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將國子監祭酒處死
第136章 將國子監祭酒處死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
張訶陽那苦苦哀求的聲音不停的在陳松耳邊回蕩。
對此,陳松只有輕蔑的一笑。
這一切都是張訶陽自找的,以朱元璋的性格,陳松已經猜到了張訶陽的結局。
張訶陽看著逐漸遠去的朱標,面如死灰。
可是,他並不恨朱標,他恨陳松。
他恨陳松為什麼要當大本堂左詹事,為什麼要做那個實驗,為什麼要建立所謂的新學,為什麼來國子監講課。
他恨陳松,他將所有事情全都怪罪了陳松身上。
身後的李成萬沒比張訶陽好多少,臉色甚至比張訶陽還要黑。
這一切,本來和李成萬沒有任何關係,都是因為張訶陽那該死的優越心。
朱標帶著陳松來到御書房,朱標在回去的時候,已經讓人將這事說給了朱元璋。
所以,當朱標帶著陳松走進御書房的時候,御書房中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朱元璋沒有批閱奏摺,手中拿著一個玉如意,自顧自的把玩。
「常青啊,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重複一遍!」朱元璋看向陳松。
陳松沒有隱瞞,將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陳松說完后,朱標接上陳松的話茬,「張訶陽是在辜負聖恩,不知所謂!」
「啪!」
朱元璋將手中的玉如意猛然往面前的書桌上一拍,一臉憤怒的道:「這個張訶陽,真是找死。既然他執意找死,那俺就只能成全他了!」
陳松明白,恐怕張訶陽的命已經到頭了。
洪武朝,文臣稍不順朱元璋的心,就會被朱元璋處死。
今天這事,往小了說,是不服陳松,往大了說,就是蔑視君上不服皇權。
朱元璋對文官可沒有什麼善心,殺一個張訶陽,比殺雞還要簡單。
陳松知道,張訶陽的命已經沒有了。
但陳松並不同情,這都是他自己找的,自己找死,陳松有什麼辦法?
「常青啊,你先回去吧。明天再來,俺倒要看看,明天會不會還有人攔你!」朱元璋看向陳松。
陳松行了一禮,退出了御書房。
回到家,吃過午飯後,陳松的那幾個學生早已經等候多時。
陳松帶著他們來到了前院,畢竟是在家裡,環境沒有多好,所以陳松只能將課堂安排在這裡。
一塊黑板安置在前院前方,五張桌子分別放在黑板前方以及兩旁。
陳鬆手持數學書,看著坐在自己前面的那四人。
「今天給你們教授數學,至於你們心心念念的物理,過幾天再教。
你們要記住,物理的很多問題,都必須要通過數學來計算,沒有數學,想要在物理之上有所進展,難度將會很大。
……」
陳松先給眾人講了一遍數學的重要性以及必要性。
「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在正式上課之前,我希望你們能記住我創造的數字。」
陳松拿起粉筆,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下「0到9」這幾個數字。
「這幾個數字可以組合成任何一個你想要的數字,而且計算起來非常簡單。
現在,我教你們這些數字的用法以及它們的含義。」
陳鬆開始給這四個學生教授阿拉伯數字。
阿拉伯數字很簡單,這四個學生沒花多長時間就學會了。
教會這些內容后,陳松進行下一步教學。
講著講著,一個小身影出現在院子盡頭。
那是一臉遲疑,小心翼翼的解縉。
解縉縮在院子盡頭的月亮門處,不敢進來,也不出去。
「你們先自習!」
陳松留下一句話,朝著解縉走去。
來到解縉面前,陳松問道:「怎麼了?怎麼這幅樣子?」
「先生,我以後可能來不了了。我哥知道我在您這裡學習了,我哥的腿也快要好了,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去了。」解縉臉上滿是不舍。「今天出來還是我背著我哥偷偷跑出來的,待會就要回去。」
「無妨,在什麼地方學習不是學習?這樣吧,你等一會兒。我給你取些東西來!」
說著,陳松朝著裡面走去。
片刻后,陳松拿著一個布包走了出來。
這是陳松早已經印出來的教材。
醫院中有複印機,陳松印起教材來,不要太容易。
當然了,在複印之前,陳松就按照這個時代的規格編寫教材,複印出來的規格,和這個時代的沒有什麼差別。
布包中裝有數學、物理、化學、生物等等書籍,這些書籍都是後世初高中的內容。
陳松知道解縉在應天府留不長,所以幾天前就準備好了這些東西。
陳松想將解縉掰到自己這邊來,但這需要時間。
畢竟,解縉的兄長和長輩可都是老學究,一時半會還有些困難。
