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格局
韓試在江大沒能呆太長的時間。
何火打電話來了。
《向往》的大電影即將殺青，希望韓試先把主題曲弄出來，順便和劇組一塊把宣傳MV拍了。
歌在前幾天韓試就寫好了，何火與周延黃罍幾人一致格外滿意，果斷采用了，現在就是讓人過去與劇組匯合。
出發前韓試詢問了下秦沐雪，想不想去大理玩幾天。
“想。”秦沐雪無奈地說，“但我最近都要跟著教授做實驗。”
生科院的課業比文學院重多了，韓試的課程就算完全自學都足以應對期末考。
留下小小鬱悶的秦沐雪在學校，韓試從江城直飛滇省。
到了大理後轉劇組的專車，趕往拍攝地點。
有段時間沒到外麵浪，韓試的心情不錯，看著車窗外的藍天白雲，飛馳而過的野花綠草，心曠神怡。
但車程有點遠，晃晃悠悠地太舒服，以至於韓試在後座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來時意識仍處於慵懶的狀態，第一反應是揉了揉有點酸麻的肩膀，接著往褲兜裏一掏。
摸到個長長的、硬硬的東西。
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應該馬上就到了。
韓試給秦沐雪發了個語音報平安，轉頭就看到李茹正一臉的悶悶不樂。
“怎麽了，小茹姐？”韓試好奇地問。
上車時李茹都開開心心的，說是忙活了幾個月，難得出來放鬆一趟權當休假了。
“我的小號被扒了。”李茹怏怏地說。
“小號？”韓式一頭霧水。
“我在微博上養了幾個小號，時間長的都有兩年了，粉絲已經上百萬，就剛才有個小號被網友扒出來了。”李茹無語地回答。
經李茹一解釋，韓試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麽。
李茹在微博上養了幾個小號，平常發一些韓試的邊角料，用來維持韓試的熱度和及時掌握網上的風向，說白了就是隱藏的營銷號。
結果經營得最好的一個號，今天突然被扒了，雖然沒扒到李茹身上，但網友認定了賬號就是柿子工作室官博的小號。
李茹建小號的操作在圈裏最正常不過，可韓試卻第一次知道，有種大開眼界的趕腳。
“這屆粉絲好強。”韓試很樂，與李茹的悲喜並不相通。
“還好，網友的態度都是在調侃，讓我以後多在這個號上發些福利。”片刻後李茹就調整好了心態，“其實就老板現在的人氣，根本不用搞這些小手段，我幾個微博小號的用途不大。”
“我沒有找對方向。”李茹沉思了一會兒，又鬥誌昂揚起來，“我應該去推特上養幾個小號。我給老板你在推特上發的幾個作品，暫時沒有很好的打開局麵，到時候多用小號助攻，肯定能讓歐米網友注意到。”
你開心就好。
韓試想了想，沒有打消李茹作為經紀人的積極性。
“對了，老板，網上對《斜陽》入選毛盾文學獎提名的爭議，有越鬧越大的趨勢，你要不要正麵回應下？”李茹頗為擔心地說。
“我現在說什麽估計都隻會火上澆油，別人的嘴是堵不住的，等結果就好了。”韓試搖了下頭。
見李茹仍想說些什麽，韓試笑了下：“小茹姐，網上的物議說重要也重要，但說穿了又不用太在意。何況現在隻是針對我的一個作品，正常範圍內的爭議，不是什麽帶節奏的全網黑。”
“如果一個人站在人堆裏，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是永遠不會消失的，整日去聽別人的議論不僅會容易精疲力盡，也會走不動道，轉個身都困難，稍不留神甚至會被噴一身的唾沫。”
“最聰明的做法肯定是管好自己，從人堆裏走出來。當你站到了十樓，你就可能聽不清別人說些什麽了，可以心平氣和地當熱鬧看。
越是站得高，你就越是會發現，世界很大，風光無限，沒必要讓無關的人打擾了你的心情。”
“小茹姐，我們應該追求的是高度，格局放大一些。”
李茹愣了幾秒後才猶豫著說：“所以老板，你的意思是不用糾結一個毛盾文學獎，我們應該看向炎黃文學獎或者諾獎？”
說著說著，李茹的眼中一亮：“也就是說，老板你的目標是成為世界級文學家和全球巨星，別的小風小浪都不重要……”
韓試被李茹神奇的邏輯打敗了。
對著李茹灼灼的眼神，半晌後才憋出一句話：“我盡力。”
好在車子已晃了晃停住，目的地到了。
“柿子到了！”韓試剛下車，彭宇昶就熱情地迎了過來幫忙拿行李。
“彭彭哥，好久不見，你們沒在拍嗎？”韓試探頭望了眼院門。
“沒，今天的戲份都拍完了，何老師與黃老師、妹妹都在院子裏曬太陽。”
提到曬太陽，韓試就想起了自己心愛的竹搖椅，有馬上去躺著的衝動。
今天來到的地方，是《生活的向往》第二季拍攝地，韓試參與錄製過幾期的蘑菇屋。
“何老師，黃老師，周導，妹妹，我回來啦。”進了院子，看到正站起來的幾人，韓試高興地問好。
人依然是幾個老朋友，院子的籬笆上照舊爬滿了花藤，廚房沒有炊煙，遠處的鳥鳴卻清亮地響在了耳畔。
久違的見麵，讓韓試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初常駐蘑菇屋的日子。
愜意又安寧。
打完招呼，韓試看著黃罍身下的搖椅欲言又止，最終不好意思開口換座位，隻好接過工作人員搬來的椅子坐下。
“先恭喜柿子，你的演唱會特別精彩，第一次開演唱會就非常成功。”何火笑容滿麵地說，“太遺憾了，我都沒能去現場。”
“下次一定給何老師你留個最好的貴賓位。”韓試笑著回答。
“你可拉倒，連你粉絲都清楚，天知道你下次演唱會是什麽時候。”黃罍毫不留情地拆台。
“對了，太感謝何老師、何老師和妹妹你們的禮物了，我都很喜歡。”韓試隻好轉移話題。
生日時幾人雖然沒到場，但都特意寄了禮物，顯然很用心。
“喜歡就好。”黃罍擺了擺手，仍舊開著玩笑，“再說我們不是怕你，給新電影寫歌時不盡力嘛，送點禮物看你好意思隨便交差不？”
“黃老師，你可別扯上我，我是真心給柿子送生日祝福的，可沒挾恩圖報的心思。”何火調侃，“而且老周在，柿子不給我們麵子，總會念著小姨父的情分，寫一首好歌的。”
“是好歌呀。”彭彭放完了行李從屋內出來，很自然地搭腔，“柿子太厲害了，我感覺《向往》與新電影簡直天作之合，最貼切不過了。”
“都用的什麽成語。”何火打擊了一下彭彭，回頭又不由讚歎，“不過《向往》真的為新電影量身打造，柿子不愧是傳說中的金曲製造機。”
《向往》就是韓試給電影寫的歌，在場的人都已經聽過Dem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