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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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濃烈的血腥味讓黎賦以及廚娘都很緊張。
從百裏卿梧手腕處流出來的血以及慢慢的侵染地麵,而百裏卿梧的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
黎賦嗅著這濃濃的血腥味,讓他的眉梢染上了戾氣,在這一刻,隻要想到百裏卿梧差點被輪椅之上的機關給要了性命,黎賦眼中的殺氣越發的濃烈。
百裏卿梧今日所受的這些痛,這些苦,他一定會讓那些人全部生生的體驗一番。
“黎閣主,時間到了。”
白發男子的話音落下,黎庭便用手中的利刃劃破自己的肌膚。
“拉開簾子、”白發男子又道。
廚娘一驚,然後用力的撩開簾子。
隻見白發男子的手掌朝著黎庭一伸,黎庭瞳孔一縮,隻因從他傷口處剛剛冒出來的血液快速的漂浮在半空,隨即朝著床榻便移動著。
白發男子的額頭上已經漸漸的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大手慢慢的漂浮進來的血凝聚著。
就在半空中的血液凝聚的越來越多的時候,白發男子的另一隻手朝著床榻邊上的小桌一伸。
約莫五六根銀針懸浮起來,隨即大手一震,肉眼可見的內力猛然的把銀針一吸。
精準的紮入百裏卿梧鎖骨上,身子也隨之震、動一下。
外麵黎賦的因著緊張與焦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到臉頰,順著滴落在地麵上。
正是在黎賦緊張之時,看到那漂浮在空中凝聚著的血液猶如一條纖細的紅線一般慢慢的進入百裏卿梧的另一隻手腕上。
黎賦的距離有些遠,並沒有看到百裏卿梧另一隻手腕上有一顆細小的傷口。
廚娘與百裏卿梧的距離很近,在看到半空中凝聚著的血團猶如一條線進入那姑娘的身體時,驚駭的盯著這一幕。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就算日後有人對她說這樣的場景,她也是不會相信的。
而黎庭因著失血過多的原因,臉色也漸漸的發白。
就在這時,白發男子說道:“黎閣主,可以收手了。”
話落間,廚娘也瞬間把簾子給放下。
聞言,黎庭快速的點了手臂上的穴道,從懷中掏出一個細小的白色瓶子,然後單手打開,把瓶中的藥粉倒在傷口處,接著直接把蒙眼的布料給扯下來,包紮在自己的傷口上。
黎庭的目光往簾子裏麵看了一眼,看著模糊的場景,輕笑,也不知道燕玦知曉他救了百裏卿梧一命,會不會對他感恩戴德。
想想也是不可能,想到燕玦那種人,怎麽會為了這種事情而高看他一眼?
黎賦見黎庭快速的包紮了傷口,走上前,細聲道:“皇叔,你沒事吧,”
黎庭斜視著黎賦,透著諷刺的說道:“這麽多血會沒事?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然,百裏卿梧算什麽?”
黎賦垂眸一笑:“謝謝你,皇叔。”
黎庭感覺身子有些無力,便說道:“反正這裏也沒有我什麽事情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房門被打開之時,蕭樂被黎庭蒼白的臉嚇了一跳,立即上前扶著,說道:“黎公子,是要回房休息嗎?”
黎庭點了點頭,說道:“這幾日給爺整幾頓好吃的,要大補,補血的、”
“好好好,小的一定讓廚房準備上好的膳食。”蕭樂不由的擔心黎庭的身體,畢竟,這可是他們大哥讓照顧的人。
不過想到剛剛趙大夫所說的能讓那姑娘痊愈,也把剛懸著的心落下來。
而屋中的場景更是血腥,透著黑色的血以及蔓延到廚娘的腳邊,廚娘很是想尖叫,但看著麵前的畫麵卻怎麽也叫不出來。
黎賦的雙手緊握著,目光緊緊的鎖在簾子後麵那瘦小的身影。
懸在半空的血液在漸漸的減少……
正是在黎庭的血最後一滴進入百裏卿梧的身體後。
哧啦一聲,布料撕碎的聲音在這房中很是響亮,下一刻,白發男子將手中的布料替百裏卿梧檔上。
在白發男子睜開眼睛之上,他快速的用銀針劃破手腕,手腕處剛剛冒出的鮮血在瞬間之時便猶如絲線般慢慢的進入百裏卿梧的手腕中。
這一刻,白發男子徹底看清了眼前女子的容顏,一時間,他有些怔楞,本以為能讓南疆皇室守著的人定然是什麽絕色。
不過,這張臉似乎並沒有那麽驚豔。
這種想法也不過是瞬間在白發男子的腦中閃現。
隻是,這姑娘的身、體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虛弱,如果不用內力護住這姑娘心脈的話,怕是不行。
如果這個時候不護著,這單生意怕是他吃虧,但若是他用內力護著了,他也好像吃虧了。
這已經不是金錢的問題了,他賣了血不說,還要賠上自己的內力。
真是想到自己會虧,就特別的後悔來到了這裏,但是現在說是反悔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正是思考間,白發男子下意識的就把內力輸在了百裏卿梧的體內,把百裏卿梧的心脈給護著。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隨著麵前女子的臉色慢慢好轉,他也漸漸的收了手。
又過一刻鍾,盤腿而坐的百裏卿梧從鎖骨之處,在到雙臂,都是紮滿了銀針。
讓廚娘看到發毛,在想這位姑娘到底受了什麽傷,要用這種方法醫治,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白發男子下、床的時候,已經是又過了兩刻鍾,他用內力護住了百裏卿梧的心髒,但百裏卿梧的身體很虛弱,這能不能徹底的痊愈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這也是有生以來頭一次為自己的自信而忐忑。
他沒有接觸這個姑娘的時候,想都沒有想就說會痊愈。
但事、後,他已經沒有剛剛的那份自信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線生機,但這一線生機也是難上加難。
待他撩開簾子走出來時,看著臉上有著汗意的黎賦,說道:“就看今晚能不能醒來了,若是醒不來,那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回來了。”
“你說什麽?。”黎賦上前扯著白發男子的衣襟之處,發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