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真是,什麽鬼運氣
秦雪兒離開後,靈雪鳶就將門給闔上上鎖。
她換了一身易於行動的短打勁裝,這才打開了窗戶,往下看。
這是二樓,她這具身體的武功很弱,更沒什麽內力。
她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羨慕古代人,那些會飛簷走壁的人,真是逃跑的好技能。
在腰際捆了繩子,便從二樓慢慢攀爬下去。
客棧雖然有二樓,並不高。
順利落地,靈雪鳶觀察了一眼四周,這才將臉上的易容麵具給撕掉,往外走。
秦雪兒的話,很難確定她說的有幾句是真,就連蕭美人,她都能騙,更何況自己這樣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
“人能?”秦雪兒惱怒的揪住了掌櫃的衣襟。
掌櫃臉色微微一變,慌忙搖頭。
為什麽這些個姑娘家都喜歡揪著他的衣襟問問題?就不能做個淑女?
“都給我去搜,馬上給我找到!”秦雪兒轉頭對著暗處的人吼道。
她向來自詡的冷靜,此刻全然沒有了。
她當然知道靈雪鳶來這兒是為了什麽,毒春花必定是調製解藥的最後一味藥,有了這最後一味藥……
再往下想,她都覺得害怕。
軒轅爵一旦解毒,一旦恢複武功,一旦……那真的讓人恐懼。
秦雪兒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情緒,她轉身就往外走。
必須去找靈雪鳶!
掌櫃偷偷看著氣急敗壞走出去的秦雪兒,長長鬆了一口氣。他在心底給那位門主夫人點個讚,逃得好呀,再不逃的話,留下來就是死。
沒想到有朝一日,烈焰門也會被一個外來的女人給操縱。
真是……
……
靈雪鳶都沒有問到人關於毒春花的位置,地圖上也沒有畫。
但根據毒春花的習性,她猜測應該在溪流旁,喜濕熱之地。
雖然這地圖是白語落給的,但當時她多了一分心眼,沒有問白語落。萬一白語落知道她想做什麽,要來阻止怎麽辦?
不管怎麽說,對各種女人,她都得防著。
女人不可怕,但一旦因為愛情和她站在對立麵的女人,最可怕。
街上忽然多了不少玄色錦衣的人開始四處搜尋,他們逮到一個人就開始拿起畫像對照,像是在尋人。
幾人的身上都有烈焰的花紋,是秦雪兒派來的人。
靈雪鳶強裝鎮定的開始往前走。
忽然被一黑衣人給攔住了去路,男人看了一眼她的臉,怔然了一下。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靈雪鳶瞪了他一眼,繞過他就走。
男人愣了好半晌。
確實是沒見過這樣的美人,那眉心的一點朱砂痣,太容易蠱惑人。
靈雪鳶繞過他就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臉有點招搖過分了。
“找到人沒,你站在這兒發什麽呆?”另一名同夥走了過來,推了推發呆的同伴。
“沒……還沒。”男人還呆愣愣的看著靈雪鳶的背影,這才慢悠悠的回答。
……
靈雪鳶轉了個方向,卻瞧見不遠處秦雪兒正領著幾個人迎麵走了過來。
真是……什麽鬼運氣。
她立刻轉身,那邊秦雪兒似乎已經看見了她,指著她叫道:“在那裏,抓住那女人。”
靈雪鳶正要跑,忽然一輛馬車不知從何處冒出的,竟是生生堵住了她的路。
身後秦雪兒的人已經逼近。
這時候車簾忽然被一隻白淨的手給挑起。
“你去哪兒了?”清雅的男音,從馬車裏傳來,熟悉的溫和。
靈雪鳶愕然抬頭。
秦雪兒也停下了腳步,眉微微蹙起,卻還是恭敬的喚了一聲:“三王爺。”
軒轅林木也在這兒?大家是組團來南域遊玩的嗎?看來南風澈說的進入南域的陣法並不是多麽厲害,否則這些人是怎麽進來的?
軒轅林木的膚色很白,平日裏的白是病態的蒼白,但今日迎著陽光,他的膚色竟然紅潤有光澤,像是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一般。
他朝著靈雪鳶伸手,說:“嗯,本王的愛妃,還愣著做什麽?”
“愛妃?”秦雪兒皺眉,幾步上前,揪住了靈雪鳶將她轉過身來,在看到她的臉時狠狠震了一下。
不是鬼鳶。
秦雪兒不知鬼鳶平日裏的臉都是易容的,所以這個時候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她太調皮了,就喜歡與本王玩追與逃的遊戲。還不上來?”軒轅林木的聲音還是那麽和煦如春風。
靈雪鳶知道,她現在別無選擇。
看著眼前這隻白淨修長的手,她一把揮開了他的手,自己爬上了馬車。
“原來是這樣,是我唐突了佳人,三王爺慢走。”秦雪兒緩緩往後退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軒轅林木輕輕嗯了一聲,將簾子放下。
馬車便向前行駛。
靈雪鳶目光落下,自然而然落在了他的雙腿上。
範羽這是治好了他的腿?
看他的坐姿與以往不同,似乎雙腿已經能夠自由行動了。
她斂了情緒,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他看見自己這張臉並不驚訝,她也不意外。
“多謝了。”她淡淡說。
“主子,我們去何處?”馬車外的小廝輕輕問道。
“去前方,春花江。”他吩咐著,卻看了一眼靈雪鳶。
那眼神,意味深長。
靈雪鳶抱著手臂,說:“你是要幫我?”他不可能不知道,她要救的是軒轅爵的命。
軒轅林木微微一笑說:“小鳶,我幫你,是因為,你若不給他解毒,你也不會安然離開。”
“……”這男人好執著。
“毒,你可以幫他解,解完我便帶你離開。既然都要離開,我又何須在意軒轅爵的命。”
靈雪鳶扶額。
其實在腦子裏把22世紀所有認識的人都數了一遍,就是猜不透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因為她身邊男人雖多,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太過靠近的。
她閨蜜不少,但是認識的男人也不少,可深交的卻沒有。
“軒轅林木,我們是不是在22世紀有仇?”靈雪鳶狐疑的問。
軒轅林木聽她這話,無奈的笑了,伸手扯了扯她的手臂,將她扯近了幾分。
“你肯定不會知道我。”他低低的說,一字一頓。
初見,他隻覺得這小太監眼熟,之後終於明白是誰了。沒想到眼前的這張臉,在古代一點都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