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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這次俺要一勞永逸

  第330章 這次俺要一勞永逸 

  陳松坐在了朱元璋前面,有些疑惑。 

  朱元璋不是不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沒病的事情嗎?怎麼今天竟然還跑出來了?就不害怕自己被人看到? 

  看出了陳松臉上的疑惑,朱元璋道:「在宮中待的時間有點長,今天出來透透氣,來你這轉悠。」 

  說的輕鬆,可陳松並不認同朱元璋說的這些話。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朱元璋是輕易不會來陳松這裡的,肯定是遇見了什麼事情。 

  不過,陳松沒有著急詢問朱元璋,陳松明白,朱元璋是肯定會說的。 

  朱元璋也沒有著急,指了指陳松身後的那些書,直接問道:「你可知誠意伯劉伯溫?」 

  「臣自然知曉,據說誠意伯卦術能通靈,上可算江山社稷,下可測個人命運。只是,這一切都只是傳言,臣不知道真假到底如何!」陳松回道。 

  朱元璋捏著自己的下巴,有些興緻,「他的卦術,俺倒是見過,至於到底靈不靈,俺也不敢肯定。 

  但,他的卦術確實厲害,天氣大風,基本上都能測算清楚。 

  據說,他有一本教授卦術的書,只是沒有人見過!」 

  聽著朱元璋的聲音,陳松有些茫然。 

  莫名其妙的,怎麼凈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突然之間,說起了劉伯溫,有些不正常。 

  就在陳松疑惑之際,朱元璋語氣一轉,道:「俺剛才看你的書架上,放著一本頗為玄奧的書,叫做物理。 

  上面的那些符號就像是鬼畫的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啊?莫不是你也會誠意伯的本事?也會測算?」 

  陳松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朱元璋竟然是因為這個事情。 

  說了這麼一大堆,陳松差點被朱元璋搞糊塗了。 

  「俺剛才看了看上面的內容,確實玄奧,實在看不明白。 

  不過,你給英兒教授的該不會就是這些內容吧?他可是太孫,俺可不希望你把他教成神棍!」朱元璋說道。 

  陳松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陛下,這本物理不是神棍之書,臣也不敢教授太孫殿下神棍之術。 

  物理就是天地萬物運行的道理,如果將物理搞明白,就能明白很多的道理。 

  比如,天為什麼會下雨,為什麼冬天不打雷,天上的閃電是怎麼產生的.」 

  朱元璋認認真真的聽著,臉上多了不少的憂鬱。 

  「只是,這些東西和以後為君有什麼關係?」朱元璋頗為不滿。 

  陳松早已經料到朱元璋會這樣問,已經提前想好了對策。 

  「陛下,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後就會明白,天上赤紅千里並不是什麼祥瑞,溶洞中高達數丈的石筍也不是什麼祥瑞,天上閃爍的流星也不是什麼祥瑞,熒惑出現也不是什麼災禍,地龍翻身也不是什麼上天的懲罰,天狗食日也不是什麼災禍.」陳松事無巨細,耐性的解釋著。 

  剛開始,朱元璋的臉上還有不少的笑容,可聽到最後,這些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 

  「按照你的說法,那這天下間就沒有一丁點的祥瑞?更沒有什麼麒麟瑞獸?」朱元璋問道。 

  朱元璋其實並不相信什麼祥瑞,只不過,他畢竟是凡人,對天地萬物理解不夠,所以心中對這些事情還是有些期盼。 

  可今天陳松這番話,竟然將這些事情全部給他擊碎。 

  忽然,朱元璋好像抓住了什麼,眼睛大亮,「也就是說,熒惑出現,地龍翻身以及天狗食日和皇帝失不失德沒有什麼關係?」 

  陳松點點頭,「是啊,這些東西都是天地萬物運行的結果,和皇帝失不失德沒有什麼關係!」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些東西不以皇帝的意志而改變?皇帝聖賢與否,和這事完全無關?」朱元璋的語氣中多了不少的激動。 

  自家苦自家知,天下哪裡有什麼災禍,又或者出現什麼不常見的天文現象,那些官員們就會搞出天人感應那一套,逼著皇帝下罪己詔。 

  可朱元璋是誰?怎麼可能會下呢? 

