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他的霸道
薑暖醒來已經是大晚上,她隻覺得頭腦昏沉,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
她想要瞪大眼睛去窺探眼前的這一切,卻最終隻是徒勞。
“醒了?”
熟悉的嗓音忽然傳入耳邊,她心頭一顫,側頭。
隻見傅司言手中捏著報紙,在那裏端坐著。
“我這是怎麽了?”薑暖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早已經沙啞。
聽到她提到這事兒,傅司言臉色變了變,他緩緩起身,邁著修長的腿站在薑暖病床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她。
“薑暖,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傅司言忽然冷不丁拋來這麽一句,成功把薑暖問懵了。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自己中沒中毒,難道你不知道嗎?”
好家夥,敢情他醒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遭受傅司言的教訓?
等等,中毒?
“我中什麽毒?”薑暖問道。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胸悶,頭暈,渾身冒虛汗?”傅司言深吸一口氣,看到她這無知的樣子,不免心中來氣。
薑暖思索一瞬,點了點頭。
最近確實是這樣。
“某人上次幫我吸蛇毒,卻不知道自己體內留了餘毒。”傅司言幽幽的說。
“餘毒?”薑暖驚詫:“餘毒我知道,可是我以前也受過傷,之前醫生說我有了抗體,不會再……”
“薑暖。”傅司言製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坐在她床邊,深邃的眼睛看著她:“你到底是聰明還是蠢?你當那抗體是終身免疫?”
男人冷哼一聲,薑暖被他說的小臉一熱,霎時看向了別處。
敢情是她沒有常識了……
“我們,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薑暖岔開了話題,以此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安心養著吧。”傅司言冷冷的回應她。
“不行!”薑暖想都不想的說:“許叔叔明天就要做手術了。”
就在今天上午,宋譯還給她打電話。
許叔叔身邊隻有許嬸,沒個年輕人在身邊,實在是放心不下。
傅司言輕挑眉,隻給了薑暖一個眼神。
硬氣的她瞬間就垮了下去,她抿唇,委屈巴巴的看著傅司言,伸手輕輕的拽住了他的袖子,晃了晃。
傅司言:“……”
怎麽的?硬的不行來軟的?
偏生他還就是對她撒嬌沒有抵抗力。
“我這……都好全了您看。”薑暖攤了攤手,轉了轉上半身:“跟沒事兒人一樣哈哈。”
她回頭,對上傅司言的眸子,霎時嘴角收了收,笑得幹硬。
不對啊,上司管天管地,怎麽都開始管她身體了?
“好好養著,轉移傅氏醫院。”傅司言丟給她一句,就返身出去了,留下薑暖一個人抓了一把空氣。
她嘟著唇,瞬間就泄了氣。
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忽然間自己竟然就被送到了這裏。
沒過多久,就有幾個人進來,幫他收拾東西。
“我自己可以走。”薑暖看了看自己左右兩邊攙扶的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傅總交代過了,要隨時照顧您的身體,稍有不舒服就要立刻稟報他。”
那兩個人低垂著眼瞼,與薑暖說話的功夫都不敢抬頭。
“你們兩個是什麽人啊?”薑暖也莫再拒絕,任由她們攙扶著,時不時的和她們聊聊天。
“我們是傅總手下的人。”其中一個喏喏的說。
薑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今競標賽已經結束,這艘輪船已經開放了,想來如果進來個人,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
她在傅司言身邊這麽久,怎麽都不知道這佛爺身邊竟然還留這麽兩個可人?
隨便抓出來兩個模樣都如此嬌美,果真是傅爺。
薑暖穿著病號服,臉上也帶了口罩,一路下了船。
來往的不少人看到她,都會頓足,上下打量,那異樣的眼神看得薑暖渾身不舒服。
“傅總呢?”下了船後,她掃視了一圈,整個盧海灘人潮擁擠,滿滿的都是記者,以及各種探視的人。
“在同他們寒暄。”
薑暖眨了眨眼睛,看著她們二人,也沒再多說什麽。
果真是傅司言親自調教出來的人,性子和他一樣淡漠。
“薑秘書。”身後一人忽然叫住了她。
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
薑暖猛的繃緊了下顎,神情霎時恍惚。
真是要走了都不讓她安生。
任由那兩人攙扶著,緩緩轉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席遇:“席總。
“我也是剛剛才得知薑秘書中毒了,沒想到如今這個陣仗,看起來應該是中毒不輕。”
席遇上下掃了眼薑暖,笑道。
薑暖幹咳一聲:“沒什麽大事,這是工傷,自然要照顧的周到一些。”
“其實我還挺舍不得這場競標賽的。”席遇忽然雙手插兜,幽幽的說。
你舍不得關我毛事?
薑暖咧嘴一笑,心中卻早就已經把他罵了千百遍。
“年年都有,席總可以年年參加。”
正好可以讓傅司言每年都虐你一次。
“不不。”席遇搖了搖手指:“下一次就不知道能不能見到薑秘書了。”
薑暖輕挑眉,竟然覺得是海風都帶了些冷意。
席遇這種人,十句裏麵有八句不成真,要是信他就有鬼了。
“席總……
“席總。”薑暖剛要開口,身邊忽然一個丫頭搶先她一步說。
薑暖詫異的看著擋在自己麵前微微頷首的女孩。
“席總請見諒,薑秘書如今身體不適,就不能陪席總多聊天了。”
那人說完後,一點都不給席遇臉色,扶著薑暖就走。
薑暖隻能愣愣的任由他們攙扶。
席遇笑意加深,也沒製止。
“美人,我相信咱們很快就會見麵的,而到時候,我可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你。”
……
薑暖坐到車上,那兩個照顧她的人還為她蓋上了毯子,十分周到。
“薑秘書。”
司機忽然開口,竟然是楚離。
薑暖有些詫異,反應了半響:“楚副總難道不應該和傅總待在一起?”
楚離踩下了油門,邊開車邊打趣,“沒辦法,可能我就隻適合幹著司機的活。”
薑暖嘴角一抽,也沒再多問。
楚離高聳的鼻梁上架著墨鏡,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
直到他們行駛在寬闊的高速公路上,楚離才將墨鏡摘下,看起來神色有些凝重:“薑秘書。”
“嗯?”
楚離微微歎了口氣,這才說道:“最近傅總都有加派人手保護你,等你傷養好了,再回公司上班。”
“為什麽要保護我?”薑暖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