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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俺打算成立一個玻璃局

  第130章 俺打算成立一個玻璃局 

  「只是我沒有想到,原來這個醫館的郎中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陳松啊,我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之人。」解縉一臉興奮的給解綸解釋。 

  解綸想起了市井上關於陳松的傳言,「原來是他?傳聞此人不識大字,卻被陛下任命為大本堂左詹事。」 

  「怎麼可能大字不識?依我看啊,他的本事大著呢!」解縉不要以為然。 

  「別說這話,一個從來沒有讀過四書五經的人擔任大本堂左詹事,此事怎麼看怎麼不對。更別說此人不尊理學,和咱們是死對頭。 

  別忘了,雖然咱們和海桑先生不熟,但咱們終究是聖人門徒,不能和這種人混為一談。」解綸說道。 

  解綸這話說的解縉撅起了嘴,不以為然,「哥,我倒不是這麼認為的。他能被陛下任命為大本堂左詹事,裡面自然有道理。 

  再說了,他也沒做什麼事啊,只是和海桑先生有間隙,和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而且,你不覺得陳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話多好啊。」 

  「你年齡還小,不知道這些事情正常。反正我就說一句話,以後少和他接觸。我傷好了之後,就趕緊離開這裡,結清所有債務,不要再有任何接觸。」解綸勸說道。 

  解縉年齡還小,在解綸看來,心智不堅,容易被這些歪門邪道忽悠的不知方向。 

  解綸沒有解縉聰慧,但年齡比解縉大,經歷的事情也多。 

  儘管只是陳謨和陳松的爭執,但解綸能從裡面看出不同尋常之處。 

  那天陳松說的那些話,如今在京城中廣為流傳。 

  加上陳謨這些人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將陳松說的那些話全都扭曲的不成樣子。 

  將陳松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一個人,描繪成一個不尊儒學,喝罵孔子的人。 

  在如今的應天府中,陳松已經徹底的被陳謨搞到了儒家理學的對立面。 

  解綸的立身之本就是儒家理學,聽到有關陳松的這些言論之後,自然而然的站到了陳謨那邊。 

  解縉沉默了下來,看上去好像同意了解綸,可眼珠子卻轉的咕嚕咕嚕。 

  第二天,陳松給朱雄英上完課後,順帶去了醫館,檢查了解綸的情況,便回家了。 

  陳松不知道的是,他走出醫館大門沒多久,身後就多了一個身影。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趁機摸出來的解縉。 

  昨天解綸的那些話,解縉壓根沒聽進去。 

  儒家理學四書五經這些東西枯燥無味,解縉已經倒背如流,哪裡有那天陳松和陳謨的事情有趣? 

  正是好奇心爆棚的年齡,解縉怎麼可能會忍住呢? 

  陳松停在自家大門前,回頭看了一眼。 

  跟在陳松不遠處的解縉急忙隱藏在一堵牆后。 

  他以為自己沒被發現,其實自從他跟著陳松時,就已經被陳松發現。 

  「將他叫過來,跟了咱們一路,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陳松指了指後面,對著身後的李三娃說道。 

  李三娃朝著解縉藏身的地方走去,解縉的蹤跡,如何瞞得住李三娃? 

  片刻功夫,李三娃捏著解縉的脖子來到了陳松面前。 

  陳松看著一臉尷尬的解縉,饒有興緻的問道:「一直跟著我有什麼事嗎?」 

  「嘿嘿!」解縉訕笑兩聲,說道:「沒啥事,昨天好奇你和海桑先生的事情,所以我就想再了解了解。」 

  「再了解了解?了解什麼?了解我是如何氣他的嗎?」陳松輕笑一聲,說道。 

  解縉連忙說道:「不是,我是想了解了解,秤砣和木球真的能同時落地嗎?」 

  「就這原因?」陳松有些意外,一個根正苗紅的讀書人,跟了自己那麼長的時間,竟然就為了這事,屬實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不光是這個,我還想知道,秤砣和木球不一樣重,為什麼會同時落地。 

  我想知道這裡面的原因是什麼,它們兩個之間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解縉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跟著我來吧。」陳松帶著解縉來到了書房。 

  陳松坐在書房后,將自己之前編寫的教材取出,放在了桌子上。 

  厚厚的一個冊子,上面寫著「物理」兩個大字。 

  解縉看著「物理」兩字,眼睛中滿是迷茫,不知道這個詞語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啊?」解縉站在書桌前,指著物理兩個字,一臉疑惑的問道。 

  陳松解釋道:「你們理學不是講格物致知嗎?物理的意思就是事物的道理,事物運行的道理。」 

  解縉喜上眉梢,「先生難道也是理學門徒?」 

  陳松搖搖頭,一臉果決,「不是,我不是理學門徒。我這本書中的內容和理學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感興趣,就看,不感興趣就算了。」 