  看著這個樣子的朱元璋,陳松忽然明白了過來。 

  恐怕之前朱元璋對這些東西有一定的恐懼,因為儒家那套天人感應,朱元璋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忌憚。 

  古人的見識局限太大,對自然的認識還停留在表面,就算朱元璋是皇帝,對這個世界也沒有多少的認識。 

  之前,每次當朱元璋大肆殺戮的時候,總有人拿出天人感應那套。 

  儘管朱元璋不相信命,可聽的多了,難免心裡會忌憚不少。 

  現在聽陳松說的這些話,朱元璋心中的那些忌憚瞬間煙消雲散。 

  朱元璋真的就會徹頭徹尾的相信陳松說的這些話嗎? 

  也不盡然,朱元璋要的就是有個聰明且有能力的人告訴自己,這天下從來就沒有什麼天人感應,你就算是將這些朝臣都殺光,也不會有什麼報應。 

  朱元璋要的僅此而已罷了。 

  「這些東西確實不錯,教授給英兒,也確實不錯。」朱元璋忽然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對了,今天早朝上的事情,你如何看待?」 

  朱元璋終於問出了自己想要詢問的問題,與其詢問,不如說是看陳松的態度,更是對陳松的試探。 

  陳松沒有著急回答,思考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 

  朱元璋也沒有逼問陳松,耐性的等著陳松。 

  「陛下,今天早朝上的事情,臣以為,是那些文臣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官紳一體納糧這事廢除掉!」陳松說道。 

  「山東那裡的事情,你以為是如何的呢?俺以為這事和孔府脫不開關係,這個孔府,唉.」 

  說到孔府,朱元璋一副噁心的樣子。 

  朱元璋是一個粗人,憎愛分明,自然看不慣歷史上的孔府做的那些齷齪事。 

  可當時為了天下士子歸心,又不得不捏著鼻子,冊封衍聖公。 

  說起來,朱元璋是不願意冊封的,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朱元璋臉上的表情持續的時間很短,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暗示陳松。 

  俺看不慣孔府,你趕緊想個辦法,搞孔府一手。 

  陳松將朱元璋的反應盡收眼底,說道: 

  「陛下,臣以為,此事確實和孔府脫不開關係,說不好,此事就是孔府背地裡搞的的。山東一地,幾乎大部分的士紳都以孔府馬首是瞻。說的難聽點,有時候,朝廷的政令都不一定有孔府的話好使!」陳松不著痕迹的給孔府埋了一個雷。 

  朱元璋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不受自己的控制。 

  雖然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是心裡已經對孔府厭惡到無以復加了。 

  「陛下,臣以為,如果任由孔府一家獨大,代表天下讀書人的態度有些太寬容。 

  如今天下太平,天下間沒有什麼事情,那麼孔府自然不會鬧出亂子。可如果,有朝一日,天下大亂,孔府. 

  從古至今,只有孔府綿延至今.」 

  陳松這番話,朱元璋的臉色更冷了。 

  「那你覺得朝廷該如何?孔府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前元不拿漢人當人看,可也不得不善待孔府。朝廷又能如何?」朱元璋問道。 

  陳松終於說出了自己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想好的辦法。 

  陳松微微一笑,在朱元璋的眼中,這是胸有成竹的笑容。 

  「陛下,朝廷何不再封賞孔府一個稱號?一個衍聖公又如何能配得上孔府的地位?何不再封賞一個衍道公?」陳松臉上帶著笑容,此時看起來卻陰險不少。 

  朱元璋久經世事,很快就明白了陳松此舉的深意。 

  「兩桃殺三士?」朱元璋幾乎脫口而出。 

  這可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陽謀,朱元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朱元璋沒有再問,自己倒是認真的琢磨起來。 

  片刻后,朱元璋站起,對著陳松道:「今日就到此,記住,今日俺沒有來過!」 

  丟下一句話,朱元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陳松站起,將朱元璋送出了大門。 

  看著朱元璋離開的背影,陳松的嘴角微微上揚,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天雨夜的事情。 

