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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你有本事,就直接把我劈死在這

  第342章 你有本事,就直接把我劈死在這 

  該來的總會來,這句話永遠沒錯。 

  在什麼年齡辦什麼事,這句話也永遠都對。 

  年輕的時候就應該努力奮鬥,難不成到老了才奮鬥嗎? 

  這是朱元璋給陳松的勸慰之言,從魏國公府回來后的陳松收到了朱元璋給他的一封信。 

  這可是一件稀罕事,朱元璋幾乎很少給人寫信。 

  信只有短短的這幾句話,陳松站在後院,拿著朱元璋給他的書信,靜靜的看著。 

  「真是不得片刻清閑,忙起來也好,忙起來也就忘了那麼多的煩惱。」陳松將書信又重新裝好,坐在了一棵大樹下面的椅子上。 

  今朝有酒今朝醉,先歇一歇吧,剛忙完了趙峰的事情,先歇歇腳,醒醒腦。 

  朱靜安從卧室當中走了出來,陳炯昌今天在魏國公府玩了一整天,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困得不行。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睡去,朱靜安剛剛將他放在床上。 

  陳炯昌一天比一天大,體重也一天比一天重。 

  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要不了多久,朱靜安就抱不動他了。 

  來到陳松的旁邊,朱靜安說道:「我今天看了一下那姑娘,是個老實持家本分的人,和表哥非常般配。」 

  陳松的臉上寫滿了疲倦,「這一天忙活的,魏國公真的是賊不走空,趁著我去他家,竟然讓我給他家家眷看病。 

  這一頓看病,真把我累夠嗆。要再是這樣的話,下次我可不敢去了。」 

  陳松說的這些話沒有說在朱靜安的心上,朱靜安佯怒,「你這怎麼回事?我問你這個事情了嗎?你今天和他父親也聊了,你覺得他父親怎麼樣?」 

  「這能有什麼怎麼樣?你可以不相信他父親,但你難道不相信魏國公嗎?事情差不多,我看著也行。剛才的時候我也問了一下表哥,他也沒有什麼問題。 

  我待會歇一歇,就去一趟舅舅那裡。婚姻大事,還是要靠舅舅把關。等忙完了這段時間,再帶著舅舅去一趟魏國公府。」陳松神色惺忪的說道。 

  「反正我看著也行,那姑娘是個本分的人。魏國公府的家教還是很可以的,那閨女,沒有什麼問題。」朱靜安道。 

  陳松站了起來,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道:「魏國公好歹也算得上是當朝第一勛貴,府中的家教肯定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比較的,這點,咱們可以完全放心。 

  行了,我也不啰嗦了,趁著現在天色還早,我先去一趟我舅舅那裡。可能我要在我舅舅那裡吃飯,你就不用等我回來了。」 

  …… 

  天上的太陽掛在了西邊,但夏日的白天很長,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陳松帶著趙峰以及李三娃等人,坐著馬車往城外而去。 

  陳松每次去趙鐵繩那裡都要帶上一些禮品,或許是一些補藥,又或許是一些衣裳。 

  外甥去看自己的舅舅,哪裡有空著手去的? 

  儘管趙鐵繩對此並不在意,可陳松卻不能不做。 

  趙鐵繩現在還是個小官,還領著朝廷的俸祿,朱元璋和朱棣對趙鐵繩也頗為照顧。 

  而趙鐵繩也在安安分分的服侍著那些田地,說起來,現在朝廷忌憚的土豆和紅薯已經足夠多了,趙鐵繩的和之前相比,可能沒有之前那麼重要,但不管怎麼說,趙鐵繩都是陳松的舅舅,所以就留在了這裡。 

  趙鐵繩對自己的身份非常滿意,趙鐵繩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成為一個官員,往上數三代,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情況。 