  解縉的臉上閃過一絲沮喪,「我看看這物理到底有什麼不同!」 

  解縉拿起物理,翻開第一頁,看了起來。 

  陳松取來一把椅子,放在解縉的身後,說道:「你就在這裡慢慢看吧,我先出去了。」 

  歷史上的解縉情商雖低,但卻是主編《永樂大典》的狠人,要是能將解縉弄過來,對陳松有不小的助力,別說現在解縉年齡還小,大有可為。 

  所以,解縉想看《物理書》,陳松就讓他看。 

  不怕他看,就怕他不看。 

  陳松走出書房,往前面走去。 

  朱靜安恰好過來,她指了指書房中的解縉,一臉疑惑的詢問:「夫君,他是誰?怎麼在書房?」 

  陳松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道:「他啊,以前是個天才,不過後面就不知道了。」 

  陳松倒是很樂意將解縉這個天才掰過來,陳松要開學收徒,沒個學生可不行。 

  晚飯時間,陳松吃過飯後,端著一碗米飯來到了書房。 

  解縉捧著物理書,一臉認真,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緩,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陳松走進來時都沒有任何反應。 

  陳松把碗放在書桌上,來到解縉面前,「行了,別看了,吃飯吧!」 

  可解縉根本就沒聽到陳松的聲音。 

  陳松的右手放在書本上,準備拿起,可解縉雙手死死的捏著書本,眼睛死死的盯著書本,就好像沒看到陳松一樣。 

  「行了!」陳松使了使勁,將書從解縉手中抽出。 

  「嗯?!」 

  解縉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后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的道:「先生這是幹什麼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看書如此認真的人,行了,別看了,趕緊吃飯吧。吃完飯後回去吧,天色已晚,趕緊回去照顧你哥。」陳松指了指外面的天空。 

  解縉看了一眼窗外,旋即端起桌子上的飯碗,將裡面的米飯往嘴裡面刨。 

  吃完飯,解縉飛一般的跑出來大門,往醫館狂奔。 

  回到解綸的病房時,解綸一臉陰沉。 

  自己的弟弟消失了大半天,放誰身上都不可能安然。 

  解縉站在窗前,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 

  解綸靠著床頭,一臉陰沉的道:「你今天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解縉剛要說去了陳松那裡,可一想到昨天解綸的態度,立刻換了一個說法,「哥,我出去溜達了,這裡距離皇宮不遠,我就在四處轉了轉,不得不說,這裡就是比咱們吉安府好啊。」 

  「以後不準再這樣了,還有,不準去陳松那裡,和他保持距離。 

  你頭腦聰明,是咱們家以後的頂樑柱,是咱們家的未來,可不能讓陳松把你帶偏了。」解綸不放心的勸說。 

  「明白,哥你就放心吧!」 

  嘴上說得好,可是心裡完全沒當回事。 

  解縉的床就在解綸床的對面,解縉吹滅房間中的蠟燭,躺在了床上。 

  回想起物理書上的那些內容,解縉就睡不著覺。 

  「原來天上閃電打雷不是雷公電母啊,原來孔明燈還能把人帶到天上去,原來秤砣和木塊同時落地和重量無關……」 

  解縉小聲念叨著從物理書上看到的那些。 

  「書上的解釋實在是晦澀難懂,明天去問問他,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 

  早朝過後,陳松正準備去給朱雄英上課,卻被慶童攔住,帶到了朱元璋那裡。 

  來到御書房后,朱元璋單刀直入,「俺記得你之前說你把玻璃工匠帶回來了?」 

  「是啊!」陳松回道。 

  「你之前呈上來的奏摺,俺覺得很有道理,俺打算成立一個玻璃局,主要生產玻璃販賣玻璃。 

  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十天之內,拿出一個具體的章程,你能做到嗎?」朱元璋的語氣之間滿是不容置疑,想了這麼多天,朱元璋終於下定決心,先試一試。 

  陳松沒有想到朱元璋今天找自己過來是為了這事。 

  之前,朱元璋說陳松呈上來的奏摺有些籠統,所以讓陳松將奏摺上的事情細化並添加事例。 

  陳松將改進后的奏摺呈上去之後,朱元璋並沒有什麼動靜。 

  陳松還以為朱元璋忘了此事,沒想到今天竟然將自己叫了過來。 

  「臣遵旨!」陳松接了下來。 

  朱元璋真的把陳松當成萬能的了,如今的陳松,身上已經擔了那麼多的事,現在又要擔這事。 

  這事對於陳松來說,也沒有多難。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仿照著後世的國有企業,照貓畫虎就行了,也不用費盡心機構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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