  「吉祥物就應該有個吉祥物的自覺,不要跳的太歡!」陳松搖搖頭,轉身回家。 

  朱元璋殺人,隔夜都嫌晚。 

  當天晚上,那個替山東士紳說話的官員被錦衣衛抓進了詔獄。 

  進入詔獄后不到一個時辰,「畏罪自殺」。 

  據說,他家人認領屍體的時候,幾乎快要認不出來。 

  屍體面無全非,身上沒有一處好的皮膚。 

  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家人自然明白,可是他們不敢聲張,因為犯官親屬,是有連帶的罪責,這次錦衣衛沒有糾纏他們,他們又如何敢說話呢? 

  這人的家中,這個官員的棺材就擺放在大廳中,妻子和幾個年幼的兒子跪在棺材前,小聲的抽泣著。 

  因為是畏罪自殺,所以連喪事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舉辦。 

  天空開始黑暗,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影從後門走入,來到了靈堂。 

  此人正是如今禮部尚書,趙瑁。 

  他上了幾炷香,看著靈堂前面的棺材,擲地有聲的保證:「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君乃義士,天下人註定會記住你的名字。」 

  又有幾個人從後院走進,來到了靈堂。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沒有想到,錦衣衛竟然會如此迅速。 

  靈堂中的這些人寂靜無聲,默默的祭拜著。 

  趙瑁的聲音打破了寂靜,「諸位,錦衣衛猖狂無比,咱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今日是孫兄,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是咱們?從錦衣衛設立至今,死在錦衣衛手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嗎?」 

  趙瑁咬牙切齒,臉上的憤怒幾乎化為了實質。 

  站在靈堂當中的這些官員們,臉上可不僅僅是憤怒,還有不少的惶恐。 

  他們這些人,之前在朝堂上幫這人說過話,現在這人死了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這些人當中的一個。 

  「趙大人,您這話說的不錯。可是,如果沒有殿下的旨意,錦衣衛又如何敢.」 

  一個官員看向趙瑁,只是矛頭對準了朱標。 

  趙瑁眉頭一皺,道:「殿下仁德,這是不爭的事實。殿下肯定是被人蠱惑了,陳松和錦衣衛指揮使脫不了干係,他們兩個人都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不能放過他們。 

  之前定下來的事情,不能再等了,諸位,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力量,準備行動吧!」 

  「真的要這樣做嗎?」 

  「咱們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能這樣了」 

  寒冬已經過去,春天已經到來,大地回春,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天地間多了不少的春意。 

  陳松走在應天府的街道上,帶著自己的妻兒閑逛。 

  在家悶了一整個冬天,出來散散心也是好事。 

  應天府的街道上,多了不少的行人。 

  踏青旅遊可不是後世人的專屬,在閑時間比較多的古代,人們旅遊的次數更加頻繁。 

  朱元璋的病情又「加重」了,根據宮中傳出來的「消息」,朱元璋已經開始說胡話了,甚至已經開始安排後事了。 

  城中的這些士紳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比之前開心不知道多少倍。 

  春雨貴如油,可油要是多了,也會成為禍害。 

  陳松走在街道上,天邊開始有黑雲聚集,一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架勢。 

  「大雨來了啊,恐怕又有人要淋雨了,回家收衣服嘍!」 

  陳松笑著喊了一聲,將陳炯昌架在脖子上,走上了回家路。 

  「回家收衣服嘍!」陳炯昌大笑著學著陳松,響起了銀鈴一般的笑容。 

  朱靜安走在他們兩人的身後,眉眼彎彎,煞是好看。 

  春雷響起,路上行人斷魂,陳松走的優哉游哉,身後的李三娃打著傘。 

  朱元璋坐在寢宮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毛驤,皺眉問道:「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他們什麼時候動手?」 

  「回陛下,已經掌握了準確的消息,他們準備在驚蟄前後。」毛驤認認真真的回道。 

  「呵呵,驚蟄前後?已經等不及了嗎?」朱元璋冷笑一聲,眼睛深處遍布寒光。 

  「此事不要讓標兒知曉,讓京營將領今晚秘密進宮,這次,俺要將這些禍患一網打盡,一勞永逸,萬事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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