如今,新學已經在解縉心頭髮芽,陳松相信,總有一天會把解縉掰過來。
看著陳鬆手中的布包,解縉眼睛瞬間就亮了。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接過布包,解縉連連感謝。
「行了,別謝我了。記住,回去之後,可不要被家裡人發現了。不然,這些書只有被燒掉的下場。」陳松叮囑道。
解縉拍著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燒掉也不怕,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就算燒了,我也能把這些東西全都記住。」
「行了,我還要上課,趕緊回去吧。」
「好嘞!」
解縉蹦蹦跳跳的朝著屋外跑去。
看著陳松漸行漸遠的背影,陳松笑了笑。
解縉的生活軌跡已經改變,歷史上的悲劇不會重演。
只是,有了陳松的摻合,不知道解縉未來能走多遠。
在這裡待了七八分鐘,陳松又回到了前院。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這四個學生學習速度很快,這和他們本身喜好雜學是分不開的,再加上數學剛開始的這些,也確實簡單。
忙完了一整天的事,陳松早早就睡下了。
可御書房這裡,卻燈火通明。
毛驤站在御書房中央,從懷中取出一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證據,交給了走下來的慶童。
慶童拿著這些證據,放在了朱元璋面前的桌子上。
「陛下,禮部尚書是胡黨確信無疑。根據關押的胡黨餘孽所言,禮部尚書是奸相胡惟庸的頭號心腹,謀反之事,和禮部尚書脫不了干係。」毛驤的聲音很大,就好像這證據是真的一樣。
朱元璋將這沓證據拿起,隨手翻了幾頁,然後說道:「既然證據已經明確,就趕緊處理了。
對了,還有國子監。將國子監祭酒和司業拿下,即刻法辦。」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那沓證據,輕飄飄的決定了禮部尚書李書正以及國子監祭酒和司業的生死。
國子監祭酒在朱元璋眼裡,就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員。
聽話,就賞他一塊肉吃,不聽話,殺了便是。
朱元璋殺胡惟庸都乾脆果決,更別說什麼都不是的國子監祭酒了。
洪武朝就是這樣,可能頭一天還好好上朝的官員,第二天就沒了性命。
「臣告退!」毛驤退出了御書房。
在皇宮西邊有一個西安外門大街,這裡距離皇宮不遠,雖然趕不上通濟門大街,但也是勛貴以及朝臣的聚集地,李書正京城的家就在這裡。
午夜,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上,毛驤帶著手下穿行在街道上。
洪武十四年了,胡惟庸案要開始擴大了,錦衣衛要登上歷史的舞台了,毛驤手中的權利也開始膨脹了。
衣甲碰撞的聲音層層疊疊,在黑夜中傳出去老遠。
躺在床上的李書正突然驚醒,沒來由的心悸起來。
窗外的月光撒在窗台上,他的心臟沒來由的極速跳動。
「這是有什麼事發生嗎?為什麼會如此呢!」
李書正坐起,右手捂著心口,一臉愁容。
一旁的妻子醒來,一臉疲倦的問道:「怎麼了?」
這話剛說出口,李書正就聽到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嘭!」
緊接著,有人撞擊房門的聲音響起。
還沒等李書正反應過來,火把出現在窗外,有身披衣甲的大漢朝這邊衝來。
李書正心涼了半截,身子不停的顫抖,他已經猜到了要發生什麼事。
「完了完了,苦讀大半輩子的聖賢書,今日全完了!」
李書正面如死灰,癱在床上。
穿著黑衣的毛驤帶著人衝進卧室,他手中拿著一張所謂的證據,環視一周,大喊道:「李書正謀逆不法事,夥同奸相胡惟庸蓄意謀反!」
火把的光亮硬照在李書正的臉上。
毛驤的話,如九天雷霆,劈的李書正昏死了過去。
婦人的悲呼聲響起,可毛驤哪裡會管這些?
木質枷鎖扣上了李書正的脖子,連同李書正的媳婦也被扣上。
李書正幾乎是被拖著走出家門的。
等李書正的家人全都被帶出來后,大門貼上了封條。
李書正的罪可不僅僅是彈劾污衊陳松,此前,他還上過奏摺,請求朱元璋早日敲定丞相人選。
只是那時的朱元璋懶得和他計較,再加上他也比較識相,只上過一次奏摺。
可是這次,朱元璋新賬舊賬一起算,李書正躲不過那一刀,至於他的家人,只能充實大明邊疆,為大明邊疆的人口數量做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