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自我跨越
第二百五十九章自我跨越
琳緊握著手中的鐵棍，注視著安靜站在自己對面的斯這次斯薇法并沒有摘下眼鏡，不過卡洛斯既然說要讓愛琳好好體驗一下斯薇法真正的戰斗模式，那么即便斯薇法沒有摘下眼鏡，也同樣是非常難以對付的。原本愛琳還天真的以為沒有殺意的抑制，自己應該可以抵擋的住斯薇法的利刃，但是剛才連接幾輪下來，情況卻是異常慘淡。
愛琳聽到了自己身后右側的腳步聲，她急忙轉過身體，甚至不去看此刻依然站在眼前的斯薇法，而是高舉起手中的長棍，就在下一瞬間，原本應該在前方的斯薇法已經出現在了愛琳的身側，她的匕首在愛琳的鐵棍上劃出一道耀眼的火花，而就在愛琳好不容易擋住攻擊，并且準備反擊時，冰冷的刀刃已經貼在愛琳的喉嚨上。
“愛琳小姐，真可惜呢，那是殘象。”
斯薇法沒有任何變化的歡快笑聲從身后傳來，但是愛琳卻覺得一陣脫力。她實在是想的太簡單了，畢竟在之前的練習模式中，愛琳雖然受到了殺氣的壓迫，但是還可以勉強抗衡，并且根據殺氣的流動方向來判定斯薇法的攻擊位置。但是徹底收斂了殺意的斯薇法，甚至連半點攻擊的氣息都無法發現，這顯然是非常讓人難受的事情。現在的愛琳就感覺自己似乎是在和一個透明的隱身人戰斗一般。如果不依靠斯薇法活動時發出地細微聲響，而是象普通戰士一樣去感受對方的斗氣和攻擊欲望的話，下場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休息一會兒再繼續練習如何？”
斯薇法溫柔的笑著收起匕首，同時為愛琳仔細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她的樣子，只象一個溫柔照顧小姐的侍女，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刺客。
“法師大人。”
站在遠處觀看的精靈有些不滿地向卡洛斯抗議道。
“您為什么要讓愛琳小姐進行這么嚴酷的訓練？她還是個小孩子，您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一些？”
去處表面上所謂的“訓練”光環，光看實質內容的話的確叫人有些膽戰心驚。斯薇法的攻擊目標不一定是對方的咽喉，甚至有可能是眼睛，心臟等各種只要一擊都足以致命的地方。雖然她很巧妙的把握住了尺度和距離。并沒有真正造成什么傷害。但是每一次她的動作都會嚇地精靈驚聲尖叫，就好像之前斯薇法將愛琳壓倒在地時，精靈甚至真的以為她手中的匕首已經插進了愛琳地心臟！
“如果你不是老那么大呼小叫的話，說不定愛琳還會堅持的更久一點。”
卡洛斯不滿的瞪了精靈一眼，本來愛琳在振作起來后，主動要求斯薇法訓練自己是件好事，可是這只死精靈有事沒事就在那里瞎叫，一驚一詐的。連卡洛斯都被嚇到了好幾次，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她每次的尖叫聲太過刺耳和突然。說不定愛琳能夠靜下心來集中注意力，或許還不會敗的這么徹底。當然，雖然說同樣都是在戰斗。斯薇法卻沒有受到任何干擾。但是拿她地程度去要求愛琳就有些矯枉過正了。
“呼，實在好累………斯薇法姐姐的動作好快，我根本就跟不上嘛。”
愛琳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嘟囓著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卡洛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然后用懷疑的目光望向斯薇法，但是斯薇法卻微皺眉頭，沖著卡洛斯搖了搖頭。看來她還不認為訓練刻苦到愛琳無法接受的地步。而卡洛斯自己不鍛煉身體，對于近身戰斗更是一竅不通。既然斯薇法這么表示了，那么也只能聽她的。雖然愛琳看起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不過由于半吸血種特有的恢復體質，即便是再嚴重的傷痛，只要沒有危急到生命地話，那么還是很快就會好的。
在和蕾米亞進行了那場不著邊際地對話之后，卡洛斯并沒有如對方所想地那樣立刻離開這個山清水秀的村落。蕾米亞拋出地餡餅對卡洛斯而言的確有著很強的誘惑力，但是這并不表示他必須真的和對方合作才行。而且卡洛斯從內心覺得和這個真正意義上的圣女完全合不來。如果是法洛的話，大家互相利用或者被利用一下。那說不定心情還舒暢些。所以卡洛斯決定先在這里暫時休假一段時間。按照預訂的計劃行事。的確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但不一定偏要為了變化修改計劃不是？
