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 李家值得
. ,
“當然。”燕玦輕然一笑,卻冷意滲人。
或許,李韶琛是第一個在他麵前講條件的人,而且還在質疑他的話。
盡管燕玦笑容滿臉,知曉燕玦的周夷年以及黎庭,都是相繼給了李韶琛一個眼色。
周夷年低語,道:“李家主啊,你要的條件,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請你不要質疑我們,可以嗎。”
李韶琛怎會看不出燕玦的眼色,端起涼茶,朝著燕玦舉起,道:“陸公子,合作愉快。”
燕玦拿起桌麵早已倒滿的茶水,恣意的舉了舉:“希望李家主言而有信。”
二人一口而盡茶杯中的茶水。
燕玦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看向茹瑩,語氣不明的說道:“明日官府會走一次公堂,盡管李家三房手中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李五公子殺了人,但李五公子也還有一線生機。”
被突然盯上,茹瑩縮了縮脖子。
李韶軼見狀,連忙開口:“你別怕,隻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可以了。”
茹瑩抬眸看了一眼李韶軼,在對上李韶軼的目光時,又快速的低下頭。
“明日、明日可以讓百裏姐姐與我一起去府衙嗎?”茹瑩小心翼翼的看著燕玦。
燕玦看向茹瑩的目光中有著一絲銳芒, “不可以。”
茹瑩聞言,頭低的更低,想到百裏卿梧答應她的事情:“那好,我明日可以去府衙。”
這時,李韶軼起身,看了一眼茹瑩後,對著燕玦說道:“陸公子,在下想與茹瑩姑娘單獨說幾句話。”
燕玦微微眯起斜長的眼睛,微微點頭。
“茹瑩姑娘,請。”李韶軼還算是君子,以往與茹瑩見過幾次,卻次次都是李韶軼尷尬的時候。
因著二人知道彼此一些小秘密,茹瑩是不想與這個李家二公子有過多的交涉。
但是人家當著這麽多人的相邀,她好像並沒有拒絕的權力。
緩緩起身,麵色有些蒼白,低著頭快步的走出房中。
李韶軼跟上。
待房門重新被關上,房中的氣氛莫名的比剛剛舒服了許多。
燕玦恣意的坐著,手中把玩著精巧的茶杯,麵色始終平淡。雙眼似枯井,深沉又波瀾不驚,盡管算的上是狐狸的李韶琛也窺探不出一二。
黎庭的視線在李韶琛和燕玦之間掃了兩眼。
如果白日在李府,李韶琛那個時候便答應,事情就簡單多了。
現在李韶琛自己上門來燕老七糟蹋,怪的了誰?
這次李家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
單單是李褚,想來李韶琛應該能解決。
哪知道陵州郡守摻合進來了,李家可是不會與官府為敵的。
莫非這就是做賊做久了,心虛?
“還需你們幫我解決鳳城的江湖中人。”李韶琛雙手緊握成拳的放在雙腿上,語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黎庭微微眯眼:“城中的江湖中人不是你特意引來的嗎?”
燕玦原本把玩著酒杯的手停下,示意李韶琛繼續說下去。
李韶琛大大歎了一口氣,緊握的雙全鬆開,似乎把屋中的三人當成了訴說的朋友般。
唇角之處掛起一抹嘲笑,道:“說來不怕你們笑話,其實我隻是長子並非嫡出,府中的主母是我嫡母,我生母不過是一個通房丫環。”
似乎在相說自己多年以來埋在心中的事情,李韶琛褪去曆來都是溫和的麵容。
雙眸中沁出的是淩厲的寒芒。
燕玦,黎庭以及周夷年也沒有想到李韶琛會把這樣的私事說給他們聽。
三人的臉色也跟著變化了不少。
“這些年來,三房對我們嫡出兩房總是較勁,以往都是暗中下黑手,自從父親逝世,三房便不在偽裝。”
“我們嫡出兩房小輩男兒雖多,但小的小,不諳世事的不諳世事。”
“哪怕是韶軼與韶衍,發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李矣美,我們對兄弟姐妹下不去狠手。”
“可是我們想著家和萬事興,總有人不想我們好過,嗯,也可以說是不想讓我好過。”
李韶琛漫不經心的說著,似乎在說別人,可明明在心疼自己。
黎庭與周夷年對視一眼,總覺的李家不像表麵看著的那樣。
肉眼能看到李家三房與嫡出的兩房不對付,但是嫡出的那兩房應該也不怎麽和諧。
“乾坤眼失蹤的消息是我嫡母聯手李褚把消息傳在江湖上的。”
黎庭聽後,輕笑,他就說嘛,總覺得不對勁,原本以為是李韶琛為了對付李褚把消息傳在江湖中的。
這裏麵居然還有這麽一出。
“李褚不滿嫡出兩房占有乾坤眼,我嫡母不瞞我把家主之位給占了。”
“或許李家的秘密早已流露於世,不然江湖中人也不可能單單為了一個乾坤眼便趕來鳳城。”
李韶琛說著,深幽的眼睛微微彎著:“這秘密,陸公子應該知曉吧。”
燕玦肆意一笑:“李家主若要告知於我,我也可以、願聞其詳。”
聞言,李韶琛笑笑,他是挺佩服這些玩弄權術的人,野心之大,他這輩子可能都仰望不了。
“總之,陸公子替李家擋了這一場劫難,日後不管陸公子做什麽,李家一定會出一臂之力。”李韶琛說著,起身。
“夷年,送客。”簡單的幾個字,氣勢卻有些強大。
讓起身的李韶琛深深的睨了一眼燕玦,心中有一絲的懷疑。
傳言不是說西涼攝政王麵容醜陋才常年一副麵具示人?
這陸晟的容顏已經不是以品貌非凡來形容了。
“李家主,請。”周夷年起身,麵帶笑意的說道。
李韶琛拱手:“告辭。”
待李韶琛與周夷年走出房中後,恰好遇到李韶軼,兄弟二人一個眼神便知曉對方的意思。
李韶軼轉身看著身後站著的茹瑩,微微頷首,便與茹瑩擦身而過。
周夷年見茹瑩受驚的模樣,輕笑:“送茹瑩姑娘回房。”
“是,主子。”一直守在房門前的男子說道。
房中的黎庭斜視的看著燕玦,凝重道:“燕七,李韶琛這什麽意思?”
燕玦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茶杯,隨即輕輕一彈,茶杯快速的飛了出去。
接著,房中響起一道陶瓷與牆壁撞擊的聲音。
“想我們替他解決一切讓他麻煩的人。”
黎庭挑眉:“那他的口氣也不小啊,爵位?”
“李家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