  趙鐵繩覺得自己的身份來之不易,所以非常的勤勞。 

  幾乎秉持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標準。 

  陳松來到趙鐵繩這裡的時候,趙鐵繩和劉翠正在田地里忙碌。 

  太陽很大,儘管已經是下午了,可溫度並沒有下降多少。 

  趙鐵繩頭戴草帽,手持鋤頭,在田壟間鋤著草。 

  劉翠和他也差不多,在他的不遠處除草。 

  陳松當然了解自己舅舅的脾氣,所以在到了這裡之後就直奔田地。 

  老遠就看到了正在田地里忙碌的趙鐵繩,陳松帶著趙峰他們朝著趙鐵繩那邊而去。 

  「舅舅,先別忙!」 

  還沒有走到趙鐵繩的面前,陳松的喊聲就響了起來。 

  趙鐵繩尋聲而望,看到了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的陳松以及自己的兒子。 

  側過身子,看向在一旁忙碌的劉翠,道:「松兒他們來了,先別忙了。」 

  說完話,將手中的鋤頭扛在肩膀上,朝著陳松走來。 

  陳鬆快走兩步來,到了趙鐵繩的面前。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陳松,問道:「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本來說你回來的時候去看一下你,可現在工作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 

  「嗐,哪裡有舅舅看外甥的事?」陳松說道:「先別忙了,有一件大事要通知你們。這事可不是一般的大,非常重要!」 

  趙鐵繩和劉翠被陳松這番話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惶恐。 

  畢竟都是普通老百姓,下意識就會將事情往壞處想。 

  看著兩人的表情,陳松明白過來,急忙解釋:「不是壞事,是個大喜的事。 

  別忙了,回去吧,先回去再說。」 

  在陳松再三勸導之下,趙鐵繩和劉翠跟著陳松往回走。 

  來到居住的地方,趙鐵繩和劉翠將手中的農具放好。 

  門前有一棵大樹,樹下放著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 

  平時閑著沒事的時候,趙鐵繩就會坐在這裡。 

  趙鐵繩坐了下來,對著走在自己身後的劉翠說道:「去給松兒弄點水!」 

  「這倒不著急,這事非常重要,你們先坐下,先等我把話說完。」陳松急忙拉住劉翠的胳膊,讓她坐了下來。 

  陳松站在兩人的面前,清了清嗓子,道:「之前不是給你們說過,我要給表哥找媳婦嘛? 

  現在已經差不多了,是魏國公府家的姑娘,我之前已經看過了,那姑娘還行,非常滿意。 

  等什麼時候,我再帶著你們過去一趟!」 

  趙鐵繩和劉翠的臉上滿是震驚,他們沒有想到,趙峰未來的媳婦竟然會是魏國公府家的姑娘。 

  這可是當朝勛貴呀,自己不過是普通老百姓,怎麼能夠高攀得起? 

  小老百姓的心思又興起,短暫的興奮之後,趙鐵繩的臉上又滿是擔憂。 

  「松兒啊,魏國公府可是當朝第一勛貴,人家府中的姑娘都是金枝玉葉,咱們都是些粗人,人家嫁過來肯定要跟著咱們吃苦,這恐怕不太合適吧!」趙鐵繩一臉擔憂。 

  劉翠也是同樣的說辭,「是啊,人家是金枝玉葉,咱們都是些笨手笨腳的普通老百姓,咱們如何高攀得起呢?」 

  卑從心頭起,萬般不由人。 

  儘管現在陳松身居要位,趙鐵繩和劉翠還是有著以前的小農思想。 

  下意識里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下意識里就覺得那些大戶人家都是一些嬌生慣養的。 

  在趙鐵繩和劉翠看來,他們最中意的媳婦,也就是普通老百姓。 

  「這事不用擔心,我已經看過了。這個姑娘各方面都非常出色,完全配得上表哥!」陳松拍著自己的肩膀,信誓旦旦。 

  趙鐵繩的臉上還是有著憂愁,「不是說配得上峰兒,我是怕峰兒配不上人家,耽擱了人家姑娘。」 

  「這說啥耽擱呢?」 

  站在陳松身後的李三娃,嗡聲嗡氣,「叔啊,不是我說你,先生如今,也是朝中勛貴,身上更是有無數功勛。 

  而趙峰又是先生的表哥,說句難聽的,娶他家的姑娘是看得起他,那是他家高攀。」 

  李三娃的臉上滿是自信,壓根就不覺得趙峰配不上那姑娘。 

  「你說什麼胡話?這才富貴了幾天就要忘本兒,我說你這人怎麼還是那副模樣?稍微得了一點點利益就開始囂張了,哪裡有這樣的? 

