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們主子,就好這一口
屋頂上的動靜惹來靈雪鳶的注意。
靈雪鳶蹙眉抬頭看向屋頂,對著軒轅林木說:“三王爺,你家屋頂是不是該修一修了?這都有個洞了,下雨時不會漏雨嗎?”
她邊說邊抬手指了指屋頂。
軒轅林木循著她手指的方向抬頭看,忍不住笑了笑。
蒼白的笑容,卻也很好看。
“你說的對,回頭本王派人修一修。”
外麵忽然傳來了侍衛的一聲高聲嗬斥聲,顯然是有人在屋頂上。
靈雪鳶瞥了一眼地麵,一粒花生米靜靜躺在那兒,從這花生米的模樣來看,瞧著怎麽像是今日放在攝政王府書房裏的花生米小點心?
因為今日和某個男人在書房演了一場戲,書房內的布置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偷襲她的王八蛋,是軒轅爵?
她嘴角輕抽了一下。
她實在不能理解,這堂堂的攝政王會做出如此出人意料的事情來。
“你還要診脈嗎?”軒轅林木問。
他不多問她的任何事,非常配合她。
她身為一個奴才,卻會如此卓絕的醫術,正常人都會懷疑,可他並沒有問。
上次在宮中遇到時,他看見穿宮女裝的她沒有一點反應。
靈雪鳶很懷疑他。
“不用了,我想我已經大致了解了,我給你寫藥方。”
“你能幫我個忙嗎?”這一次,他又提了一次,特地說的是“我”而非“本王”。
用這樣的稱呼,靈雪鳶哪裏會不給麵子。
“你說。”她邊寫邊說。
“幫我送一封信去將軍府,楚大將軍的府邸。”
“為什麽是我?”靈雪鳶懷疑的看著他。
“你去送了就明白,為什麽是你了。”軒轅林木意味深長的說,“我想你應該會在意的,本王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靈雪鳶的眼眸微閃了一下。
這軒轅林木肯定是認識她的。
隻是到底是認識到何種程度,她不太明白。
軒轅爵對她的了解和軒轅林木對她的了解,他們兩,誰更多一些?
屋頂上的青龍被人追著,因此根本沒有聽見下麵二人談論了什麽。
直到靈雪鳶離開了,他才從屋頂上躍下,避開了三王爺府的一眾護衛。
靈雪鳶出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呼哧呼哧氣喘的青龍。
“你是不是剛剛鍛煉身體回來?這滿身大汗的。”
聽見她這話,青龍苦笑。
也不看看是誰害的。
“回去唄!”靈雪鳶說,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信封隱在了衣袖中。
剛剛也多虧了青龍這二貨,以至於最終沒有偷聽到他們之間的說話。
“青龍,剛剛是不是你偷襲我?”
“額……不是我……”青龍下意識的就反駁,很想直接把他家主子的卑鄙行為給捅出來。
“不是你是誰?這屋頂上的不就是你嗎?”靈雪鳶冷冷哼了一聲。
她猜測,軒轅爵應該不會這麽無聊到沒事做,特地跟了過來,用花生米暗算她一番然後又跑了吧?
而青龍剛好就在屋頂,這樣一來,當然青龍的嫌疑最大。
青龍張了張嘴,欲要辯白。
靈雪鳶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說:“行了,你不用解釋了,不管是不是你,這個鍋你都得背。”
她打死都不會相信,軒轅爵那廝會跟過來偷襲她。
青龍扶額,無語問蒼天。
其實真的就是他家主子呀,為什麽他家主子的鍋得他來背?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這麽飛過來偷襲了一番這小太監後,就悄無聲息的……飛走了……了?
看著青龍一臉委屈的樣子,靈雪鳶意外的挑了挑眉梢。
難不成,真的是軒轅爵?
……
軒轅王朝武臣是不少,但曆代武臣都以楚家為首。
畢竟楚家代代都是軒轅王朝的頂梁柱,大將軍。
而這一代楚家將軍,楚墨淵更不必說,聽聞地位甚至可以和攝政王齊平的男人。
至於武功和攝政王相比如何,就無人知道了。
但朝堂上,二人是絕對的敵對。
要把這麽一樣東西送到攝政王的勁敵手中,對她來說不好辦。
尤其是看軒轅爵現在這態度,到哪兒都會派人跟蹤,她不好辦事。
回到王府,靈雪鳶看著桌上的信,忍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將信封給拆開了來。
既然如此鄭重的交給她,肯定是有什麽問題。
剛把信給拆開,門忽然被敲響了。
青龍的聲音:“小鳶子,去伺候主子沐浴。”
靈雪鳶鬱悶的皺眉。
“主子還說,你若是不馬上過去,那今晚上你就負責……負責暖床。”
“我呸!”靈雪鳶站起身來,算是徹底認清楚了那廝的厚顏無恥。
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已經完全淪為某人的奴隸了。
分明,她不是奴隸。
她看了一眼信,為了防止被人看見,不動聲色的將信給收入懷中藏好。
難說不會有人潛入她的屋中偷了她的東西。
……
青龍看著靈雪鳶走入攝政王的屋子裏,臉上顯出了一分憂國憂民的神色。
“哎,玄武,此事一定要告訴蕭公子,讓蕭公子好好勸一番主子才行。”
玄武沉吟的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這就去跟蕭公子說。”
青龍又是唉聲歎氣了一番。
“玄武,你說……”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什麽?”玄武疑惑不解。
“咱們家主子真的是好這一口嗎?會不會……其實也早已經盯著我們兩了?”
青龍越想越駭然。
玄武嘴角狠抽了一下,直接給了他一個大暴栗。
也不知道這小子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整日胡思亂想。
屋門被推開,剛入屋,這屋子裏的熱氣就直撲上靈雪鳶的臉頰。
她闔上門,鎮定自若的走入。
雖說這廝性格不好,而且有時候很混蛋卑鄙,可是這並不妨礙她欣賞美男。
有這張臉就夠了。
她往裏走,浴池在偌大的屏風遮擋下,看不見裏麵的情況,隻能隱約聽見屏風後傳來的水聲。
“攝政王,奴才來伺候您。”她忽然說話。
屏風後的水聲忽然停止了。
她雙眸閃過了一抹狡黠的笑意,這才若無其事的走到屏風後。
剛轉過去,卻不見池子中有一人,她咦了一聲,忽然一抹影子從眼前一掠,她直接被人給按在了身後的屏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