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大鬧傅家
隻不過……
“這麽大的事情,爺怎麽可能不知道?但他如果知道,我又怎麽可能現在才知道?”
楚離蹙眉。
看樣子,薑風之前已經住過一段時間的醫院。
如果他沒猜錯,安排在薑暖身邊的幾個保鏢也還沒有撤掉。
簡直是二十四小時輪流守護。
如果薑暖出事,也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如果自己抽不開身,也會讓他在各方麵幫助薑暖。
可他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這簡直太讓人匪夷所思……
他隱隱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傅司言眼中隻有他的工作!”洛溪帶著濃重的鼻音,隨著電梯門開,也從楚離的懷中撤了出來。
她帶著怒氣大步走了出去。
“傅氏集團真的有那麽重要嗎?掙那麽多錢幹什麽,他已經是傅爺了,已經是萬人之上了,可是薑暖隻有一個!”洛溪邊走,一邊還不忘撒著自己的怒火。
楚離聽得雲裏霧裏,拉住了她:“這件事情和爺有什麽關係?”
“自從小風出事,傅司言一次都沒有露過麵你知道嗎?”洛溪紅著眼角,剛才如果不是她追問,薑暖根本就不可能同她說這些。
自己唯一的親人正在遭受著這樣的大難,而自己心愛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和別的女人每天成雙入對。
這無疑是在薑暖的心上哇這一刀又一刀。
雪上加霜。
“早知道傅司言是這樣的人,我當初就不應該力挺他,我就不應該一次一次的說服薑暖!”洛溪越說越氣,幹脆吼了出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能有什麽誤會?他傅司言要想知道薑暖的動向,動動手指頭就能知道!”
“他不知道!”楚離也拔高了音量:“我相信爺。”
“你相信他……”洛溪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之前在廣大媒體麵前說的那麽冠冕堂皇,說什麽薑暖最重要,要是真的和利益發生了衝突,他會選擇薑暖,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天的時候,他又為薑暖做過什麽?他不是權勢滔天嗎?”
“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奮不顧身的來到薑暖麵前。”
楚離蹙眉,這是第一次,和洛溪發生了爭吵。
洛溪一口氣堵在胸口,徹底的被楚離激怒了:“好!這是你說的!”
話落,轉身跑向了自己的車。
“你幹什麽去!”楚離想要抓住她,卻隻抓了一把空氣。
“靠!”楚離原地揮了個拳頭,實在是放心不下,又追了上去。
洛溪上了車,下一秒,楚離就坐在了副駕駛。
“我實在很難想象,如果傅司言真的喜歡薑暖,怎麽可能這麽長時間不給她打一個電話,不發一條信息,甚至不去調查她的動向?既然你這麽信任他,那我就讓你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洛溪係上安全帶,直接踩下了油門。
楚離也沒再和她爭吵,指尖微微蜷縮。
他心裏是相信傅司言的。
可是洛溪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按照爺的性子,巴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時都知道關於薑暖的動向。
薑風住院一個星期,可一個星期裏,真的連一句問候都沒有嗎……
洛溪將車速開到最大,一路開到了傅家別墅。
下車後,那些門口站著的黑衣人本想阻攔,看到洛溪身後的楚離,也就紛紛的退到兩邊,讓開了路。
“傅司言呢?”洛溪怒氣一直都在向上漲,尤其是和楚離爭吵過後,完全就毫無顧忌了,直呼傅司言的大名。
聽到如此的不尊敬,那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明顯臉上神色更加冷凝了。
“老大不在。”
“不在?”洛溪雙手叉腰,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去哪兒了?”
“洛溪。”楚離看形勢不對,將她一把扯到了自己身邊:“你們好好做你們的事,不用管了。”
“是。”那四個人微微頷首,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你幹什麽啊!”洛溪甩開了楚離,不滿的看著他:“你能不能心中有點自己的主見,我要什麽時候都為傅司言著想行不行?他是你什麽人啊!”
“爺不在,你這麽鬧沒用。”楚離盡量讓自己保持平穩的態度。
“他們說不在就不在了?他分明就是在躲!”
“他躲什麽?他是堂堂的傅爺,他有什麽可躲的?”
“他是傅爺怎麽了?他是傅爺就可以欺負人了?他要是不想和薑暖在一起了,直說行不行?這樣吊著有意思嗎?來顯示他自己的地位嗎?”洛溪此刻早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說話也絲毫口不遮言。
楚離默默的攥緊了拳,聽著洛溪一遍又一遍的詆毀傅司言,說不在意是假的。
“他高高在上怎麽了?”洛溪指著這個別墅:“你知道薑暖經曆的什麽嗎?你們不心疼她,我心疼!”
洛溪淚珠在眼眶裏打轉,視線也開始模糊:“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世界上代表著什麽?薑風要是沒有了,她薑暖就倒了!”
“我知道。”
“你不知道!在你的心目中,就隻有傅司言,他做什麽都是對的,薑暖她已經夠難了,可是傅司言他站在這麽高的位置上,他連最簡單的陪伴都做不到……”
洛溪一行淚滑落,她滿腦子都是剛才薑暖那明明心中早已經崩潰到不行,表麵上還是佯裝堅強的樣子。
她真的不敢想象,這一個星期薑暖是怎麽過來的。
這是需要多強大的內心。
“她也是一個女孩子,她是需要被別人捧在手心裏的,你說她和你們傅總在一起之後,她得到什麽了?沒人罵傅司言,罵的全都是她,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站在她的立場上去為她考慮,現在薑暖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她最親的人要離她遠去了,最愛的人現在也不見蹤影,你告訴我,如果你是她,你會怎麽樣?”
洛溪說著說著,聲音都帶了些顫音:“你知道她剛剛和我說了一句什麽樣的話嗎?她和我說……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排斥她的。”
楚離聽著洛溪的這一番話,拳頭攥得更緊了。
忽然對傅司言的那份信任,也有了絲絲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