愛琳漸漸振作了起來。并且主動要求斯薇法鍛煉自己，這是一個好的傾向，雖然不知道她究竟在考慮些什么，不過總比躲在被窩里哭要好的多了。
“愛琳。”
卡洛斯望著正小口小口喝著熱茶的愛琳，提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殺過人嗎？”
愛琳那纖細的肩膀略微震動了一下，而精靈則不敢相信的望著卡洛斯，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向一個孩子提出這樣的問題。氣氛一時間變的非常凝重，最后還是斯薇法開口回答了卡洛斯提出的問題。
“以愛琳小姐的戰斗方式來說，想要留手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樣…………”
卡洛斯點了點頭，他又不自覺的回想起了愛琳的槍法，那是一種大開大合的戰斗方式。驟然看去頗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氣勢。而且這種以長槍揮動，力量驅使的戰斗方式。除非對力量有著精妙絕倫的把握，否則真的很難手下留情。再配合上血色之槍挨一下不死也要殘半條命的重量，以及吸血種超乎常人的力氣。斯薇法以外的任何人面對那樣地戰斗方式。即便愛琳有心想要手下留情，恐怕最后也無法逃避成為一團肉漿的事實。事實上，在卡洛斯觀摩過幾次之后，已經發現愛琳的槍法唯一能夠發揮威力的就是千軍萬馬的戰斗中，人群越多的地方，這種槍法的殺傷力也就越大。可以說以這種方式戰斗的愛琳會成為戰場上活生生的人肉攪拌機，而卷入其中的任何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但是在單打獨斗中，面對斯薇法這樣不擅長大范圍打擊.但是在單人戰中近乎無敵地角色.這種戰斗方法不但漏洞百處.而且還容易被人利
“法師大人，不用擔心我。”
愛琳抬起頭來，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卡洛斯。但是和以往不同。這雙眼睛中已經多了一層陰霧，仿佛天邊漂浮著的云彩。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姐姐大人她為了我………我知道自己不該這么忍性，可是我現在什么也做不到。我想要報仇，我不想再逃避了。您曾經告訴過我，該來的遲早會來的。我不知道那些可惡的神殿的人為什么要傷害姐姐，但是他們不可原諒。我討厭他們，甚至想親手殺了他們。這種感情………應該是叫做仇恨吧，我………”
“你肯想就不錯了。”
卡洛斯伸手摸了摸愛琳的
有去多余的說些什么。對這個自小父母雙亡的孩子有自己和斯薇法在身邊，也無法就這么消除愛琳記憶中對愛拉地那段感情，更不可能忘卻。事實上。雖然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卡洛斯依舊對既然從這么小的孩子嘴里說出“殺”這樣地字眼感到驚訝。這個向來柔弱，天真，活潑，無邪的小女孩，似乎因為愛拉的死而開啟了她內心深處隱藏的屬于吸血種部分的暴虐，或者這也是她的性格組成部分之一。
“不過我必須要提醒你，以報仇為目的地殺人是很空虛的。”
“這…………”
“你問問斯薇法。她哪次殺人是充滿仇恨的？”
“哎？”
被卡洛斯的話所驚訝的愛琳好奇的將目光投向斯薇法，而斯薇法則微笑不語的搖了搖頭，
“不是………因為討厭才…………？”
“自然不是，因為保護主人是我的義務，為此眼前的妨礙自然就要排除，這和個人地感情因素無關。”
“哎？哎？”
職業殺手的道德觀會不會太過激進了？
卡洛斯苦笑一聲，隨手摸了摸愛琳地頭。
“好了，這也不過是一種思考方式而已。不用那么驚訝，我沒有鼓勵你去殺人地意思。不過………”
卡洛斯話說道一半。然后停了下來。他的表情變地嚴肅了許多，但是卻再沒有說什么。轉身向山下走去。
愛琳好奇的和斯薇法對視了一眼。完全不了解卡洛斯在想些什么。而這時精靈則緊皺著眉頭，走到愛琳的面前蹲下來。很認真的望著她的眼睛。
“小愛琳，你不應該這么做。奪去生命是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我想你也知道，法蘭之城那么多的民眾，僅僅因為法師大人和海姆的爭斗而被牽扯進去。
就這么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他們當中也有和你一樣大的孩子，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說道這里，精靈二號猶豫的望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斯薇法，原本以為她會出言反駁，不料女仆依然是保持著平日那種一如既往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為精靈二號對愛琳的說話而改變什么，好像完全不關心她所說的內容似的。
