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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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寅見過會裝模作樣的人,卻沒有見過如百裏卿梧這般如此會裝模作樣的人。
就好像真的他們沒有任何恩怨,就好像那些一切都隨著時間推移仿佛不存在一樣。
不過,若百裏卿梧與一般人好對付,他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秦寅和煦一笑:“既然王妃想不起來,那在下也沒有必要提起。”
“言歸正傳,百裏昌在什麽地方。”
話題又談到百裏昌的身上,百裏卿梧莫名的就想到了百裏姍。
也不知秦楚楚在皇宮時是如何對百裏姍解釋百裏昌一事的。
按道理,百裏昌能與秦寅合作,百裏昌得意的孫女自然也是知曉秦寅這個人。
難不成百裏姍與秦寅說了百裏昌並沒有在皇宮之中。
所以,才有了秦寅上門來詢問的理由?
百裏卿梧的眸色一沉,聲音中略帶這一絲冷意:“聽秦家主的語氣,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秦寅往椅背依靠,有些玩味的說道:“裕親王妃也可以往這方麵想。”
“畢竟,在下與百裏昌是合作關係,有待損失的事情,在下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發生。”
反正秦寅就盯著百裏昌下手。
不管百裏卿梧與百裏昌的關係是如何的僵持,但倫理上,百裏昌始終是百裏卿梧的長輩。
是百裏卿梧父親的長輩,若百裏昌遇害。
凶手是百裏卿梧,那、這帝京的流言蜚語和孝義就能抵垮百裏卿梧平靜的麵容。
當然,百裏昌沒有出事更好。
總之,這件事,好的壞的,在秦寅的眼中都是有利的。
百裏卿梧的目光慢慢從秦寅的身上移開,唇角一扯。
“本王妃這府上可沒有秦家主想要的太傅大人,至於秦家住的損失。”
百裏卿梧說著,不由的笑了起來:“做生意嘛,常常都是有虧本的,秦家主是做大事的人,難不成就非盯著一個太傅大人才能賺取利益嗎?”
“秦家主完全可以眼光放長遠一些,這帝京可是好地方。”
“想要在這裏紮根且紮的穩穩的,還得需要找一顆大樹才好啊。”
百裏卿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名就想到了那個離帝京雲遊去的燕宸。
似枯井的眸子一道暗芒劃過,百裏卿梧垂眸,不知在想什麽。
秦寅見著如此鎮定的女人,彷佛又重新認識了百裏卿梧。
這個女人真是每次見麵都是在刷新他對女人的定義。
明知他來帝京是為何,還如此坦然與他交談。
如若不是百裏卿梧身手了得還有身側不怎麽離身的高手,秦寅真的不想與這個女人有過多的交手。
畢竟能一招殺死總比算盡心計要來的爽快。
但是秦寅又覺得如此和百裏卿梧鬥才有那種報仇的爽感。
生不如死或許比一刀解決好像還要能解決他心中這些年來的恨意。
如果不是百裏卿梧,他怎會過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如果今日秦某非要王妃給出一個百裏昌在何處的答案呢。”秦寅也笑起來,似玩笑般的語氣中帶著強勢。
齊越腳步微動,一手緊握劍柄,他說道:“如果秦家主不介意,在下可以給秦家主一個你想要的答案。”
百裏卿梧微微抬手,示意齊越退下。
她說道:“論玩陰招秦家主看來是不行了,所以,要明著對付本王妃了嗎。”
因為,百裏昌完全就是一個找她麻煩的理由。
“暗中行事的確不能對王妃怎麽樣,秦某也隻能出此下策了。”秦寅也沒有想要遮掩要對付百裏卿梧的意思。
百裏卿梧微微一笑,俗話說不怕真小人,就怕偽君子。
秦寅這個小人不算小人,偽君子不是偽君子的人,還真是棘手極了。
“那、本王妃拭目以待。”
“所以,百裏昌在何處?”秦家含笑問道。
百裏卿梧可以想到今日秦寅走出王府後,便會出現百裏昌失蹤的消息彌漫在帝京。
而為什麽會失蹤,那麽理由或許就很多了。
但是,唯一的目標就是針對她而來。
百裏卿梧的右手下意識的轉著左手腕上的玉鐲,眸光黯淡。
大廳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怪異。
秦寅好像也不及,他到要看看百裏卿梧能說出什麽理由來。
齊越有些擔憂,今日的王妃好像不怎麽在狀態。
難道是昨夜發生了什麽事情?
才是讓今日的王妃如此沒有精神?
“王妃的沉默是在默認什麽嗎?”
秦寅輕笑,好像看著百裏卿梧無言以對的模樣就能看到百裏卿梧生不如死的時候。
百裏卿梧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秦寅,莞爾一笑:“不瞞秦家主,你說的這個問題,本王妃還真是無法告知。”
秦寅劍眉一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家主都說了與本王妃有恩怨,太傅大人是本王妃的叔公,本王妃不妨問問秦家主,本王妃的叔公與秦家主合作為何會始終了呢?”
“難不成是因為秦家主對付不了本王妃,對本王妃的叔公下了毒手?”
秦寅深深的看著百裏卿梧,這個女人扭轉局麵的能力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還未有等他反應過來,百裏卿梧又開口。
“齊越。”
“屬下在。”齊越拱手說道。
“傳令下去,太傅大人失蹤的消息,勢必要找到本王妃的叔公。”百裏卿梧麵色肅然,冷聲道。
齊越眉梢一擰,目光卻是看向秦寅,嘴角一揚,道:“是。”
說完,便走出大堂。
然而齊越走出大堂,便有七八位侍衛守在大堂外。
秦寅聽著外麵的腳步聲,冷眼看向百裏卿梧。
“裕親王妃先發製人用的還真是時候。”他咬著牙說道。
百裏卿梧雙眸一彎,笑了起來:“過獎過獎,比起秦家主,本王妃還需多多學習才對。”
秦寅站起身,冷笑:“希望接下來裕親王妃還能如現在這般笑得這般無所畏懼。”
百裏卿梧玩味一笑:“本王妃也很是想知曉秦家主有多少計謀來解了秦家主你的心頭恨。”
秦寅眸子一緊,看著百裏卿梧嘴角的笑意,一口氣憋的不上不下。
這一回合,他又算錯了。
不過,秦寅輕笑:“太傅府上的棋子可不止百裏昌一枚。”
“裕親王妃可是要好好斟酌一下孝義與親情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