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常年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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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禮看著百裏卿梧蹲下身子,他的目光往百裏卿梧蹲下的地方看去。
隨即順著車輪印子慢慢走著。
百裏卿梧也是起身,起身時還用腳踩了踩那被車輪子擠出的泥巴硬度。
抬眸看著已經快往河邊走去的魏禮,百裏卿梧的腳步也不由的加快。
“發現了什麽嗎?”百裏卿梧說道。
魏禮眼眸有些深邃,他的目光一直鎖在離河邊最近的車輪印子。
他彎身觸摸了一下印子,隨即起身,說道:“那邊因著離河岸比較遠,泥土的硬度相對來說比較硬,所以那邊的馬車印子比較淺。”
“而這邊屬於河岸邊上,泥土軟,相對來說,在這邊的馬車印子比那邊的深一些。”
魏禮緊皺眉頭的看著這些印子,說道:“看這車輪的印子,應該是昨日或者前日抵達路過的這裏。”
聞言,百裏卿梧往荊陽城中看去,神色不明的說道:“這裏離荊陽城差不多二十多裏的樣子。”
說著,百裏卿梧的目光收回,看向這河岸邊上的車輪印子,繼續說道:“按照這個車輪印子來猜想的話,應該不低與十輛馬車,或者更多。”
“這裏到了晌午都還是有著霧障,然而荊陽城中一定有燕玦的人,在燕玦的眼皮下,相隔如此近還不被發現,那麽隻能說明,風洵運輸這些東西的時候是在河岸邊霧障最重的時候。”
魏禮細細的觀察河岸邊上的地形,挑眉說道:“從水路而來,而風洵的目的是對付裕親王。”
“還如此隱秘的運輸著什麽東西。”魏禮喃喃自語,輕嘖一聲,“姑娘,你說裕親王會運輸什麽東西前來北疆陽城?”
百裏卿梧紅唇微微抿著,若有所思的看著魏禮。
隨即,問道:“魏禮,你說想要對付一個人,而且還是有一個難得能置對方於死地的機會。”
“你會怎麽如何置對方於死地?”
“假如你的對手就是裕親王,而你就是風洵。”
聞言,魏禮深深的看著百裏卿梧,開始思索。
百裏卿梧的意思不單單隻是風洵和燕玦私仇,而且還牽扯進了南疆和大燕的趨勢。
“如果我是風洵,按照南疆和大燕如今的關係,裕親王是最為關鍵的人,而大燕的百姓亦然逃不過,北疆的百姓更是逃不過。”
“裕親王不僅僅是裕親王,他還是北疆的天,如果按照風洵不折手段來達到目的的性子,此番,風洵就連北疆的百姓都不會放過。”
“畢竟,北疆百姓是裕親王的子民,裕親王不會不顧忌百姓的性命。”
百裏卿梧聽著魏禮的想法,笑著說道:“你也說了如果你是風洵,但你不是風洵,不過你也說對了一點。”
“那就是,風洵會不折手段的讓燕玦從北疆消失,或者從這世間消失。”
“風洵此番從水路帶來的要麽是他能以一敵百的暗衛,要麽就是……”
“是什麽?”魏禮有些慌亂,即使他也殺過人,那殺的不過是該殺之人。
若是像風洵這般連北疆的百姓都不放過,是不是太殘忍了?
百裏卿梧清透的眼眸微微一閃,目光下意識的往車輪的印子看去,繼續說道:“順著這幾道車輪印子查查不就知道了?”
魏禮心裏卻是莫名一沉,立即攔在百裏卿梧的麵前,“姑娘,我去查吧,你留在荊陽城。”
百裏卿梧眉間有著愁意,扒開麵前的魏禮,說道:“說什麽呢,要去就一起去,不然我來荊陽城做甚?”
魏禮見百裏卿梧很是決絕的往河岸的上遊走去,立即說道:“姑娘,這裏是荊陽,地勢也不如淮州前的地方平坦,姑娘你不能出事。”
百裏卿梧輕笑,“能有什麽事?你剛剛也不是看見了嗎,風洵在荊陽城。”
“還要啊,魏禮,你讓我不能出事,你也不能有事。”
百裏卿梧說完,繞過魏禮,繼續往前麵走著。
魏禮有些無奈,隻好更在百裏卿梧的身邊,說道:“姑娘,你是不是知道風洵從南疆運輸而來的東西了。”
“隻是猜測,並非確定。”百裏卿梧輕言。
聞言,魏禮沒有在開口,心中卻是有些慌亂,風洵縱然不簡單。
能如此避開雁北關運輸而來的東西一定非常的危險。
——
主仆二人在將近走了半個時辰後,車輪印子便是越來越淺。
百裏卿梧和魏禮的目光都是環視著四周。
這附近除了寬闊的河水四周都能一眼望盡。
百裏卿梧看著腳下的印子,說道:“在這裏就不見了,還是說這裏的泥土夠硬,才是沒有了印子?”
魏禮聽著百裏卿梧的話語,還用力的踩了踩腳下的土地,硬度果然比剛剛來時的地方硬得多。
“所以,就該在這附近?”
百裏卿梧眉頭緊鎖,目光卻是定格在遠處一顆柳樹下正是在垂釣的一個人。
遠遠看著不知道是男是女或者老少。
“過去問問。”
說著,百裏卿梧已經往遠處獨有的一顆柳樹走去。
魏禮見狀,跟上。
柳樹下的男子隱約聽到了腳步聲,便往腳步聲方向看去。
見著兩位比較年輕的男子走過來,隨即回頭,就當沒有看見似的。
百裏卿梧也是看到了那柳樹下就地而坐的男子好像並不想搭理與他們,輕笑。
隨即、
“這位大哥,不知前麵是什麽地方,我與長兄第一次前來荊陽,想到處走走,可否告知我兄弟二人?”
男子聽著百裏卿梧的聲音,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說道:“前麵是繞河林,不過那裏的霧障常年不散。”
“你們 還是到別處走走吧。”
“霧障常年不散?”魏禮突然說道。
百裏卿梧看了看那男子的容顏時,眼中有著淺淺的驚豔,隨即扯了扯魏禮的衣角,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多謝這位大哥。”
魏禮看了看百裏卿梧的神色,便閉上了嘴。
“不客氣。”男子說完,眼眸便瞌上了。
百裏卿梧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眸的男子,收回目光。
看似在垂釣,卻好像完全沒有把垂釣放在心上。
百裏卿梧在是看向那魚竿就是普通的竹竿時,輕笑。
轉身便繼續往前走著。
“姑娘,那個人為何要說那林子裏霧障常年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