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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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蓮花池小道上慕容楓婲臉色有些陰冷。


  慕容井遲神色也是跟著變了變,慕容楓婲還沒有走近,便是大聲詢問道:“楓婲,歐陽羽怎麽說?”


  就連齊越眼中都有期盼,畢竟,若是主子因著體內的蠱蟲而受人控製,那麽北疆將會陷入另一種絕境。


  慕容楓婲的視線緩緩看向好似在想別的事情的燕玦,柳眉輕佻,“你們把閩地聖女帶來了藥王穀?”


  慕容楓婲因著燕玦的原因說的很委婉,畢竟一路走來都是相傳著燕玦和閩地聖女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慕容井遲眉間緊蹙,“外麵傳的很厲害?”


  慕容楓婲的目光還是停留在燕玦的臉上,意味不明的說道:“外麵相傳的比話本上的戲碼還要精彩多了。”


  她提前一步離開帝都去了梨花崖,是以,並沒有在蕭府上看到燕玦以及閩地聖女的事情。


  從梨花崖回藥王穀的路上,多多少少都是聽到了個大概。


  那便是燕七與閩地聖女情投意合,這、可能嗎?


  慕容井遲看這慕容楓婲的視線,眼神晦暗不明,這就是說,外麵已經把燕七和羌雪之間的關係傳的沸沸揚揚了。


  盡管,燕七和羌雪什麽關係也沒有。


  “那個女人現在何處?”慕容楓婲突然問道。


  “因著肩處受了重傷,剛剛給了依蘭花,現在應該是在上藥。”


  慕容井遲有些懶散的說著,轉身看著遠處,“這個女人知曉我們動不得她,便事事要求完美。”


  依蘭花摻著血蝴蝶別說隻是刀傷,哪怕是大火燒傷大麵積的疤痕,也會清除,傷口痊愈後,肌膚比以往更白皙。


  “我去找她!”慕容楓婲的聲音中殺意盡顯。


  這道聲音讓燕玦回神,從慕容井遲的手中把信函抽回,什麽也沒有說,便往竹樓走去。


  慕容楓婲見狀,上前跟在燕玦的身旁,說道:“燕七,在藥王穀的這幾日有沒有感到不適的地方?”


  燕玦輕搖頭,依舊沉默。


  慕容井遲和齊越相視一眼,跟在前麵二人的後麵。


  慕容楓婲雙眸微微失神,這個人難不成是因為受了蠱蟲的原因,性子更加古怪了?


  這般想著,慕容楓婲腳步放慢,等著慕容井遲。


  “怎麽一回來便要去找羌雪?”慕容井遲走上前來與慕容楓婲並肩,說著聲音細小了許多,“燕七手中拿著的信函是他兒子寫的。”


  果然,慕容楓婲的視線看向已經走遠燕玦手中拿著的信箋,挑眉,“怎麽回事?”


  “信上提到了金蠶蠱什麽的,具體不清楚。”慕容井遲隨意的說著,卻是讓慕容楓婲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說什麽?”


  慕容井遲見狀,挑眉,“什麽什麽?”


  “金蠶蠱?”慕容楓婲雙眸緊蹙,緊緊的看著慕容井遲,“你剛剛說了金蠶蠱。”


  “對啊,金蠶蠱。”慕容井遲說著,頑劣一笑,“不過那是個什麽東西,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慕容楓婲立即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紙,用力展開,“這是歐陽羽所說的金蠶蠱,想要把燕七體內蠱蟲引出還不傷其性命,必須由閩地養出的金蠶蠱才可以。”


  慕容井遲和齊越看向那羊皮紙上的已經有些模糊似蠶的東西。


  “歐陽羽說隻有金蠶蠱才能引出燕七體內的蠱蟲?”慕容井遲滿是疑惑的問道。


  慕容楓婲點頭,接著說道:“原本我去的時候給歐陽羽提起時,也說了以毒攻毒的法子,可是歐陽羽說,不如直接殺了燕七來的痛快。”


  齊越好似抓到了重點,說道:“慕容姑娘你剛剛說金蠶蠱是由閩地人養出來的?”


  慕容楓婲看了看齊越,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歐陽羽也隻是說了個大概,金蠶蠱與其它蠱蟲不同,金蠶蠱護命,其它蠱蟲是能要人性命。”


  “所以,那個羌雪一定是有金蠶蠱,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慕容井遲說著,眼神中冷意溢出。


  “在下這就是讓那個女人把金蠶蠱交出來!”齊越說著,眼神湧上陰寒。


  慕容井遲與慕容楓婲還沒有反應過來,齊越便已經往竹樓走去。


  慕容井遲臉色一變,快步的更了上去,“齊越,你這般魯莽,吃虧的隻會是你的主子。”


  齊越的手臂被慕容井遲抓住,眼神發寒,“那個女人便是用著蠱蟲來牽扯主子,實在是可恨。”


  慕容楓婲看著齊越想要出惡氣的眼神,上前輕歎氣,“就算你此刻去找她相要金蠶蠱,她會給你嗎?”


  “現在我們不能動她的原因就是因為燕七體內 的蠱蟲,若是燕七體內的蠱蟲被引出,她還有命嗎?”


  “那該如何?難道主子真的是要帶著閩地聖女回北疆嗎?”齊越雙手緊握,不難聽出,他是在隱忍。


  慕容井遲卻是往燕玦剛剛離去的方向看去,“剛剛那信函上也提到了金蠶蠱,就連我們藥王穀的人都不知道金蠶蠱,百裏棠是怎麽得知的?”


  莫不是百裏棠知曉金蠶蠱或者百裏棠手中就有金蠶蠱?

  慕容井遲這般想著,立即看向齊越,“剛剛百裏棠的信函是幾日送往藥王穀的?不對,他們是怎麽知道燕七就在藥王穀的?”


  “你在懷疑什麽?”慕容楓婲聽到姓百裏的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她更不想此次燕玦體內的蠱毒是由姓百裏的來驅除。


  她不惜千裏的趕往梨花崖,就是想燕玦知曉她在為他忙前忙後。


  這個時候若是出現有關於百裏家的人,那算個什麽事?


  “百裏棠不會輕易的讓燕七的兒子在信中提起金蠶蠱。”慕容井遲目光看向地麵,似在思索什麽一般。


  “不行,我去找羌雪那個女人。”慕容井遲說著,還沒有等慕容楓婲反應過來,已經走遠。


  房中正在上藥的羌雪,半露著肩膀,額頭上沁透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深入骨的傷口看著滲人無比,羌雪卻是咬著牙把碾碎的草藥重重的敷在傷口上。


  消瘦如白骨的手在緊緊握住的那一刻,骨頭咯吱一響。


  下一刻,門外的腳步聲讓她緊閉的眼眸倏然一怔,鬆垮的衣衫瞬間蓋住敷著藥草的傷口。


  房門被人推開。


  她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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