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療傷
第50章 療傷
「陛下,大事不好,太醫院院判陳松陳神醫遇刺,就在通濟門大街!」一個小黃門急匆匆的跑進了御書房,顧不上行禮,站在朱元璋的前方,急聲說道。
小黃門知道陳松對於朱元璋來說意味著什麼,知道哪些事情可以緩和,哪些事情不能緩和。
「消息準確?他確實遇刺?傷勢怎麼樣?兇手可抓住?是誰幹的?」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摺,瞪向這個小黃門,一連串的發問。
「陛下,兵馬指揮司的人就在宮外,此事千真萬確!
陳神醫的傷勢不是很清楚,聽說傷到了腰部,已經開始流血了。至於兇手,沒有抓住!」小黃門指向皇宮外面,大喊道。
朱元璋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慮,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傷在腰部,凶多吉少。這是朱元璋行兵打仗多年總結下來的道理!
他沖著這個小黃門大喊:「讓太子過來。」
小黃門不敢耽擱,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跑去。
沒一會兒,太子朱標站在了朱元璋的面前。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朱標,朱元璋道:「讓太醫院所有御醫趕緊給陳松治病,讓兵馬指揮司的所有士兵封鎖事發現場,不準任何人隨意出入。
若是人手不夠,可直接調動羽林衛兵馬。
這件事情由你親自督辦,記住,一定要保證陳松沒事,一定要將兇手抓起來!」
朱元璋的目光中滿是兇狠的光芒,實在是這件事情太出乎朱元璋的意料了。
通濟門大街就在皇宮附近,距離皇宮很近。
陳松突然在這條大街上遇刺,難保多疑的朱元璋不胡思亂想。
刺客刺殺了陳松之後,會不會有下一個目標?下一個目標是誰?
儘管幾率很小,可是朱元璋仍然不願意放過!
「遵命!」
朱標沒有廢話,沖著朱元璋拱拱手就轉身離去。
看著朱標離開的背影,朱元璋目光陰冷。
「胡惟庸啊胡惟庸,沒想到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囂張到這個地步!」
朱元璋不認為陳松會平白無故的被人刺殺,在如今的應天府,只有胡惟庸和陳松有仇。
此事胡惟庸的嫌疑最大,朱元璋自然懷疑到了胡惟庸的頭上。
「俺還打算留你一陣,可是你如此膽大包天,留你不得!」朱元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驚的御書房中的當值太監心驚膽顫。
此時,陳松只感覺頭暈目眩,眼皮發沉,這是失血過多的跡象。
這一刀捅在腰部,但沒有捅到要害處,雖然不停的流血,卻不至於當場要了陳松的性命。不然的話,陳松哪裡能堅持到現在?
「舅舅,去那裡!」陳松指了指路邊的一個商鋪,對著攙扶著自己的趙鐵繩說道。
「趕緊去太醫院那裡啊,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去那裡幹什麼?」趙鐵繩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趙峰懷中還抱著那個孩子,至於孩子的母親,也被李三娃控制了下來。
實在是事情發生的突然,趙峰他們不敢肯定這對母子和此事無關。
「我的醫術你還不了解嗎?我有辦法,沒事!」陳松說著就朝著商鋪那邊挪動。
趙鐵繩見陳松執意如此,也不得不攙扶著陳松往那個商鋪而去。
說話間,七八個兵馬指揮司士兵來到陳松面前,說明了來意。
陳松看了這些人一眼,道:「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記住,是任何人,我要進去療傷!」
陳松說罷,在趙鐵繩的攙扶下走進了商鋪。
這家商鋪是一個布店,裡面就一個掌柜和三四個夥計。
店裡的掌柜和夥計認識陳松,陳松說明來意之後,他們將商鋪讓了出來。
「舅舅,你也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陳松捂著自己的腰,對著攙扶著自己的趙鐵繩說道。
看著搖搖欲墜的陳松,趙鐵繩更急了,眼淚當下就流了出來,「你要幹什麼啊?!我出去了你怎麼辦啊?」
「舅舅,聽我的,我不會有事的!」陳松不停的勸說著趙鐵繩。
實在是執拗不過,趙鐵繩異常擔憂的走出了商鋪。
商鋪的大門被陳松關上,在關上門的瞬間,陳松來到了醫院當中。
陳松出現在醫院外面的街道上,往醫院裡面走。
剛剛走出兩步,一股非常古怪說不上來的感覺從傷口上傳來。
陳松皺著眉頭,鬆開捂住腰部的手,低頭看去。
可惜,衣服遮蓋住了傷口,陳松看不真切,只是不再往外面流血。
陳松只好將身上的衣服一層一層的脫下。
當陳鬆脫光上身的衣服后,那股難受的感覺逐漸消失,陳松扭著身子,看向傷口。
