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 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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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無憂走進書房的時候,看著坐在一側正是對著他頷首的耶律昭,眸光一沉。
“無憂,你們應該見過了吧。”百裏卿梧聲音略沉。
燕無憂聽著自己娘親的聲音,背脊一緊。
很是不情願的對著耶律昭喊了一聲:“耶律伯伯。”
耶律昭眉梢微揚:“無憂,我們又見麵了。”
看著那主位上坐著的女子,在想到自己是如何慣著自己女兒的。
耶律昭突然覺得,是不是太寵那個小丫頭了,也造就了單純的性子?
百裏卿梧看著屋中央站著許久不見的兒子,眸色中閃現一道柔和的光芒。
她說道:“耶律王把你去戎狄的事情告知我了。”
“娘、他本就是……”
“我時常都是告知你,莫要心浮氣躁,不管誰對誰錯,耶律王是長輩。”百裏卿梧打斷燕無憂的話語。
帶著一抹淺笑,看著燕無憂:“無憂,你凡事隻看一麵嗎。”
“娘。”燕無憂劍眉一蹙,隨即低頭,說道:“兒子錯了。”
“錯哪兒了。”百裏卿梧淡淡揚眉,淡聲道。
燕無憂半斂著眼簾,沉吟了一下。
才是說道:“耶律伯伯並沒有錯,戎狄與大燕本就是鄰國,就算與西涼人有牽扯,那也是戎狄的事情,是兒子過界了。”
“還有呢。”百裏卿梧的眼神淡掃一眼耶律昭,繼續問道。
耶律昭能心平氣和的前來這裏與她相談無憂在戎狄的事情。
那麽就意味著他耶律昭並沒有那個心思和西涼人聯手。
不過,自己兒子是什麽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此時西涼和南疆就算是小型戰火。
西涼攝政王以及晉王也不該出現在大燕石龍城以及戎狄王室部落中。
她不知耶律昭的口中幾分真幾分假。
就照著耶律昭能親自前來向她解釋無憂在戎狄發生的事情,就足以看出耶律昭的誠意。
自己的兒子雖然有些頑劣,但也沒有到完全任由性子來行事。
那麽隻能說明,無憂對西涼人很抵製。
對西涼如此抵製,或許就是燕玦的事情仍舊在無憂的心間徘徊。
猶如一根刺……
“兒子不顧大全隻顧一時的情緒,這不是一個男兒該有的情緒。”燕無憂低垂的眸色。
小少年卻是一臉的平靜,或許隻有跟在自己娘的身邊,才能如此平靜。
百裏卿梧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弧度:“聽聞你在戎狄把耶律公主也氣哭了?”
聞言,小少年抬眸看著主位上女子的笑意,眼神深沉,想起那個比他矮許多的小姑娘。
說道:“兒子不是故意的。”
“齊越,帶燕無憂下去。”百裏卿梧淡淡的說著。
齊越走至燕無憂身側,恭敬道:“小公子,請。”
燕無憂深深的睨了一眼耶律昭才是轉身走出書房中。
老海頭皮有些發麻,跟在小公子身邊這麽久。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王妃對小公子強勢。
“王妃,屬下告退。”老海說著,轉身大步的走出書房中。
待書房中隻剩下百裏卿梧與耶律昭時。
耶律昭明顯有些不自在,他前來解釋可不是讓百裏卿梧懲罰無憂的啊。
“王妃,這,無憂還是個孩子、有什麽說說就好了。”
百裏卿梧輕笑,便是起身。
耶律昭見狀,亦然起身。
待二人並肩走出書房後。
女子很是謙和的說道:“無憂看似頑劣,性子卻及其的深沉,不要用孩子來衡量他。”
百裏卿梧早就知曉無憂內心深處藏著燕玦的事情。
這幾年那孩子卻沒有告知任何人。
她知曉,無憂這般是不想讓她擔憂。
百裏卿梧心中歎氣,也不知這孩子像誰。
“無憂將來必然成大器,路過石龍城時,石龍城比以往更是熱鬧。”
聞言,百裏卿梧淡笑,誰都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的孩子。
百裏卿梧亦然是俗人一個。
“石龍城本該就是繁榮之地,不過是因著風沙,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能好好治理,石龍城會越來越好。”
“所以,王妃未來幾年都是打算把重心放在石龍城上?”耶律昭明眸一晃,問道。
“或許是,但前提是雁北關與南疆相安無事。”
百裏卿梧說著,想到西涼的攝政王以及晉王出現在戎狄,道:“西涼兩位王爺前往戎狄就真的隻是跟隨太西秦寅的人進入戎狄相談合作?”
聞言,耶律昭輕笑。
他可不認為這個女子是在懷疑他與西涼人有什麽合作。
“這其中的內情也不知該如何與王妃說起。”耶律昭輕笑。
“西涼的兩位王爺前往戎狄也是秦寅的人到了戎狄知曉的,西涼想要做什麽,還真是不清楚。”
“不過,西涼想要與大燕大動幹戈,好像也並非這樣,看著現在的局麵,倒像是想與大燕聯手對付南疆才對。”
百裏卿梧並不了解西涼,西涼突然與南疆交手就已經很讓她詫異。
在這個關頭,西涼兩位最重要的王爺沒有在西涼坐鎮。
反而出現低調的出現在大燕。
西涼在想什麽,或者,是要做什麽?
耶律昭見著百裏卿梧沉默,又是說道:“聽聞王妃還給西涼請柬了。”
“是給了,請柬是送往西涼,就是不知道西涼會派誰來其前來。”
百裏卿梧漫不經心的說著,“比起西涼,我更好奇南疆會是誰前來。”
對於南疆,耶律昭還是有些震驚,邀請西涼他還能理解。
這大燕和南疆剛剛才是戰火停息,便給南疆請柬。
他問道:“南疆的人會前來嗎?”
“會,南疆一定會前來。”百裏卿梧篤定說著。
照著風洵的性子,別說大燕太子生辰,就算是沒有這次生辰宴。
在南疆與西涼邊界戰火平息後。
風洵也一定會前往大燕。
因為,大燕還有一個秦寅這枚棋子。
聽著如此肯定的語氣,耶律昭側眸看了一眼女子的側顏。
如果說身前這女子帶著一千的精騎兵進入大漠戎狄中讓他驚豔。
那麽現在,氣若閑定的模樣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籌謀在她的手中。
一個女子的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是能如此強大?
“王妃好像在等著南疆的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