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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楚楚被燕無憂這麽一問,臉色暗沉了不少。


  書雨的確是她從太西帶來帝京的侍女。


  或者說,當年百裏昌收留她的時候,書雨這個丫頭便跟在她的身邊。


  這也是為什麽百裏昌在永安宮的時候,是書雨在照看。


  越是這般,秦楚楚越是接受不了書雨這突如其來的背棄。


  “就算哀家從太西帶來帝京的又怎麽樣?無憂應該知道什麽是人心險惡。”


  此刻的秦楚楚,麵色徹底陰冷下來,淡淡的看著燕無憂:“你說哀家想一石二鳥,你說太傅府中的醜事被哀家知曉。”


  “你也說,百裏卓百裏姍不是哀家舅舅的子嗣。”


  “這、是不是太荒繆了?”


  燕無憂頑劣的看著秦楚楚:“荒謬嗎?”


  “這氏族背後的醃髒之事,怎能用荒繆二字形容的?”


  “對吧,趙大人?”小少年說著,高深莫測的看向趙輔盛,似意有所指一般。


  趙輔盛被燕無憂的目光看得驚顫了一下,這氏族背後的醃髒之事的確很多。


  如果百裏卓和百裏姍真的不是百裏崇的子嗣?

  那又會是誰的?


  “小世子雖然說的不錯,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用荒繆來形容,但是,小世子所說的這件事情,還是有些荒繆的。”趙輔盛垂頭,輕聲說道。


  秦楚楚冷笑一聲,眼中的怒氣憤然而出:“光憑一個賤婢所說,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趙輔盛看著秦楚楚有些過激的話語,但笑不語。


  人呐,有時候聰明過了頭就是蠢了。


  這個時候明知燕無憂來著不善,明明知曉是針對她秦太後。


  偏偏還不自知。


  這個時候,蔣馳開了口:“就是這姑娘找上了草民,所有事情都是這個姑娘安排草民做的。”


  蔣馳似乎被打怕了,他的目光並沒有去看向百裏卓,聲音中也滿是顫抖。


  “今日草民的確在江京閣中看到了裕親王妃,也原本的的確確是要把這帝京的謠言坐實。”


  “但是,最後這個姑娘說,裕親王妃不會輕易上當,就讓這位姑娘來頂替。”


  蔣馳說著,手指向百裏姍的方向。


  書雨把頭垂的更低。


  “你胡說八道什麽!”百裏卓又是往蔣馳衝去,這次百裏姍沒有攔著。


  百裏卓一手抓住蔣馳的頭發,一拳又是揮向蔣馳的臉上。


  噗!

  一口鮮血吐出,蔣馳的大牙鬆動,他刺痛的忍受著。


  百裏卓深知今日的計劃,但明顯,現在已經全部亂了套。


  原本以為在石蚌街找的人能萬無一失,沒想到在這最重要的關頭。


  來倒打一耙,把秦楚楚都拖下了水。


  正是在百裏卓揚手打算又打在蔣馳的臉上時,舉在空中的人被人握住。


  百裏卓看著站在麵前的燕無憂,也發現燕無憂的力道遠在他之上。


  咬牙切齒道:“小賤種!信不信我殺了你、”


  燕無憂扯著淡淡的笑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道:“你這麽想把蔣馳打死,是為什麽?”


  百裏卓的手還在用力,但是看著燕無憂很輕鬆的模樣。


  “和你有什麽關係!”


  燕無憂輕笑:“老海,把這個不自量力的人好好看著。”


  “是,小公子!”一直跟在燕無憂身側的老海粗魯的聲音響起。


  百裏卓一看到老海粗曠的模樣,瞳孔一縮。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隻聽到一道哢嚓的聲音。


  隨即,撕痛的感覺才從胳膊處蔓延道全身。


  “啊!”


  老海像提雞崽一般提著百裏卓,百裏卓的雙臂被老海一隻手給緊緊的扣住。


  “卓哥兒!”百裏姍像上前也不敢上前,硬生生的看著百裏卓被身材粗曠的老海給扣押住。


  “書雨,你繼續說。”燕無憂冷冷的看了一眼百裏姍,說道。


  “是。”


  書雨這才慢慢的抬頭,但目光仍舊看著地麵上的地板。


  “太傅大人對太後娘娘施暴中,娘娘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匕首,許是為了自保,娘娘一刀插入太傅的肚子中。”


  “那日正好小公子在永安宮,太後娘娘也知道小公子和藥王穀的蘇姑娘關係很好,為了把太傅掌握在手中。”


  “太後娘娘便求於小公子,讓小公子去蘇姑娘那裏求藥方,讓太傅大人吊著一口氣。”


  太傅大人在永安宮的這段時間,太後娘娘也經常去看望太傅大人。“


  他們相談的深深,奴婢不得而知,每每太後娘娘前五看望太傅的時候,都是把奴婢指使開。”


  “但是,奴婢知道,太傅和太後的祖孫關係,就是因為太後發現太傅的醜事後開始變的僵硬。”


  “或者說、”書雨說著,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正前麵端莊坐著的秦楚楚。


  “或者說,是太傅威脅太後在前,太後娘娘得知太傅醜事在後,才是徹底鬧僵的原因。”


  秦楚楚胸口起伏的厲害,這其中是有很多假話,但是也有真話。


  偏偏就是因著這樣,假話也會變成真的。


  啪!

  秦楚楚的素手重重的拍在小桌上,整個人都因為書雨說的話陰戾無比。


  “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


  秦楚楚的話音落下,大堂中站著的禁軍往這邊走來。


  然而這個時候,大堂中看戲的人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秦太後都被拉下了水,如果皇室真的不講道理。


  這帝京又將是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書雨聽著禁軍宮靴的聲音,輕笑:“太後娘娘,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放肆!”秦楚楚瞬間站起身,“今日哀家來這裏是因為聽聞裕親王妃私會麵首的事情,現在你們卻把……”


  “太後娘娘,既然你是清白的,那就讓這個婢女說下去吧。”


  不知何時前來江京閣的楊戚淵,從二樓往大堂中走來。


  趙輔盛看到楊戚淵的時候,站起了身,拱手:“楊大人。”


  楊戚淵走到大堂之中,環視了一圈這大堂中看戲的人,這帝京之中最不差的就是看戲的人。


  “楊大人什麽時候來的江京閣?”秦楚楚冷聲道。


  楊戚淵拱手:“回太後的話,微臣來了多時了。”


  因著楊戚淵的突然出現,禁衛軍的動作停止。


  而書雨很坦蕩的說道:“如果在座都不信太傅府得醜事,可以讓百裏崇親自前來。”


  “這天下還真有違倫理的事情,父子共用一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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