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以身相許夠不夠
傅司言似乎感覺到了薑暖此刻身體的緊繃,小臂微微夾緊了自己的身側。
慢慢的,與中央的人群靠近。
那些本把酒言歡的商人,以及初來乍到的外國佬,看到傅司言與薑暖後,都不由得瞪大雙目,驚豔至極。
這是怎樣的一雙璧人,男子矜貴優雅,身著黑色西裝,身姿挺拔,如雕刻般的俊顏上帶著些絲絲的冷峻,仿佛是那盡收天下的王者,不容侵犯。
而女子五官精致,皮膚白皙,一雙靈動的眸此刻微微彎著,優雅溫婉,身上襲著一身白色呈魚尾,將玲瓏的身段包裹著,尤其是那長長的透紗披風,更是彰顯了貴族氣息。
二人站在一處,讓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盡失了顏色。
“這位是……”一位藍眼睛白胡子的人,用著流利的中文,詢問出口。
史密斯也被眼前這幕驚豔到了,聽到身邊人開口,他才愣愣的從他們二人身上抽回了視線。
“這位是傅司言先生,旁邊的小姐是他的秘書。”他微微俯身,口吻恭敬,低聲用英文回應。
那人恍然大悟,臉上多了幾分欣賞,忽然想到了什麽,用手中的拐杖敲打了一下史密斯的腿:“我都說了,入鄉隨俗,來這裏,要說當地語言。”
他口吻嚴厲,這句子長了,他的中文倒顯得有些怪異了。
“是,布萊恩。”
場內的人竊竊私語,部分參加本次競賽的人看到傅司言的到來,紛紛也有些心生膽怯了。
他們從來沒有抱著爭奪第一的信心來到這裏,隻要有傅司言在,豈能輪得到他們?
隻不過,這第一名雖然無望,可是第二名第三名,季軍亞軍可不是還沒有人嗎?
他們這樣想著,心中舒坦多了。
輸給傅司言,不丟人。
“原來這就是傅總啊,太太太帥了吧。”
“我終於看到他們兩個人同框了!”
“可真是般配,我要是長成薑暖那個樣子,我覺得就倒貼了!洗澡我都不關門!”
幾個名流貴族家的小姐,湊在一堆,看著他們二人,竟然沒有一絲絲嫉妒之意,反而是滿滿的羨慕。
能夠站在堂堂傅爺身邊,這是何等的殊榮?
這麽多年,又何曾見過這位如嫡仙一般的男子身邊出現過女人?
如今看來,這外界說薑秘書在傅總心中地位不一般,也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此事了。
薑暖感受著他們投來的異樣眼光,下意識的攥緊了傅司言的衣衫。
這場上的人少說也有幾百號吧,這還不包括四下走廊裏的,被這麽多人盯著的感覺,還真的是……
“傅總,有工錢嗎?”薑暖壓低了聲音,從唇齒間說出一句,麵上不動聲色。
傅司言聽到這話,不由得輕笑,點了點頭,輕飄飄的說:“自然。”
有了這句話,薑暖也就放心了。
“不知道傅總給多少?怎麽著也得有個心理損失費吧。”
“以身相許夠不夠?”
“……”薑暖險些栽倒,隻覺得一口血氣堵在胸口處。
她一臉黑線的瞥了一眼身旁略帶輕佻語氣的傅司言,幹笑了兩聲:“那敢情好,有了傅總,我就相當於有了全世界。”
傅司言看著她的眼神逐漸加深,最後抽離了視線:“你最好記住你這句話。”
薑暖癟了癟嘴,隻當他是開玩笑。
笑話,要是能夠讓傅司言以身相許,那就相當於許了整個海市的財富。
這樣的話,還要什麽工錢?
她就是這裏的首富!
不過……想想得了。
席遇與王森站在走廊邊上,並未下去,他手中晃著高腳杯,將墨鏡摘下。
“席總,您確定不下去與他們……”王森一臉憂心的看著席遇說道:“那個白胡子的人,可是布萊恩,本次最大的投資商。”
“隨他去吧,反正我來這裏,又不是為了結識這些人。”席遇慵懶的說著,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些老外,將杯中酒抿了一口。
隨後嘴角一勾:“我來這裏,是為了追求刺激感。”
王森在一旁看著自家總裁,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時候真不知道他是小孩子習性,還是心中另有所謀,縱使在他身邊這麽多年,都摸不清楚他出的套路。
“傅總。”史密斯笑著上前,禮貌性的與傅司言相擁。
“上次聽了你說的項目,我就一直心心念念。”史密斯也是十足的戲精,他單手撫著自己的胸脯,說著說著便笑了:“我帶你見個人。”
話落,轉身。
他在前麵引路,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隻一眼,薑暖就認出了場中央站著的那個白胡子老外。
“是布萊恩。”她低聲說道。
這史密斯辦事情還真是靠譜,竟然直接帶傅司言引薦這次項目的主投資人。
不過,要是能夠率先與這人打好交道,對於本次競標賽來說,有利無弊。
“你不必說話,我來。”傅司言安撫似的捏了捏薑暖的小手,聲音輕柔。
薑暖略顯怪異的看了一眼他,心有疑惑。
最近傅司言,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洛溪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死死的攥著手中的杯子,一張臉幽怨至極,憤恨難耐。
明明今天晚上萬眾矚目的女主角應該是她,明明陪在傅總身邊的人也應該是她。
可這麽好的機會,竟然硬生生的被薑暖那個賤人給搶了去。
害得她這個一線女明星,也隻能獨自一人出場,連找男伴的機會都沒有。
“這不是洛小姐嗎?”幾個油膩的男人笑嗬嗬的向她走來,十分自來熟的坐在她身邊。
洛溪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往旁邊挪了挪。
“洛小姐今天怎麽一個人?”這時,她的另一邊也坐了一個男人。
洛溪眉心狠狠的一蹙,眼看著那人的手就要摸上來,忽的站起身,將手中的紅酒潑到了那人臉上:“聊騷的時候能不能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子,老娘我正在氣頭上,別讓我當槍使!”
她剛要離開,那人忽然氣急敗壞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抹了一把臉上的紅酒,將她大力甩在了沙發上。
“啊。”洛溪的腿磕到了茶幾角上,霎時冒了一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