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飛天

  第78章 飛天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朱棣就藩的時間一天一天的接近。 

  三月十一日清晨,朱棣的儀仗走出了應天府的城門。 

  這次燕王就藩,朱元璋安排了朱標送行。 

  朱標走在最中央,朱棣走在朱標的旁邊。 

  至於陳松,走在兩人的側後方。 

  走出城門,朱標讓下人端來兩杯酒。 

  朱標從下人手中接過這兩杯酒,一杯交給朱棣。 

  「四弟,爹常稱讚你的英勇,說你是最像他的人,所以才將關防要衝交給了你,你可不能辜負爹的希望!」朱標勸慰道。 

  朱棣從朱標手中接過酒,一飲而盡,說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俺可不會辜負爹的希望,俺要將草原韃子殺個片甲不留,還大明北方一個朗朗乾坤!」 

  「好,有志氣!」朱標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拍著朱棣的肩膀,大聲稱讚。 

  「大哥,那俺就走了!」朱棣隨即看向陳松,說道:「俺看古書,每當分離之際都要賦詩一首,俺知道你會作詩,要不給俺做一首詩?」 

  陳松走上一步,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松清了清嗓子,大聲的朗讀起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好,好,好詩,好詩!陳松,俺去了!」 

  朱棣大讚幾聲,在手下的簇擁下,朝著遠處的馬車而去。 

  看著遠去的馬車,陳松將這首詩唱了出來。 

  歌聲飄進車窗,飄進朱棣以及徐儀華的耳朵里。 

  坐在兩人中間的朱高熾聽著耳邊的歌聲,不停的抹著眼淚,他抬起頭,帶著哭腔看向朱棣,「爹,咱們是不是回不來了?咱們以後是不是回不來了?」 

  「說什麼喪氣話,咱們是搬家,又不是發喪! 

  以後肯定能回來,三節兩壽,怎麼得都能回來!」朱棣呵斥道。 

  朱標聽著耳邊的歌聲,看著遠去的馬車,雙手背在身後,忍不住感慨道:「唉,四弟性格衝動,小時候沒少挨爹的揍,這一走,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唉……」 

  送走了朱棣,陳松回到了家。朱標也回去復命。 

  御書房中,朱標站在正在批閱奏摺的朱元璋旁邊,說道:「爹,四弟他走了!」 

  朱元璋停了下來,看向大門外。 

  「唉,當年在俺屁股後面轉,現在都成大人了。 

  老四最像俺,把他在俺身邊留了這麼久,也該讓他走了。 

  雄鷹總要飛天,走了好,走了好啊!」 

  話雖如此,可語氣中帶著眷戀,有一些不舍。 

  惆悵了一陣,朱元璋又拿起毛筆,準備批閱奏摺。 

  「對了!」 

  正準備批閱奏摺,朱元璋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看向朱標,說道:「之前俺讓你核查陳松奏摺上面的那些數據以及預算,你核查的怎麼樣了?」 

