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本王的禁臠
. ,
百裏卿梧即使眼中寒光一片,嘴角處卻仍舊帶著刺眼的笑意,她半眯眸子對上那個仿佛高高在上的男人,紅唇輕扯,“裕親王前來是搶解藥,還是求解藥?”
齊越心神一顫,抬眸看著端莊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就這般的對上了主子,這種場麵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燕玦慢慢的挑起了眉,仿佛眼前這個女人除了那張臉是他認識的百裏卿梧,所有記憶中的那個女人的畫麵一切都是、變得如此陌生。
然而他腦中莫名想到的是,他們熟悉過嗎?
燕玦對上了百裏卿梧的那雙眼睛,這雙眼睛在他記憶中有些空洞,如今卻是深幽中透著神秘,盡管他在壓製這內心的暴怒。
忍著殺氣不要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命,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煞氣,“特意傷了慕容井遲,讓本王出麵,本王是不是該誇誇王妃好算計。”
百裏卿梧垂眸輕輕一笑,“總之都是要把所有事情說清楚,恰好遇到了送上門來的慕容井遲,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所幸今日把所有事情都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然而,那個男人聽後,眉梢輕揚,這個女人還真是一次一次的讓他意外。
是在挑釁與他?
那抹欣長的身軀就靜靜的站在端莊坐著的女人麵前,有著說不盡的優雅,道不出的高貴,他的目光收斂起了陰寒之氣。
那張容顏好似是上天眷顧的寵兒,盡管收起了陰寒之氣,讓君蘭墨梅二人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此刻在睥睨著渺小的她們。
君蘭和墨梅莫名的把頭垂的更低。
“你拿什麽東西與本王把所有事情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百裏卿梧抬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睥睨著她的男人,冷聲道:“慕容井遲的命可行?”
“你在威脅本王?”平淡的聲音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和戾氣。
百裏卿梧輕笑,把手中的玉佩放在小桌上,輕然,“裕親王覺得是威脅那便是威脅吧。”
燕玦的目光卻是定格在從百裏卿梧手中放下的玉佩,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令人捕捉不到的異光,沒有言語。
“給我休書,我給慕容井遲的解藥。”百裏卿梧終是把壓抑在內心的話給說了出來,“你本就不是為了什麽情才是娶的我,當年逼迫我爹娘,不過是把我當做一顆你手上的棋子,以前沒有情,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雖說讓裕親王出麵的手段有一些卑劣,但我一個女人除了用一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外,實在不知怎麽讓裕親王出麵,畢竟,裕親王可是在三年前就是想要我命的人,我卑劣一點也不足為奇吧。”
燕玦的眼眸中掀起一抹冷笑,他是不是該為這個放肆的女人喝彩一聲?
三年不見,不光是變得卑鄙無恥,膽量也是增長了不少。
“你似乎,是覺得慕容井遲的命就一定能威脅住本王。”燕玦緩慢的朝著百裏卿梧走去,明明就有幾步之遙,但這個男人走著,好似有著很遠的距離。
百裏卿梧神色一頓,看著已經在自己麵前站定的男人,壓迫的氣息瞬間襲來,接著低沉中帶著煞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嗎?”
百裏卿梧猛然抬頭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眼眸中全是冷意,“裕親王不是來了嗎,那就說明慕容井遲的命在裕親王的眼中足以讓我威脅與你。”
下一刻,一隻修長的手捏起了她的下顎,修長的手微微用力,百裏卿梧便仰視著他。
燕玦看著那雙深幽的眼睛中的冷意如此的刺眼,輕笑道:“你說的很對,本王的確不會讓慕容井遲命喪黃泉,但、本王能在慕容井遲命喪黃泉前,先讓你下、地獄。”
接著,那捏著百裏卿梧下顎的手瞬間移向百裏卿白皙的脖頸處。
“姑娘!”墨梅和君蘭同時齊聲喊道。
齊越也是震驚的看著主子的動作,深知若是王妃的兩位侍女在此維護可能更會刺激到主子的脾氣,便說道:“兩位姑娘,你們先出去吧,王爺和王妃幾年不見,他們之間的事情,還得他們自己處理。”
墨梅深深的看了一眼齊越,咬著牙率先的走出了大廳,接著君蘭擔心的看著百裏卿梧,秀手緊握,跟在墨梅的身後。
齊越見狀,心中歎氣,王爺與王妃看來是不把心中的疙瘩給解開,是不能和平相處了。
隨即,齊越走出大廳後,便站立在大門處,側頭看了一眼亦然矗立在大門另一側的兩位姑娘,便把視線看向別處。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啊。
燕玦的眼中全是沭人的陰冷,看著眼下的容顏,還未沒有開口,百裏卿梧卻是扯著一抹笑意,“讓我下地獄?你殺啊,一顆棋子而已,還真是慶幸能坐上裕親王妃的位置。”
看著眼下用著嗤之以鼻的口氣說話的女人,燕玦不怒反而低低一笑,“怎麽辦呢,你越是不喜這個位置,本王越是要把你禁錮在這個位置之上,讓你一生都難以逃脫。”
低沉醇厚的笑聲傳進百裏卿梧的耳中讓她心神有些顫意,喉嚨間微微收縮的力度,百裏卿梧嘴角處的冷笑更是掀的更深。
“裕親王自來都是、如此的狂妄自大嗎?”
燕玦看著百裏卿梧嘴角的冷笑,終究是忍住了想要捏斷手中白皙的脖子,鬆了鬆力度,倒是眉心一動,本就驚豔的容顏上添了幾分瀲灩的邪氣。
“本王的東西自來不喜便毀,值得收藏的,那便是,困就一生。”
百裏卿梧聞言,真是想一刀解決了這個狂妄自大還自負的男人,欲要打算說什麽,百裏卿梧看著燕玦的視線落在小桌上。
燕玦看著桌麵上擺放著的玉佩,眼眸半眯,那是他在大燕時率先回北疆時讓齊越交給百裏卿梧能動用整個周家的玉佩。
今夜這個女人特意用慕容井遲的命來威脅他前來這裏,是要把這個東西還給與他?
然後,他們便真的一刀兩斷?
下一刻,百裏卿梧清晰的看到那個男人看向她時、眼中有著猶如獵人看著獵物時捕殺的氣息,百裏卿梧瞳孔微微一縮。
隻見他的眉宇驀然一沉,“要休書?”
隨即,清冷一笑,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百裏卿梧生是本王的禁臠,死也得由本王親自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