了。
鍾離微微搖頭,“不會再出現的。”
昨天一次性發了那麽多律師函出去,那些記者自己會知道收斂一點的。
而此時,向繁星正在書房見向萊,向萊手頭拿的是兩份文件,“事發之後,薑暖確實是去報過警,剛好,傅氏旗下的確有涉及這一方麵的產業。”
“所以你的意思是,薑暖手上的確有證據?”向繁星緊皺了眉。
這倒是有些麻煩了。
“證據應該還在工作室裏,昨天雅欣在發公告之前去過一趟工作室。”向萊微微呡唇。
說起來是他的失誤,他以為自己請來的人可以做到萬無一失,哪知道卻留下了這種要命的直接罪證。
其實單就薑暖一個人的話,向萊並不覺得對方有證據,但……
“或許是薑暖向傅總求援了。”
向繁星瞬間捏緊了手,忍不住冷笑起來,“我就知道薑暖那種人是不可能能這找到罪證的,多半都是讓司言哥哥幫的忙,而且司言哥哥昨天沒回傅家老宅,肯定是去回去見她了。”
看來薑暖也不過如此。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她的確應該早做準備,“我們另外請個人,再去一趟她的工作室查探一下,順便銷毀證據。”
向繁星說著,又和向萊仔細商議了一番,這才拎著包又去了一趟傅家老宅,約著傅母一同出去逛街。
……
因為時差問題,這會子在國外還是淩晨時分,舅舅為了更深入的了解這次的合作項目,被人帶到了酒吧去。
按道理來說,像舅舅這種年歲,手下多少也管著一個公司,酒吧這種地方肯定是沒少去。
但國外的酒吧,和國內的酒吧相差甚遠。
舅舅再是小心謹慎,哪怕是手上端著的酒杯一直沒離開視線,卻仍舊被一位上前來搭訕的女人給放了些東西進去。
他卻渾然不知,笑著和未來的合作夥伴碰杯飲下,等出酒吧的時候,麵色赤紅一片。
等他醉醺醺的起身,卻又一次被人約著進了酒會,被人灌下幾大杯紅酒之後,迷迷瞪瞪的去廁所吐得昏天黑地時,意外的聽到外麵的人正在說話。
聽那聲音還有些耳熟。
“嗬,也不知道那人是哪兒得罪了凱文,竟然讓他這樣費心算計,這幾杯酒下去,怕是要成癮了。”
“可不是,還當真是國外來的不懂行情,真以為跟他談生意的是什麽正經人,不過就是兩個沒實權的私生子,要不是抱著凱文的大腿幹些不入流的事,嘖~哪能過得這麽風光啊。”
舅舅甩了甩頭,用指甲使勁兒掐著手,悄無聲息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就看到站在洗手台那兒正在談話的兩個人。
那是剛才端著酒闖入包廂來挑釁的人,看樣子似乎和他的合作對象很隨熟悉?
所以……自己是中計了?
舅舅將手掐出一個又一個的指甲印,努力保持著自己冷靜的思維,等那兩個人離開之後,他才慢慢的走出去。
用冷水衝洗了一下臉,冰冷的感覺刺激著他的大腦,舅舅這才故作眼神渙散、東倒西歪的往包廂走去。
端著酒,他卻沒有再次下咽,“凱文,你們認識嗎?”
舅舅很明顯的感覺到對麵兩個人神情開始緊張起來,“凱文大少爺誰不認識,你怎麽突然提到這個,先喝酒吧,明天就跟你簽合同。”
“剛才聽到有人在說。”舅舅連忙和人碰杯,隨後把手上的東西交了出去,嘴中那種醇香的味道令他再次飄飄然起來。
但隨即他又強行掐著自己大腿,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剩下的半杯酒被他故意倒在了衣服上,又故作喝醉的倒在桌上睡了起來。
那兩個男人許是沒想到舅舅倒的這麽快,對視一眼後,便上來推嚷起舅舅來,但舅舅一直沒動靜。
其中一個男人低聲罵了一句,“好東西全白費了,花了我那麽多錢!”
“把人抬出去嗎?”
“讓他在這睡著吧,咱們倆出去玩玩,回頭再來找他。”
腳步聲很快響起,緊接著便是關門的聲音,舅舅已經意識到不對了,趁著人不在連忙帶著那件衣服出了門,訂購了半個小時後的機票。
那件沾了酒的衣服被塞入到了箱子的最底層,一路跟著舅舅回了家。
薑老爺子那時候正在公司,也沒收到任何消息,隻是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他正縮在沙發上,拿著一件外套裁剪起來。
“怎麽,你這是要轉行做裁縫?”老爺子打趣了一聲。
舅舅麵色嚴肅的搖了搖頭,“明天我想帶衣服一起去做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