  「孩兒讓工部和戶部的人進行計算了,數據什麼的沒有問題,就是規劃的有些問題,要比江浙之地的市舶司規模大上不少。」朱標回道。 

  朱元璋說道:「還是按照江浙之地的市舶司來辦吧,規模太大不好。 

  準備工匠、物資以及銀錢吧,同時告訴陳松,隨時做好去松江府的準備。」 

  「那給陳松什麼官職?市舶司提舉?」 

  「這樣吧,任命陳松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兼任松江府市舶司提舉。 

  右僉都御史是正四品的官職,賜給陳松也不算委屈他。」 

  這個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其實就是個虛銜,就是個名頭。 

  陳松要全權負責市舶司之事,而市舶司提舉不過是從五品的官職,有些小,所以再讓陳松兼任一個正四品的官職。 

  「讓中書舍人起草聖旨吧!」朱元璋說道。 

  朱標點點頭,走出了御書房。 

  回到家后的陳松沒有閑著,而是鑽進了醫院當中。 

  熱氣球的布料可不能隨隨便便,必須是結實耐用的強化尼龍或者滌綸。 

  這個時代哪裡有這些東西,所以陳松就只能從醫院中尋找。 

  還有熱氣球使用的燃料,必須是熱量高的燃料,為了滿足這個需求,陳松只能從停車場中的那些汽車中放汽油。 

  至於吊籃,讓木匠用木頭做一個也還行,倒也不用多費力氣。 

  一個下午,陳松在後院庫房中,不停的將醫院中的滌綸布料往庫房中搬運。 

  除了滌綸之外,還有滿滿一塑料桶的汽油以及一個汽油噴燈。 

  汽油噴燈是陳松在醫院的庫房中找到的,可能是很早之前實驗室使用的,雖然有些年代,但保存的比較好,完全能使用。 

  這些東西有了,製造熱氣球就簡單的多了,只需要讓人將這些滌綸布料縫合成熱氣球就行了。 

  陳松走出庫房,上了鎖,將趙峰他們叫了過來,讓他們在外面找一些裁縫和木匠過來。 

  幾人雖然不知道陳松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也沒有猶豫。 

  沒花多長時間,陳松需要的人被他們帶了回來。 

  在前院中,陳松拿著一張巨大的圖紙,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裁縫大喊:「看到了嗎?就按照這個樣子給我縫起來,記住,一定要縫結實了,不要有任何偷工減料,誰要是敢給我偷工減料,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下面的裁縫們看著陳鬆手中的圖紙,一臉懵逼,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不知道縫製這個東西的意義在哪裡。 

  陳松將這些人的反應看在眼中,隨即解釋道:「別管這是幹什麼的,你們照著做就行。 

  做的好,做的時間快,我重重有賞。若是做的差,做的慢,工錢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聽陳松這樣說,這些裁縫一下子放下心來,也不再去管這個古怪的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 

  「這幾天,你們就住在這裡,不要到處亂跑。」 

  陳松將手中的圖紙交給站在最前面的那個裁縫手中后,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話,然後又拿著一張圖紙,來到了裁縫後面的木匠面前。 

  和剛才一樣,陳松將繪製著木框的圖紙給那些木匠講解了一遍。 

  做完這些事情,陳松讓李三娃他們將庫房中的那些布料搬運出來。 

  陳松的家一下子成了熱鬧的工地,這些裁縫將這些布料平鋪在地上,按照圖紙上的那樣開始縫製。 

  陳松繪製的圖紙非常簡單,所以這些裁縫縫製起來也費不了多少功夫。 

  張言從後院走出,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一臉猶豫。 

  她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朱元璋,之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張言有些不知所措。 

  安排完事情的陳松看到了張言,他冷笑一聲,然後朝著張言走去。 

  這件事情,陳松打算讓張言告訴朱元璋。 

  到時候的飛天壯舉,肯定瞞不過別人。 

  要是張言不將這事告訴朱元璋,多疑的朱元璋肯定會察覺到這裡面的不正常,說不定會重新派一批探子。 

  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陳松,張言急忙轉身,往後院走。 

  和之前相比,現在的張言要安分不少 

  「看到我跑什麼?難道我會吃了你嗎?」陳松喊道。 

  張言急忙止住腳步,轉過身子,朝著陳松躬身行禮,「不敢!」 

  「告訴你一件事,過幾天我打算上天轉轉,想必這件事情陛下應該很感興趣!」 

  陳松留下這樣一句話,然後轉身離開,留下張言一人。 

  她眼睛一亮,揣摩出了陳松的意思。 

  張言轉過身子,加快速度往後院跑去。 

  那次的事情讓張言冷靜不少,陳松和朱元璋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不給朱元璋稟報陳松的行蹤,自己會死;一直給朱元璋稟報陳松的行蹤,自己也落不著好。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左右逢源。 

  晚上,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侍女悄悄的走出了後門。 

  她剛剛出去,陳松就出現在後門附近。 

  看著已經關閉的後門,陳松笑著搖了搖頭。 

  「希望你能知道點深淺,不然,呵呵……」 

  …… 

  「飛天?上天?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朱元璋背著雙手,在御書房中來來回回的走著,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能上天的不就成了神仙?難道陳松是神仙? 

  這怎麼可能?他要是神仙,那我這個真龍天子成了什麼了?」 

  朱元璋實在是不相信這件事情,要是這件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朱元璋根本就不會相信,可在陳松身上,就不一定了。 

  朱元璋止住腳步,對著侍立一旁的慶童說道:「讓工部虞衡清吏司員外郎陶成道來一趟!」 

  朱元璋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陶成道在自己面前說過飛天這件事情。 

  慶童不敢耽擱,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差不多小半個時辰,陶成道被慶童帶到了御書房中。 

  還不待陶成道行禮,朱元璋就迫不及待的喊道:「俺問你,人是不是能飛天?是不是能上天?」 

  陶成道有些詫異,他不知道朱元璋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組織了一下語言,陶成道說道:「陛下,臣覺得,只要方法對,人是可以飛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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