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你一定是哪家的王爺!
“他竟然召了?”
“那刺客堅持了這麽多天,這時候反而不抵抗了?”葉玄晟心中疑惑。
陳矩也是如實稟告“錦衣衛詔獄那邊說,那刺客雙手都已經爛了,嘴也被腐蝕掉了,如果要留下什麽的話,必須要用妖力書寫。”
“這種辦法十分罕見,所以必須給他準備一些特殊的工具,這才留出了時間來呈報。”
“也好,朕去看看。”
葉玄晟說完,已經一個閃現離開了原地。
陳矩還想說什麽,隻能留在原地張了張嘴。
他今天為了尋找皇上,已經一天沒有吃下去飯了。
之後又發生了大地震,更擔心皇上的安危了,好在終於是沒什麽事了,心情也放鬆下來不少。
“見過陳公公。”花茗趕忙向陳矩行禮。
“哎呀小主,沒用晚膳呢吧?雜家這就為您去準備一些。”
陳矩微笑著看著花茗。她和皇上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皮毛的。
為什麽司禮監的公公下狠手後,宮裏會送來上好的金瘡藥,都是皇上首肯後,經他陳矩之手的。
之前他就感覺皇上對待花茗的時候,跟對平常人不同。
如今經過這一“起死回生”之後,皇上對花茗更是疼愛有加了。
想必冊封妃子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因此陳矩也是對花茗極其尊敬。
可花茗這邊就顯得有些不習慣了。
平日裏她都是角落裏最默默無聞的那個。
而且還是一個最低等的小宮女,連繡女都算不上。
繡女起碼還有些本領,她從南疆的邊陲小鎮、父母雙亡後逃出來的,能有什麽本事呢?
從小在宮裏長大,也沒有什麽機會或者說是殊榮去學習到其他手藝。
再加上她從小就有些唯唯諾諾的性格,如今這麽一的相當於是“大領導”的b級人物對她突然這般好,讓她立刻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陳矩也是從小公公做起來的,深知花茗現在的忐忑,也是笑了笑便再不多說其他,將花茗請進乾清宮偏殿後,帶著手下離開了。
錦衣衛,詔獄。
葉玄晟現在已經喬裝打扮成了錦衣衛葉總旗了。
這個身份隱蔽,便於行事。
亮出了錦衣衛腰牌之後,兩個守衛神情肅穆,尊敬道“見過總旗大人!”
隨後便給葉玄晟開了門。
葉玄晟點了點頭,看也不看他們,往裏走。
這是他第一次進詔獄。
映入眼簾的,就是如同羅刹一般的場景!
就見整個眼前的詔獄大獄空地前,上百名錦衣衛整齊劃一佇立著,四周都是各種各樣的刑具。
什麽血滴子、虎口鋸、頭顱開瓢器等等等等,還有更多叫不上名字,在曆史上都沒有記載的奇葩刑具。
甚至有些刑具上的血跡都還沒有幹,在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眼下葉玄晟進來絲毫沒有人注意到,正巧是那台上那位淩鎮撫使演講完畢,大家各自散開的時候。
所以葉玄晟就相當於是混進了人群之中。
那南疆妖孽要招供了,沒想到夜裏調來了這麽多錦衣衛進詔獄準備著。
生怕出半點差錯。
葉玄晟也邁步往裏走,這時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葉玄晟心中一動,一回頭,發現竟然是蘇不凡蘇千戶!
他身後竟然是老鄭。
兩個人似乎是冰釋前嫌了一般,成了忘年的鐵哥們。
蘇不凡見葉玄晟一回頭,看清了臉色,也是心中大喜,立刻叫道“高人!真的是你!”
可老鄭就不一樣了啊。
他是知道葉玄晟的身份的。
這一眼看過去,眼神頓時驚慌起來。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在這能見到皇上!
似乎一見到皇上,這之前跪過榴蓮的兩個膝蓋就有些疼,不過剛想行禮,葉玄晟立刻斷然道“小點聲,我不想暴露身份。”
這句話是說給蘇不凡聽的,同樣是說給老鄭聽的,一語雙關。
老鄭也是職場老油條了,立刻心領神會,“見過葉總旗大人。”
蘇不凡也是絲毫沒有考慮到兩個人一個是千戶,另一個是百戶,竟然對一個小小總旗這麽恭敬,而且老鄭竟然主動拜見下屬。
他蘇不凡也有些缺心眼更是職場愣頭青,絲毫沒有想到這一層麵。
滿心思都是葉玄晟最初一番話救他於水火,於是竟然如同好哥們一般,摟著葉玄晟的肩膀就大笑道“兄弟,多虧了你,淩老爺子這才真心實意地接納了我。”
“如果沒有你,皇上也不能給我們賜婚!你可真是神通廣大!我猜的沒錯,你一定是哪家的王爺!”
“哈哈哈哈,能跟王爺相識一場,真的是我的榮幸!”
可這一好哥們的舉動,已經把老鄭給嚇出了汗來。
這哪有人敢跟皇帝勾肩搭背的啊,不要命了嗎?
於是老鄭立刻出言阻止道“行了趕緊走,要是被淩鎮撫使看到你消極怠工,又要將你扒層皮了!”
老丈人就是有天生的威懾力,果然蘇不凡心中一緊,立刻小聲道“現在淩鎮撫使拜托老鄭來監管我,生怕我出什麽差錯完成不了這次皇上的賜婚。”
“我知道,皇上的旨意,如果這中間出什麽差錯不僅我腦袋搬家,整個淩府也要跟著遭殃。不過老鄭這個人話實在太多了,走,咱不理他。”
葉玄晟也是一臉黑線,究竟是誰話多啊?
從他跟自己一見麵,這嘴就沒有停過。
三個人結伴而行,進了詔獄。
老鄭被甩了一口大黑鍋也是懶得辯解,他從來不愛說什麽話,而是付諸於行動的實幹家。
於是默默在後麵守護著,生怕皇上受到半點傷害。
葉玄晟嗅了嗅鼻子,這詔獄的氣味實在有些太刺鼻和難聞了。
就好比進入了難民營一樣,那血腥的氣味直直往鼻子裏灌,而且還直衝大腦,讓人都有些頭暈。
周圍更是漆黑無比,雖說牆麵上有著蠟燭,但那昏暗的燈光根本無濟於事。
不過現在倒還好,錦衣衛們多了,走幾步就能看見幾個人。
但凡這要是擱在平常,整個地下詔獄就跟鬼門關一樣,有時候走上半個小時都看不見一個人。
嚇都能把人給嚇個半死。
逐漸地,越往地下走,人就越多,跟隨著大溜,終於來到了詔獄地下最深處,十七層極惡罪犯的關押之處。
剛一進來,衝天的罪犯喊聲充斥在耳中。
那群罪犯也興奮了,往年這第十七層,可以說幾十年都不見一個人,而眼下,整整一層站滿了錦衣衛!
能不叫人興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