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這男人是南域之主
計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靈雪鳶動作迅速麻利的把這男人身上的所有銀針收入掌心,隨即裝作無辜的樣子做好。
男人身上的血因為靈雪鳶的銀針而止住了,甚至意識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他費力的坐了起來,輕輕咳嗽了兩聲,聲音也嘶啞了幾分:“多謝。”
“不用謝了,誰讓你和我一樣是倒黴蛋。”
靈雪鳶擺了擺自己的小手,表情很隨意。
她的話音剛落,牢門就被推開了。
隨著牢門被推開,從外走入一身豔麗宮裝的女人,年紀可能三十左右,卻畫著最為豔麗的妝容,深紅的唇色,深褐的眉,就連臉上的胭脂顏色也比其他的人要深一些。
她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入牢獄中,視線落在了靈雪鳶身邊的男人身上,豔麗的唇輕輕挑了挑。
“這位公子,可想明白了?”
她的目標自然是這身邊的男人。
隨著他們走入,宮人手中又舉著宮燈,立時將這牢獄裏照亮了幾許。
靈雪鳶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之前因為光線太過漆黑,她還沒有看見這個男人的樣貌是何樣,這會兒總算是又機會看一看了。
宮燈雖然昏黃,可是不影響她觀察的視線。
男人身上是一件深藍的衣袍,可這樣的藍,卻又有著幾分大海的顏色,衣袍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祥雲圖案,從材質上來看,這衣裳一定是有錢人才會穿的。隻是如今這衣袍被血跡染得紅一塊,黑一塊。
視線上移,她看見了男人的臉。
男人並未梳著發髻,長發垂落,幾縷混雜著血黏在了他的臉頰上。
這個男人的膚色很白,而血跡和他蒼白的臉色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最讓靈雪鳶驚豔的,還是這個男人的五官。
妖冶的五官,卻不顯任何的女氣,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銳氣。他的唇角即便是緊抿著也是上揚,他有一雙讓人驚歎的藍眼睛,如寶石一般。
這男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靈雪鳶暗暗咂舌。
而且,這位的美貌,和她家軒轅爵的俊美,是兩種風格,要非得比出個誰勝誰負,很難。
這男人的俊美更偏於妖冶,而軒轅爵的俊美則是更有幾分畫中走出的明朗俊逸絕世。
雖然,此刻這男人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狼狽。
男人聽見這位王後的話,唇邊勾起了一抹妖嬈的笑。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王後臉上的笑容微微停滯了一下,臉色立時沉了下去,冷哼一聲:“不知好歹!本宮再問你一次,四方令之一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四方令?
靈雪鳶的眼眸輕閃了一下。
她本著旁觀者的態度看著,可是他們說的話,讓她實在沒有辦法淡定了。
四方令到底是個啥玩意?她對這個世界很多的事情不是很了解,畢竟當初想著她也不過要待三個月罷了,沒必要將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了解的這麽徹底。
可現在,她卻好奇了!
男人仿佛沒有聽見似的,好整以暇的盤膝坐好,淡淡說道:“不知道。”
三個字,簡潔明了。
王後氣的拂袖轉身就走。
身後跟著的一眾仆人立刻跟上。
“王後娘娘,會不會真的是我們抓錯人了?”小丫鬟立刻追上王後的腳步,小心翼翼的問。
王後眸光一斂,沒有說話。
……
人一走,牢門闔上,牢中的光線又陷入了黑暗。
靈雪鳶也盤膝坐著,挪動了一下身子,麵朝他。
“喂,你是為什麽進來的呢?”
這男人看起來就是個身份不凡的人,怎麽就會落到這兒來,最關鍵是還要受這麽重的傷。
男人聽她這麽問,抬起頭來看她。
靈雪鳶擺了擺手,說:“你不用對我太有敵意,我這麽問,其實就是想跟你打個商量,咱們一起越獄如何?畢竟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辦,你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肯定也要辦事,咱們不能在這兒浪費時間。”
男人那雙藍眸含著幾分詭異的光盯著她。
“好。”
靈雪鳶以為他不會答應,可沒想到他卻答應了,而且沒有猶豫。
“那就好,我叫小鳶子,你叫啥呢?”
“小鳶子?”男人的表情似乎凝滯了一下,“太監的名字?”
靈雪鳶攤手,她現在已經作為罪奴關押在這兒了,她覺得這個身份沒有必要去隱瞞,輕輕點頭說:“對啊,我就是一個可憐的倒黴蛋,我就是一名太監。”
男人依然盯著她看,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她的胯上,似乎想要佐證一下她說的話。
靈雪鳶感覺他的視線很邪惡,猛地一腳踹了過去。
男人吃力的躲過了她這一腳,不悅。
“什麽叫非禮勿視,你不懂嗎?你看哪兒呢你?”靈雪鳶氣惱的瞪他。
沒見過這麽無恥的男人,就算是軒轅爵也沒有這樣的。
聽著她這話,男人嘴角抖動了一下。
“我叫南風澈,南域之主。”
靈雪鳶驚了一下。她很快就在腦子裏搜索到了這個世界的事情。
之前無意中翻看了一下關於這個世界的記載,現在這兒是軒轅王朝一國獨大,周邊總共是四域十二國,十二個小國全部依附在軒轅王朝下麵,他們的國君都不得稱皇,隻能叫一聲王上。
但四域就不同了,四域是各自獨立的一塊,與外界隔絕的厲害,之所以隔絕,是因為要麽是有綿延高山隔絕,要麽就是孤島一座在海上,他們有著獨特的地形和地勢,易守難攻,所以自成了一派勢力。
四域之主的地位也是相當厲害的,他們四域的名字也很好記,東南西北各四個方位,,分別是東域西域南域北域。
這男人是南域之主!
可問題是他現在落到這樣狼狽的地步,走的什麽好運氣?
“唔,那好吧,咱們來說說怎麽逃出去吧?你應該有下屬之類的人吧?”
如此一個位置,應該有下屬會在外麵接應他吧?
南風澈看了她一眼,低低的說道:“有,隻是當時在追那拿著龍吟令的人時死的死,傷的傷,本君當時受了重傷,又被這些越國的人認為是偷了他們龍吟令的人,這才入牢。”
原本是想問他下屬情況,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幹脆的就把事情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