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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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秦寅與南疆風洵的流言蜚語,秦寅選擇了沉默。
這件事就好像是有人針對秦寅一般。
所謂越描越黑,秦寅選擇了沉默,什麽身份對於秦寅來說,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他是要對付百裏卿梧,在乎那些所謂的身份做什麽?
是以,秦寅除了周旋與帝京的兩大氏族中,這兩日頗為安靜。
在安靜的同時,秦寅也迎來了一個多年未見的故人。
說故人也算不上,因為當年在南疆時。
秦寅壓根就沒有把元堯那半吊子放在眼裏。
不過如今事過境遷,秦寅在大燕帝京看到元堯,還是怔愣了一下。
“別來無恙,秦小公爺。”元堯看著對麵麵色並不怎麽好的秦寅,說道。
秦寅略有深意的看著元堯:“南疆使臣就是你?”
“那不然呢,除了我誰還會來大燕?不來大燕的話,好像南疆很畏懼大燕一樣。”
元堯好似並沒有看清秦寅比較深意的眼神,玩味的說著。
秦寅收回目光,冷然一笑。
當年黎賦與百裏卿梧的關係那般好,如今就算不是仇人,也難成為朋友。
加上南疆與大燕水火不容的關係,此番太子生辰宴黎賦不會拒絕。
但也不會如戎狄耶律王一樣親自前來,遣派別的使臣又有些不妥。
唯有元堯能拿得出手。
元堯與百裏卿梧的關係不錯,元堯和黎賦的關係也不錯。
或許此番,黎賦也有他的深意。
不過南疆朝堂之事,早已和他無關。
至於風洵,對於這個人,秦寅有感恩之心,也有仇恨之心。
走一步算一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百裏卿梧。
有了太傅府那一家子來對付百裏卿梧,比他親自出手要好的多。
“不用這麽看著我,這帝京中的流言蜚語,我可沒有那個閑心來與你做對。”元堯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看著秦寅。
秦寅和百裏卿梧的恩怨,看來這次不爭個你死我活,是不會結束了。
“你當然沒有這個閑心,在這帝京你的身份還真是翻不起什麽大浪。”秦寅看著元堯。
秦寅的語氣可謂是狂妄不已,當然,也說的事實。
在這看似風平浪靜的帝京,把南疆使臣身份的元堯丟進這帝京。
都不會掀起浪花來。
不過秦寅看在以往與元堯相識的份上,今日也算是以禮相待了。
若是以往,黎賦的人,定然會殺而快之。
“你今日來找我有何事。”
聞言,元堯高深莫測的看著秦寅,道:“聽聞你的人前去了北疆的石龍城?”
“你是想說我的人與戎狄王室合作了吧。”秦寅挑眉,“你問這個做什麽?該不會你也想從戎狄的生意上分一杯羹?”
“不不不,我隻是想隨著你的人馬去一趟戎狄。”元堯否認道。
他元府的家產已經可以讓他花費幾輩子了,他沒有雄心壯誌,做什麽生意。
“什麽意思。”秦寅有些不明所以,前往戎狄還需要人帶著?
“你不知道石龍城和戎狄又重新簽下的協議?”元堯笑著說道。
他來帝京沒有看到過無憂那小子,礙於身份他也不好去找無憂。
不過想到那小子對於那些想在戎狄和石龍城分一杯羹的商人下狠手,元堯就覺得這個孩子還真不愧是百裏卿梧的兒子。
“因著前往戎狄要通往大漠,很少有隻身一人的百姓前往,而且石龍城邊界的官兵也不會放百姓前往大漠。”
“況且,現在非常時期,不止是商人前往戎狄要交錢財,就連普通百姓也要交。”
“所以,你想順著我的隊伍去一趟戎狄?”秦寅雙手交叉,意味深長的看著元堯:“你去戎狄作甚?”
元堯神色恍惚了一下:“這幾年我那未婚妻到處亂跑,我得成家了,所以去把她給扛回南疆。”
聽聞未婚妻,秦寅便停止了整個話題。
他說道:“可以。”
元堯當然不會以為秦寅就會這麽輕易答應,他說:“你的條件可別太過分。”
“那我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秦寅說著,目光移在窗戶外,一手扭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氣定神閑的說道。
“你說條件。”
秦寅懶散一笑:“替我、給熾帝寫封密函。”
話落,元堯的身子坐正,臉色也肅然了不少:“你和皇上、寫密函?”
如果說百裏卿梧是秦寅明著的仇人,那麽黎賦就是秦寅對付十來年的人。
秦寅是風洵的人,但又不同與風洵其他屬下。
風洵的屬下是風洵的傀儡,以風洵馬首是瞻。
但秦寅不是,秦寅是一個有頭有腦的人物,就算因為什麽被風洵給束縛。
但不會如風洵的屬下那般事事聽從於風洵。
當然了,往另一個角度看,風洵也算秦寅的仇人。
這個時候秦寅要與皇上有關係,秦寅又是在打什麽注意?
“怎麽,不行嗎?”秦寅挑眉,唇角含笑說道。
元堯的眸光晦暗不明,輕笑:“你想做什麽。”
“就是想讓你牽個線搭個橋,至於想做什麽,這便是我和熾帝的事情了。”秦寅和顏悅色的說著。
“行不行一句話。”秦寅看著元堯遲疑的神色,又說道。
元堯拿起手邊的酒杯,往秦寅麵前的酒杯輕輕一碰:“成交。”
秦寅唇角一扯,端起酒杯,垂眸時,眸光閃過一絲精光。
雖然他是抱著活不過明天的心態,但是他沒有把那些該死的人踩在腳下,怎能死在前麵?
黎賦是一張很好的保命符。
不管是對風洵,還是對百裏卿梧。
——
裕親王府。
偌大的書房之中,燕無憂看著這兩日眉梢都掛著笑意的娘親。
他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以往的娘親太過於深沉,明明年齡也不大啊,二舅母都比娘親大呢。
他就沒有見過娘親整日笑臉迎人的。
因著那個人會時不時來,這院落中除了辰時有人前來打掃外。
便沒有任何一個人。
“娘,你的開心是因為他回來了嗎。”
拿著朱砂筆的百裏卿梧手頓了頓,抬眸看著坐在一旁拿著書籍的小少年。
她說道:“失而複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