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原來傅總吃醋了
“嗯……沒有。”她找了個空隙,從傅司言懷中鑽了出來。
下一秒,手腕處就被人拉住了。
“能好好拉嗎?”薑暖看著傅司言欲要走的背影,癟癟嘴,有些委屈。
傅司言微微一愣,隨後輕笑,與薑暖十指相扣。
恍惚間,二人心中都有暖流觸及全身。
薑暖抿唇一笑,任由傅司言牽著。
“夫人請上車。”傅司言紳士的為薑暖開了車門。
這一舉動,倒也十分享用了。
薑暖坐在副駕,傅司言的每一句夫人,都足以讓她臉紅心跳。
“你今天來,真是為了接我的?”薑暖看他上車,有些不確定的問。
“不然呢?”傅司言看了她一眼,淡淡說。
他傾身上前,薑暖下意識的緊貼靠椅。
二人之間距離不過一寸。
薑暖呆愣的看著他,默默等待抓緊了座椅。
傅司言看她這緊張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緩緩靠近她。
薑暖忽然死死的閉上眼睛。
“哢。”一聲突兀的聲音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她看著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此時的某人已經坐直了身子,為自己也係上了。
原來……就是係個安全帶。
她輕舔了下嘴角,訕訕一笑。
“你怎麽知道我來找胖丫?”車行駛在寬闊的路上,薑暖找著話題。
“小葉說的。”
隨後,傅司言頓了頓:“以後你有什麽需要,隨時可以和我說。”
接著又補充:“離程明遠一點。”
薑暖怔楞:“為什麽?”
她下意識的問:“他是我朋友。”
“可他不止把你當朋友。”傅司言的語氣中帶著絲絲壓迫,像是不容拒絕般的號令。
“胖丫一定是誤會什麽了,我和程明相處這麽久,也沒看出來他喜歡我。”薑暖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能她平時和程明走的太近了,讓胖丫產生了誤會。
“那我喜歡你這麽久,你不同樣也沒看出來。”
“……”薑暖看向他,瞬間憋笑:“您說什麽?”
“沒什麽。”傅司言隻覺得胸口一堵,悶悶的說。
敢情這是吃醋了。
薑暖心下了然。
雖說這醋吃得不太對,但莫名還是心中雀躍。
“嗡。”
薑暖看著來電提示,是許母。
“喂,許伯母。”
“暖暖啊,不好了,你叔叔知道彎彎的事情了,現在正鬧著要尋死呢!”
那邊傳來了許母焦急的哭腔。
薑暖心猛地一震:“伯母您別著急,我馬上到。”
話落,她慌亂之下掛了電話。
還沒等她說什麽,傅司言就已經掉轉頭,速度明顯加快。
薑暖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心中焦急。
瞞來瞞去,終究是沒有瞞住。
中心醫院。
“我的女兒沒了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咳咳!”
薑暖跑著去了病房,在走廊裏就聽到了各種砸東西的聲音,而在許叔叔的病房外,已經圍了一群來往的行人。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讓一下謝謝。”
薑暖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待她看到病房裏一片狼藉時,頭腦嗡的一聲炸開。
“許叔叔。”她不過是叫了一聲,下一秒一個瓶子就衝她砸來。
“暖暖!”宋譯一驚。
本以為是災禍,卻沒有本應該的痛楚。
傅司言此刻站在薑暖身邊,手掌心握著的,正是那瓶子。
他麵色冷凝,氣勢震懾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宋譯本要上前的腳步,也硬生生的頓住了。
他指尖一縮,低垂下頭。
“滾!都給我滾出去!”許父怒吼,整張臉早已經通紅,歇斯底裏。
許母泣不成聲,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你們都出去吧,房間裏別留這麽多人。”薑暖穩穩心神,同在場的人說。
那些醫護人員相視看了一眼,紛紛出去了。
就連宋譯,也在內。
他臨走前,將手搭在薑暖的肩頭,輕輕捏了捏,有些擔憂。
傅司言側目,看到這一幕,微微蹙眉。
帶一群人出去後,整個房間就隻剩下了薑暖,傅司言,以及許氏父母。
傅司言坐在一旁沙發,並未有出去的打算。
畢竟,他不會讓他的女人一個人處在隨時都有可能受傷的危險場景中。
薑暖沉沉的呼了口氣,這才向他們走去。
“許叔叔……”
“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我的彎彎啊,彎彎沒了,我做父親的竟然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連她的一個葬禮都沒去!”
薑暖剛一開口,許父怒目圓睜,胸口起伏,他身子晃著,下一秒忽然含淚:“那是我的女兒啊,你們都知道,隻瞞著我……”
“老頭子。”許母看到許父過激的厲害,趕忙上前攙扶著他。
許父發泄完情緒後,更多的是悲傷席卷。
他任由許母攙扶她坐到床上,哭到無聲,提不上氣。
他在醫院積極的接受治療,足足三個月,不曾見過自己的女兒,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在欺騙他,隻有他,連女兒一次墳地都沒有去過。
那是他捧在手心裏,養了二十四年的親生骨肉啊。
許母也跟著她哭泣,哽咽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麽幾個月堆積的情緒,在瞬間爆發。
薑暖看著這一幕,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那種無助的感覺布滿全身。
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甚至是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
她鼻尖一酸,低垂下頭,十分愧疚。
就在這時,她忽然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傅司言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
薑暖心頭一熱,側仰頭看著他。
對方臉上依舊是不溫不熱的神情,仿佛隔絕一切,可他的懷抱,卻如以往一般,十分的具有安全感。
直到許父的情緒有所緩和,薑暖這才走到他麵前,她抿唇,沉默一瞬:“許叔叔,我知道這件事對您的打擊很大,但……當初您馬上就要做手術了,我和許伯母也隻能出此下策。”
“我的彎彎啊……”許父泣不成聲。
在這一刻,許家的頂梁柱,瞬間蒼老了不少,也在這麽多人麵前,展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麵。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才是最打擊人的事。
“暖暖,你是個好孩子,這件事不能怪你。”許母將臉上的淚擦幹,繼而又對還在悲痛中出不來的許父說道:“老頭子,彎彎已經走了,她回不來了,而我們彼此相互扶持過完一生,才是彎彎最大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