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生病,讓大夫來把脈
蕭逸塵的話惹來軒轅爵的視線。
軒轅爵那幽邃的視線凝在了靈雪鳶的身上。
男人的鳳眸中氤氳開一抹流光,轉瞬即逝。
氣氛也微微凝著,讓身後的眾下屬莫名緊張的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靈雪鳶很無語。
她愛怎麽穿是她的事情,這個姓蕭的美人這麽雞婆做什麽?
幸而,軒轅爵什麽話都沒有說,轉身走下了船。
此刻畫舫已經靠岸,岸邊不少人都在紛紛議論。
蕭逸塵說:“阿爵,我先回去了。”
“好。”軒轅爵應了一聲,目送他離開。
靈雪鳶看著他凝著人家蕭美人的背影久久不回神的樣子,輕輕咂舌說:“別看了,人都走了,這麽依依不舍的。”
她話音剛落,軒轅爵一個殺人般的目光就遞了過來,狠狠剜了她一番。
靈雪鳶撇嘴,無辜的聳肩。
這對苦命鴛鴦,她深表同情。
……
回府後,靈雪鳶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身子禁不住抖了抖,覺得很冷。
她特意穿的厚實了一些,這才走向旁邊的書房。
剛剛抬手準備敲門時,便聽見書房內的說話聲,她敲門的動作驀地一頓。
“主子,六王爺救了那越國公主,公主安然無恙,倒是六王爺,被赤焰獸給抓傷了,越國王子倒是安然無恙。”
青龍的聲音。
聽見這話,靈雪鳶輕輕感歎,這達香玥果然是命大,軒轅文澤竟然可以為了這個女人冒險,難以置信。
“嗯,下去吧!”
軒轅爵的一聲吩咐,青龍卻遲遲沒有走出門去。
“還有事?”軒轅爵挑眉。
青龍蠕動了一下唇,但是有些猶豫。
主子對小鳶子的事情,讓他們格外擔心。
“咚咚”的敲門聲立時打斷了青龍張口欲要出口的話語。
最終青龍沒轍,隻能默默退了出去,開門經過靈雪鳶的時候,特別警告的瞪了靈雪鳶一眼。
靈雪鳶沒有往心裏去,這才走入。
“攝政王,奴才有話說。”
軒轅爵頭都不抬一下,隨口敷衍性的應了一聲。
“嗯,說。”
“麻煩你下次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時,提前通知我一下行不?這一個不慎就是出人命的!更何況那赤焰獸可是與我有過節的。”
雖然和一隻動物產生過節實在荒唐,可那東西簡直就是成精了。
一想到在水下它那臉上詭異陰森的笑容,她就覺得一陣惡寒。
軒轅爵壓根沒有理會她,隨手翻著手中的奏折。
那態度,儼然已經將她當成了空氣。
靈雪鳶正要再說話,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而這次,說話的是玄武。
“主子,太後讓您入宮。”
靈雪鳶轉頭看玄武,玄武生來就長著一張嚴肅的臉,此刻被靈雪鳶看著依然板著一張嚴肅至極的臉。
“嗯。”軒轅爵終於闔上手中的奏折,準備往外走,可卻被靈雪鳶給堵住了去路。
靈雪鳶幾步上前將他給攔住。
“做什麽?”軒轅爵挑眉,鳳眸輕睨著她。
“那個,奴才身子不適,可以不跟隨入宮嗎?”
她這話音剛落,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軒轅爵蹙眉,凝著她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嗯。”
說罷,便將她拉開,往外走。
玄武雖然垂著眸子,可眼角餘光一直注視著眼前的這二人,尤其是看著他家主子竟然動手觸碰小鳶子的時候,他的眸光輕閃了一下。
主子可從來不會隨便碰一個人,更何況還伸手拉開……
靈雪鳶被拉開倒也不惱,微微鬆了一口氣。
頭暈乎乎的,她知道,她這是著涼了。
想來之前隻是將軒轅文澤給弄下水去還是便宜了他。
……
夜幕剛落,攝政王這才從宮中回來。
青龍邊走邊忍不住輕嗤:“這個太後,逼人太甚。”
玄武也一個勁的點頭附和:“對!那現在怎麽辦?”
“除非是逼的那公主知難而退,不想嫁給我們家主子了。”青龍一臉無奈的攤手。
可怎麽讓那公主知難而退,還真是個問題。
玄武咂舌。
他們二人議論著,軒轅爵已經入了書房。
不過二人的聲音說的這麽大聲,肯定都入了他的耳裏。
玄武又道:“怎麽知難而退?”
青龍故意瞥了一眼那緊閉的書房門,這才故意扯著嗓子說:“這個法子呀很多。你想呀,這公主是越國越王的掌上明珠,而且我聽說他們越國都是一夫一妻製,要是我們家主子多納幾個小妾的話,說不定她就知難而退了。”
玄武恍然大悟的點頭。
今日去宮中,太後以越國公主受驚為由,讓公主親自來選擇和親的對象。原本她來就是拿著和親的文書而來的,這會兒有了選擇權利,達香玥自然選的是攝政王。
玄武又皺眉說:“可這行不通,主子根本不可能會納小妾的。”
“是呀!”青龍邊說邊攤開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不納妾找個人演戲也不錯。”
青龍這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忽然開了。
突然開門的聲音讓青龍和玄武立時噤聲。
玄武狠狠瞪了青龍一眼,那眼神似乎在怪罪他多嘴。
軒轅爵蹙眉問:“小鳶子呢?”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
原本還以為他們家主子會因為他們的話而有所反應,結果一開口問的卻是那小太監!
……
夜幕降臨。
隔壁青龍的大嗓門聲音格外惹人煩。
靈雪鳶睡得迷迷糊糊的,甚至將自己捂得厚厚實實。
染了風寒,隻要出了一身汗就好。
就是外麵青龍的聲音格外煩。
直到聲音消停下去,她那皺起的眉才微微舒展開來。
門卻在這時被人推開了,發出了一聲“嘎吱”聲。
靈雪鳶的職業病重,對危險的感知極為敏銳,即便是此刻腦子昏昏沉沉,她還是強撐著坐起了身來。
“誰?”
一個字,帶著十足的警惕性。
外麵天色已黑,屋內又沒有點燈,她隻能捕捉到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床頭。
視線有些模糊,但從來人身上熟悉的香氣判斷,這人是誰。
沒來由的,她竟是鬆了一口氣。
這是攝政王府,不可能有人會硬闖。
“攝政王有事嗎?”她出聲問。
她剛問完這話,男人蹙眉走近,轉頭吩咐:“青龍,讓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