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並無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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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洵說著,眼中盡顯狂意。
有什麽是比自己的對手落入自己的手中,他要燕玦生,燕玦便生,他要燕玦死、燕玦、隻能死!
羌雪在聽到傀儡二字的時候,眼中一抹精光突閃而過,她不就是傀儡?
不過,如今她手中握著風洵最是嫉恨的人的命,是不是就會放任她一些?
羌雪這般想著,立即否認,像風洵這樣的人怎麽會放任她?
腦中突然想到南疆那個年輕的帝王,都是風洵相救,不過她是被養在閩地,而南疆的那個年輕帝王自來被風洵帶在身邊。
卻是天壤之別。
一個是高高在上就連風洵都要給幾分薄麵的皇帝。
一個卻是滾爬在泥地整日與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打交道,這命運二字,還真是各有不同!
正是在羌雪出神的時候,頭頂上傳來風洵的聲音。
“既然你與燕玦這般有緣分,慢慢接近與他。”
果然,羌雪聞言猛然抬眸看著那俯視她的男人,瞳孔中有著震撼,想到那晚在闕樓滿是殺氣的男人,心中不由的發怵。
“怎麽、是不想接近於燕玦?”風洵看著羌雪有些發怵的眼神,輕笑道。
“屬下並無此意。”羌雪回答道。
“那你是何意、”風洵眼中滿是打趣,他又重新坐回太師椅上,高深莫測的看著羌雪。
羌雪微低的眼眸抬起看了一著風洵,說道:“照著那晚和燕玦交手,燕玦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屬下怕是還沒有接近他身,便已經活捉。”
“平日見著你不是挺聰明的?怎麽此刻見著卻是如此愚蠢?”風洵說著,嘴角噙著的笑意漸漸隱了下去。
“本座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在蕭家壽宴後,你必須讓跟在燕玦的身邊。”
“主子。”羌雪的聲音加大,卻是看到風洵異瞳中的殺氣時,垂眸,低聲恭敬道:“屬下全力以赴,完成主子的大計。”
風洵薄唇輕扯,幽深的看著羌雪,接著,一道冷戾的聲音響起。
“滾!”
羌雪立即起身,剛剛起身時,那雙腿好像已經不是她的,有些踉蹌的跑了出寬敞的大牢中。
大牢中又沉寂下來。
風洵異瞳中滿是狠戾之意,這天下才剛剛才是變動,燕玦心係的天下,他一樣都要搶到手。
不管是大燕,還是那個一海之隔的西涼,或者,那蠻夷之地的戎狄。
終有一日,全部都歸於南疆。
突然, 大牢中又出現一道腳步聲。
風洵看著從石梯上走下來帶著麵具的男人,異瞳一動。
帶著麵具的男人走到風洵的麵前站定,眼中好似沒有一絲人氣,接著,把麵具取下。
風洵一瞬不瞬的看著麵前站著的男人,眼中自然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
“千歲大人,別來無恙。”
風洵看著取下麵具的男人從鼻梁處有著明顯的疤痕時,輕笑,“好久不見,秦小公爺。”
秦寅有些幹裂的唇扯著一抹陰笑,“千歲大人何故還用小公爺這個名諱來相稱、如今我不過一介草民,更甚,草民乃是千歲大人養著的一條走狗?”
風洵聽著最後兩個字,徹底笑了出來,“本座原以為小公爺會因為三年前本座的救命之恩而報答本座。”
“不過,此時聽著小公爺的口氣,好似對本座很是不耐煩啊。”
秦寅一瞬不瞬的盯著風洵,卻是陰笑道:“屬下怎敢對千歲大人不耐煩。”
風洵起身,緩緩走想秦寅,手輕輕的拍了一下秦寅的肩膀,說道:“你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本座,三年前若不是百裏卿梧使手段,本座與皇上都不會鑽了這個空子,讓秦家以及三皇子覆滅。”
“所以,屬下該是感謝千歲爺的不殺之恩?”秦寅眼眸輕言,臉上仍舊沒有什麽表情。
三年前的事情,秦寅怎麽會不知道風洵的伎倆,借著百裏卿梧的手,讓秦家以及秦貴妃的權勢覆滅。
以至於後來帝都中所有與秦家交好的世家紛紛向皇帝表明忠心,讓本就受限的秦家更是雪上加霜。
從當年張家的事情在到元家,一樁樁一件件都被擺在明麵上來說。
秦家落得如此下場,秦家除了他和還在冷宮中困著的秦貴妃,秦家沒有一個人生還。
而他被留下一條命,風洵要做什麽,不就是想手中多一顆充滿仇恨的棋子?
顯然風洵如願了,在他秦寅眼中,百裏卿梧就是罪魁禍首。
如若三年前帝都不出現百裏卿梧這麽一個人物,今時今日,坐上皇位的是黎宣。
而他怎會淪落到舔著刀口過日子?
還成為別人手上殺人的一把刀、這一切不正如風洵所言,如今的熾帝不過是鑽了空子得來的皇位。
讓秦家覆滅的人至始至終的都是那個百裏卿梧。
“不用你感謝本座的不殺之恩,本座也不需要你報答什麽,本座隻希望小公爺把該做之事做好。便可。”
秦寅聽著風洵有些深意的語氣,微微垂下頭,拱手,“屬下遵命。”
“已經在這帝都給你了一個新的身份。”風洵說著,異瞳詭異一笑,“對付百裏卿梧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
果然,秦寅眼神中有著冷意,他抬頭,看著風洵,“屬下的新身份?”
“本座自來就是看不上大燕周家,雖說那個周家家主與本座相談不錯,但畢竟是燕玦的人。”
風洵說著,微微仰著眸子目光看向很是高的樓頂,輕言,“本座要你去大燕。”
秦寅挑眉,“去大燕做甚?”
“去大燕,搶了周家海上霸主的名聲。”
——
是夜。
蕭家別苑。
廂房中,床榻上,燕玦赤.裸著上身,結實的胸膛上插滿了銀針。
絞痛了三個時辰的燕玦,剛剛才昏睡過去,額頭上仍舊有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慕容楓婲放下銀針轉頭看著燕玦額頭上的汗珠,便拿出錦帕。
剛剛走兩步打算去給燕玦的汗水擦掉,卻是被齊越拿過手中的帕子。
“慕容姑娘,還是在下來吧。”
接著,慕容楓婲眼睜睜的看著齊越拿著手帕給燕玦擦著額頭的汗水。
慕容楓婲也沒多大在意,轉頭看著從未有這麽嚴肅的慕容井遲。
問道:“可知曉是什麽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