鮮血尚未乾涸,可是不再流出。
按理說,這樣的傷口,若是沒有及時治療,是不會如此快速止血的。
「奇怪,止血了?」陳松不相信的摸了摸傷口,發現傷口消失不見。
將傷口處的鮮血抹掉,陳松看到了完好無損,甚至連個刀疤都沒有的皮膚。
「這……」
陳松沉默了,他沒有想到,這個空間竟然如此神奇,竟然還有療傷的功效。
只是這種功效只對陳松一個人有效。
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也沒有疼痛感,可是陳松不敢保證傷口裡面也癒合。
陳松穿上衣服,快步朝著醫院走去。
陳松要給自己做一個檢查,防止傷口裡面沒有癒合。
在陳松給自己檢查身體的時候,朱標帶著兵馬指揮司以及太醫院的人手來到了商鋪門外。
朱標指著商鋪的大門,看向一臉焦急且憔悴的趙鐵繩,「陳神醫在裡面?」
趙鐵繩蹲在門前,看著走過來的朱標,站了起來。
趙鐵繩不知道朱標是誰,可是看他架勢不小,十幾個身高力強的侍衛保護在中間,便知道此人來歷不凡。
「是啊,就在裡面。說啥也不讓我們進去,他說他在裡面療傷,可是我這心裡實在是放不下啊!」趙鐵繩回道。
「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待在裡面?他受傷了,你就這樣將他一個人放在裡面?你一把年紀了,做事怎的如此荒唐?」
朱標不認識趙鐵繩,沒見過趙鐵繩。
見趙鐵繩年齡已大,以為是陳松的家僕,惡狠狠的呵斥著。
「這樣下去可不行,要是出什麼事該如何是好?」朱標嘀咕兩聲,沖著站在身後的那些太醫道:「跟著我進去,出了什麼事情我負責,不能就這麼乾巴巴的等著!」
朱標一聲令下,帶著身後的御醫往裡面闖。
看著朱標等人,趙鐵繩沒有阻攔,也不想阻攔。
裡面的人是他的外甥,他可要比朱標還要擔心。
「咔~」
就在眾人準備衝進去時,房門從裡面推開,陳松出現在眾人面前。
「沒事吧?」
趙鐵繩從朱標他們旁邊竄過去,瞬間來到陳松旁邊,攙扶起陳松。
「沒事!」陳松搖搖頭,在趙鐵繩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趕緊給陳神醫看看!」朱標指著陳松,沖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御醫大喊。
「且慢!」
陳松伸出右手,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
「你還堅持個什麼勁,還不趕緊讓郎中給你看看!」趙鐵繩焦急的催促道。
「我沒事了!」
看著眾人焦急的表情,陳松深吸一口氣,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腰。
「你看你,都說胡話了,還不趕緊讓郎中看?」趙鐵繩埋怨幾聲,扶著陳松的肩膀,就朝著御醫那邊跑去。
御醫們也急忙朝著陳松走來。
「我真沒事,傷口已經被我處理好了,不是很深,現在已經不流血了!」
陳松說什麼都不讓御醫檢查他的傷口。
要是讓御醫檢查傷口,他們看到已經完好如初的傷口,該如何向他們解釋?
難道說自己天賦異稟,有神人相助?
這不是純扯蛋嗎?用這個說辭忽悠那些沒上過學,沒見過世面的人還可以,可要是忽悠御醫,陳松不覺得能唬得住他們。
「陳神醫,你就別堅持了,讓御醫們看看!」見陳松這個樣子,朱標苦口婆心的勸說。
「殿下,不用,真的不用。我的醫術您還不了解嗎?真不用!」陳松再次拒絕。
見陳松一直拒絕,朱標也不好再說什麼,說了一些安慰的話。
「好了,既然陳神醫身體已經無礙,那就先回去歇息吧!」朱標不懷疑有他,轉過身子,沖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士兵喊道:「來人啊,將陳神醫送回去!」
「殿下!」
陳松走到朱標跟前,輕喚一聲。
朱標回過身子,問道:「陳神醫可還有事?」
「今天的事情是這樣的……」陳松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好,這些事情我記住了。陳神醫就好好的修養吧!」朱標一臉輕柔的道。
送走了陳松,朱標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谷底。
不要覺得朱標脾氣好就是個老好人,能被朱元璋費盡心思培養的朱標,又怎麼會簡單?
「封鎖通濟門大街,從現在開始,這裡只許進不許出。
皇宮附近,不準任何人接近。還有剛才陳神醫留下來的那對母子,先不要送他們回去,摸清楚他們的底細再說。
除過通濟門大街之外,周圍所有的街道全部設崗,每家每戶都必須排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天子腳下動刀!」
朱標有條不紊,不停的下達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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