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傅爺哄不好了
向繁星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卻發現胸口處的火氣堵著,就連吃東西都費勁。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對麵的二人,卻是格外的艱難。
她薑暖不過是個廢物,廢物而已!
向繁星刷的站起身,緊咬著牙關:“我去看看熬的粥好了沒。”
話落,去了廚房。
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靠著門,大口大口的生息之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久久不能平複自己燥熱的心情。
她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滿腦子都是剛才他們二人親密互動的一幕。
她走到水龍頭處,掬了一把冷水拍在臉上。
冷靜。
向繁星你一定要冷靜。
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的差錯。
她閉著雙眼,一個聲音在她心底裏不斷的進行著心理輔導。
水珠順著她的下顎滴落在池子裏,冰冷至極。
等她出去後,傅司言和薑暖早已經吃完。
“昨天不好意思,打擾了嫂子一晚上,既然哥哥回來了,那我就不多待了,我先走了。”
向繁星去臥室拿了包出來,也無心畫什麽妝容,帶了個口罩。
直到她走到門口換好了鞋,傅司言和薑暖都沒有什麽動勢,甚至沒有說一句話進行挽留。
也就是在這一刻,向繁星忽然明白了。
她的司言哥哥,早就已經不在了。
“哥,你放心,你的問題我會幫你,還有嫂子,其實昨天……”
“注意安全。”
向繁星本想在臨走前多說幾句,可傅司言忽然冷冷的丟給了她四個字,成功讓她把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注意安全……
向繁星眼眶忽然清潤,這四個字也成功的刺激到了她。
她深吸了口氣,推門離開。
二十多年的感情,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她走後,薑暖戳了戳傅司言的肩頭:“這麽絕情?”
今天傅司言的表現實在讓她驚訝。
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你和席遇,最近倒是走的很近。”傅司言沉著聲說道。
薑暖有些心虛的收回了手:“沒有很近。”
這句話,前不久向繁星剛剛問過她。
“都過夜了。”
“那不是!”薑暖聽到這四個字,條件反射的拔高了音量:“那是因為昨天外麵真的很冷,而且我和席遇也算是半個朋友,他就好心收留了我一晚,我們兩個人之間什麽都沒有,什麽也沒發生。”
薑暖趕忙解釋道。
“嗯。”
“你別嗯呀。”
“離他遠點吧。”傅司言語氣依舊沉得很,並沒有因為薑暖的解釋而緩和。
薑暖緊咬著下唇,她看不到傅司言臉上的神色,但也能夠從他的語氣中聽到傅司言的情緒變化。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說的,我知道了。”她應允了。
畢竟傅司言和席遇,根本就做不了對比。
席遇是她半個朋友這個不假,但終究是半個。
而且她也深深的明白,即使席遇對她真的沒有壞心,她也不可能和席遇走得有多近。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她和傅司言才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這一點,她從來都沒有忘過。
……
向繁星獨自一人走在寬闊的大街上,失魂落魄,顯得有些狼狽。
她滿腦子都是剛才傅司言對她決絕的場景,揮之不去。
這次回來後,她親眼看著屬於她的司言哥哥對她的態度一點一點的變冷。
直到現在,連簡單的交談都做不到了。
二十多年了,還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關係令人生厭。
究竟是哪裏做錯了,是哪個步驟錯了。
向繁星想不明白。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絕對不會三年前一走了之,要不然,現在正在司言哥哥身邊的人一定是她向繁星。
哪裏還能輪得到別人。
薑暖啊薑暖,你可真的讓我費盡了心思。
不過隻要能讓你走,哪怕是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向繁星猛的頓住腳步,半眯著眸,透出了幾分狠厲。
……
“傅司言,我想喝水。”某女在線撒嬌。
某男不為所動。
“傅司言,我想吃蘋果。”
“……”
“我肚子疼。”
“……”
薑暖像是一隻喜鵲般的在傅司言周身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可無論她說什麽。都得不到傅司言的一點回應。
真是欺負她一個看不見的人。
薑暖心中早已經擺傅司言中罵了千遍,可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的出言討好。
“我真的昨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薑暖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她都已經解釋了一天了,整整一天。
可傅司言的反射弧似乎還很長。
屬於時間越長,他越生氣。
“我真的好餓。”薑暖勾起了唇,委屈巴巴的說著,眼眶裏含著幾滴眼淚:“我想吃糖醋排骨。”
她拽住了傅司言的袖子,輕輕的晃了晃:“想吃番茄炒蛋。”
“讓席遇給你做。”傅司言冷不丁拋出了一句,還無情的將自己的袖子收了回來,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他做的哪有你……”薑暖話到嘴邊,頓時收住了:“你少的給我挖坑,我又沒吃過他做的,再說了,又不是誰做的我都要吃,我隻吃你做的。”
“是我的榮幸了?”傅司言陰陽怪氣的說。
“……”薑暖一臉黑線。
她還從來沒有這麽安慰過人,而她本來也就不是什麽會說好話的人。
“那你說吧,怎麽樣才肯原諒我。”薑暖幹脆心一橫,將最後的決定權交給了傅司言。
傅司言眸中閃過一絲輕笑,但久久未給薑暖回應。
可薑暖卻以為他還在生氣,瞬間有些心灰意冷了。
幹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撒起了悶氣:“你要是真喜歡我,就舍不得對我生氣,都已經一天了,說明我在你心中也不過如此。”
好一個歪理。
傅司言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都已經餓了一天了,我也陪著你好了一天了,工作室我也不去了,你看看你都這麽重要了,還要怎麽樣?”薑暖越說越氣,越說覺得自己越委屈:“我要是不去他那裏,你說不定今天就見不到我了。”
她幹脆拋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也算是在博取傅司言的同情。
“哦?是嗎。”傅司言嗓音磁性的很,這三個字一說出口,又多了幾分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