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秦雪兒這手伸的真長
窗戶處傳來“咚咚”的敲窗聲。
靈雪鳶警惕的問道:“誰?”
“門……門主夫人。”是那位客棧老板。
靈雪鳶蹙眉,沒有回應。
“我,我是偷偷來告訴你的,門主在烈焰門被人劫走了,秦雪兒現在氣急敗壞呢。還有,還有蕭公子被秦雪兒下了毒,也被一同救走了。門主夫人,您……”
靈雪鳶趁著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將銀針和匕首藏在衣裳中,起身去開窗。
她是和衣而睡,因此並不需要手忙腳亂穿衣,她走到了窗邊,打開。
客棧的掌櫃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見到她的容貌,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表情。
“嗯,那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我什麽?”靈雪鳶抱著手臂。
“希望您,能為烈焰門主持大局。”掌櫃說到後麵,臉色多了一分悲壯的神情。
因為這間客棧隻有一層樓,所以要敲她的窗很容易。
掌櫃能尋來,也是因為南風澈太招搖了。能尋到南風澈,必定知道是她。
真是麻煩。
“烈焰門的兄弟,全部給秦雪兒的毒牽製了,現在每三天就必須服用秦姑娘配製的藥,否則就會發作痛苦而死,這事情,那日因為秦雪兒在,我沒敢跟您說。”
秦雪兒厲害了,手伸的真長。
靈雪鳶眸光一凜,抓住了他的手腕,探脈。
掌櫃表情愕然了一下。
“嗯,算你沒說謊。藥方我寫給你,解毒之法告訴你可以,但你能發誓你對烈焰門,絕無二心。”
靈雪鳶收回手,盯著掌櫃的臉。
這位掌櫃有些胖,長著一張憨厚的臉。都是看在他這張憨厚老實的臉上,她決定信他一次。
所有的事情,她都隻能抱著賭一賭的心思。
她運氣向來不是很差。
“我發誓,絕無二心。”掌櫃伸出三根手指,一臉鄭重。
靈雪鳶輕輕睨了他一眼,轉身去寫藥方。
寫好藥方遞給他後,她說:“每日三次。”
當然,這藥方她其實有所保留,並不是完全除盡毒,等確定軒轅爵和蕭逸塵的下落,她再將完整的藥方交給軒轅爵便是。
現在,這些事情自然不能告訴這位掌櫃。
“好了,你走吧,拿著藥方離開,自己小心。”
掌櫃點點頭。
靈雪鳶將窗戶闔上,有些無力的走回到榻上躺下,頭暈目眩。
昨日取了毒春花之後,她身上的精力便消耗殆盡,雖有百毒不侵的體質,可消耗了太多的身體能力,以及……喂了不少血給這春花。
毒血,是最能滋養這些東西的營養液,隻有這樣,才能讓它們發揮最大的功效。
靈雪鳶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發燙,想著睡會兒再起身離開。
……
南風澈在門口敲門敲了好幾下都沒有聽見靈雪鳶的回答。
零低低的說:“會不會是自己先行離開了?”
南風澈微微怔了一下,這才直接將門給推開。
此刻已經是用晚膳的時間,屋子裏沒有點燈,黑漆漆的。
即便如此,也依然能夠捕捉到榻上有人躺著。
零咦了一聲。
南風澈大步走了過去,走到了床榻邊,發現靈雪鳶竟然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小鳶鳶?你怎麽了?”
零立刻轉身去把燈點起,隨著這點燈的光亮,南風澈清晰的瞧見了榻上的靈雪鳶那已經失了血色的臉。
“怎麽回事?零,快去找個大夫來。”
南風澈的瞳孔一縮,轉頭對著零喝道。
零沒有猶豫,轉身就掠了出去。
南風澈這才想起昨晚上靈雪鳶去拿毒春花,當時在路上遇見的時候並沒有瞧見任何的異樣,竟是沒想到……
他也聽聞過之前攝政王派了不少人來取毒春花,可結果都是死在了那一片江岸邊,像靈雪鳶這樣一個沒什麽武功傍身的人,更加……
想想都覺得可怕。
靈雪鳶的額際上已經漸漸冒出了幾縷冷汗,皺著眉,似乎非常痛苦。
南風澈立刻轉身去尋了布巾過來,替她擦拭額際上的冷汗。
“為了那男人,你還真是什麽都肯做。”他說著說著,語氣有些憤慨。
靈雪鳶雖然意識模糊,但感覺這手和說話的語氣不是軒轅爵的,便一把揮開了去,翻身將臉朝著床榻的裏麵。
南風澈空著的手緩緩放下,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睡夢中都對他防備。
零很快就領了一位大夫入屋,卻發現他們家主上的表情不似之前那般緊張著急了。
南風澈站起身來,說:“大夫,給這位姑娘看一看。”
大夫認得南風澈,輕輕頷首,走到了榻邊,剛要摸上靈雪鳶的手腕時,卻聽南風澈激動的叫了起來。
“哎哎,大夫,你就不能以紅線診脈?”
聽見南風澈這麽說,大夫愕然了一下,但這樣的情緒也隻是一會兒,很快就以其他的情緒替代了。他緩緩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紅線,纏繞在靈雪鳶的手腕上。
“主上,這姑娘是您媳婦?”
“……我倒想,可她不是。”南風澈聽見他問這話,很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
大夫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南風澈,摸了一會兒紅線,這才鬆開了手。
“姑娘這是身子虛弱,補補就好了,最好給姑娘多吃些豬血啊豬肝啊這樣的補身體的之物。”
南風澈很認真的點點頭。
大夫又道:“還有就是,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姑娘的身體不適合這樣濕熱的地方。”
南風澈點點頭。
“有勞大夫。”
“主上,屬下送大夫離開。”零給大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
靈雪鳶被馬車的晃動給驚醒的,感覺四周的光景都變得有些模糊,她的眼睛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紗般模糊。
她眨了眨眼睛,適應了一番四周的情況。
“南風澈?”
等她的視線終於清晰的時候,她一眼便看見了南風澈坐在她的身邊。
“你總算是醒來了,你知道你睡了幾天了嗎?”南風澈見她醒來,臉上一閃而過的狂喜。
靈雪鳶揉了揉自己的額際。
“我睡了……幾天?”沒想到,就是失血過多而已,至於要睡很多天嗎?
南風澈搖著手指,非常幹脆又認真的說:“你不知道啊,你睡了兩天了。”
兩天?
靈雪鳶的眸光一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