  人家出生就是高貴,咱們是平頭老百姓,這真的可以嗎?」趙鐵繩還是那副樣子。 

  有趙鐵繩這樣想法的人,還有很多。 

  就算是信息爆炸的後世,也層出不窮。 

  門當戶對這個成語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非常合適,尤其是在階級森嚴的古代。 

  趙鐵繩出身貧寒,儘管現在依仗著陳松,地位已經很可以了,可是小門小戶的烙印還是烙在了趙鐵繩的身上。 

  「這樣吧,到時候我帶著您二老去看看,保管您二老滿意。不管怎麼說,總要看過之後才知道。 

  我是富平侯,是個侯爺,表哥肯定能配得上,這事你就不用想了,就這麼說定了,不能更改了!」 

  還沒等趙鐵繩再接著反駁,陳松就將這事定了下來。 

  「行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具體的事情就讓表哥給你二老說吧!」 

  正所謂遲則生變,說定之後,陳松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動作麻利的陳松,趙鐵繩的目光從陳松的身上又放在了趙峰的身上。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趙峰,趙鐵繩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事也沒有辦法挽回了,既然如此,那就這麼決定了。 

  但是吧,你要明白咱們的出身低,萬事要小心。人家是魏國公府的姑娘,你娶人家是高攀。 

  松兒雖說在朝中當大官,可聽人說,現在也非常的戰戰兢兢,你可不能怠慢了人家姑娘,從而得罪魏國公府。 

  富貴來之不易,要是這樣讓松兒沒了前程,可是大罪過!」 

  「是啊,你爹說的對,你以後可得好好待他,千萬別辜負了人家。」劉翠也這樣說道。 

  「爹娘,我是個什麼人您二老還不清楚嗎?我肯定會好好的待她!」趙峰連連保證。 

  …… 

  陳松本來還想著在趙鐵繩這裡吃飯,可現在這飯是吃不成了。 

  回去的時候沒有坐馬車,現在天色還早,溜達回去也全當鍛煉。 

  走在城外的這羊腸小路上,清新的空氣遍布肺腑。 

  除過有一些牛羊糞味兒,幾乎再沒有什麼其他的雜味。 

  「這就是煙火氣啊,這就是人間啊!」陳松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的愜意。 

  「噔噔噔!」 

  遠處忽然響起了馬蹄聲,陳松朝著前面看去。 

  「這裡又不是官道,哪裡來的馬蹄聲?」 

  雖然這樣說,可陳松還是站在了路邊,準備讓路。 

  馬蹄聲越來越響,一行人出現在陳松的視野當中。 

  真就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一行人大約二十來個,為首的那人正是藍玉。 

  藍玉縱馬狂奔,準備從陳松旁邊衝過。 

  不經意間看到了,站在路邊的陳松,瞬間就認出了。 

  猛然一拽手中的馬韁繩,控制著戰馬停了下來,身後的人也紛紛停下。 

  藍玉控制著戰馬,來到陳松的面前。 

  一臉輕蔑的看著陳松,身子微微探出戰馬,戲謔的道:「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富平侯嗎?怎麼是這幅打扮?這是剛剛去地里上糞了吧?」 

  「哈哈哈!」 

  四下里,鬨笑聲響起。 

  陳松穿著普通的衣裳,如果不是周圍的隨從還有馬車,和普通老百姓沒有什麼兩樣。 

  藍玉騎著的戰馬上挎著腰刀和弓箭,他們穿著緊衣箭袖,戰馬後面還跟著幾條獵犬,看架勢是去打獵。 

  陳松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淡淡的說道:「這不是永昌侯嗎?怎麼,這是要幹什麼去?難道是進山給野狼餵食?」 

  用最平靜的語氣,罵最狠的話。 

  剛開始,藍玉還聽不明白,可仔細一琢磨,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不就是在說自己無能嗎?這不就是在說,自己不僅打不到獵物,甚至還要葬身狼腹嗎? 

  「呵呵,伶牙俐齒。難道你陳松渾身上,下最堅硬的地方只有這張嘴嗎?」藍玉的臉上滿是殺氣。 

  「你的刀就在馬背上掛著,你的弓箭也在馬背上掛著,如果你看我不順眼,直接把我劈死在這兒,我無話可說。」 

  陳松說著話,還把脖子往前一梗,一副你來啊的架勢。 

  「你……」藍玉指著陳松,被氣的不輕。 

  只有藍玉糟蹋人的份,哪裡有被人糟蹋的時候? 

  陳松這次把藍玉氣的夠嗆。 

  「呵呵,聽說陛下要將寶鈔之事交給你了,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解決。 

  我家中的寶鈔可有幾百斤重,到時候要不全部放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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