“難道你愿意讓他們也失去家庭和親人嗎？你還這么小，你應該努力去享受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讓仇恨占領你的生活。你應該還有別的選擇，你看下面的村莊，我們這幾天的生活你也看到了。但是法師閣下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讓這一切全部化為烏有。難道你覺得這會讓人感到愉快嗎？我知道………愛拉小姐的死………”見愛琳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絲陰影，精靈二號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是還沒有等她再開口說些什么，愛琳已經轉過身，飛也似的跑下山去了。
“溫柔有時候也是一把利劍，精靈小姐。”
還沒有等精靈回過神來，斯薇法已經轉身離去，只有那句話伴隨著空氣漂浮在精靈的周圍。
“而且溫柔和溫暖是不同的。”
漆黑的空氣如影隨行，天色以近黃昏，精靈望著從地平線那側投射而出的光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往日她總覺得夕陽的光芒代表著一種溫暖與美麗的美感，但是現在它卻象是瘋狂的畫匠，以鮮血作為涂料無所謂的涂抹著世界上的一切。陰影和鮮紅交錯的地面看起來就好像有人提著滿滿一桶鮮血從上面潑下來的痕跡，這個念頭讓精靈二號感到非常不適應。她急忙閉上眼睛向自己的神明祈禱，這才略微心安了一些。但是異常遲鈍的她并沒有注意到背后黑影的接近，當一根粗壯的木棍砸在精靈的頭上之后，她甚至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精靈小姐并沒有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斯薇法向正在翻閱著書籍的卡洛斯報告道，這是第二天一早她負責叫眾人起床時的發現。
“床鋪非常干凈，也沒有睡過的跡象。”
“難道終于是忍不住逃跑了？我早就知道她不是聽話的寵物，算了，天要下雨，女要嫁人，她要從良，隨她去吧。”
“是。”
面對卡洛斯埋頭書中頭也不回做出的指示，斯薇法微微欠身表示明白。
“那么，關于早餐………”
“送到我的房間里來吧，我還要再查閱一下關于那個什么神明非神會的資料………這幫家伙看起來蠻有趣的，在那之后你繼續負責和愛琳的訓練好了。”
“我明白了，主人。”
精靈的失蹤似乎并沒有太過引起卡洛斯的在意，對于這只自己主動送上門的活寶卡洛斯本身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畢竟她和其它人不太一樣，是自己主動找上門來的。而且還是因為一個莫名其妙連卡洛斯自己都不了解的理由，記得似乎是她的什么神給她下達了什么神喻，既然現在那精靈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那么八成又是她那被視做命根子的什么神又下達了亂七八糟的命令吧。
但是卡洛斯還沒有來得及埋頭書中多研究一會兒，斯薇法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他的身后。
“主人，我們在山上發現了精靈小姐的物品。”
“怎么，那家伙臨走還把東西忘掉了？”
“我認為精靈小姐或許被人帶走了，主人。”
“嗯？”
卡洛斯這才有些詫異的回過頭來，一眼就看見了之前一直被精靈當作寶貝似的抱在懷里，現在正拿在斯薇法手中的那根木棒。乍一看去它似乎和普通的樹棍沒什么區別，但是仔細想來，卡洛斯帶著精靈走了這么長時間的路，那根樹棍上的嫩芽綠葉依然散發著生機和活力，看來精靈說這是神賜給她的什么鬼東西好像也有點道理。以那個整天把神明掛在嘴邊的家伙來說，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隨意丟在地上的確是件很怪異的事。
“真麻煩……”
卡洛斯皺起眉頭，現在他也同意斯薇法的判斷了。
“要救她嗎？主人。”
“愛琳怎么說？”
“愛琳小姐目前還不知道，我并沒有告訴她精靈小姐失蹤的事。”
“能夠找到她嗎？”
“應該沒有問題，主人。我在那里發現了大量雜亂的足印，跟蹤起來并不困難。事實上，我認為您在她身上下的追蹤術應該會起到更好的作用才是。”
“居然被你看穿了………”
卡洛斯合起書本，苦笑了一聲，然后他無奈的站起身來。
“對方是人類嗎？”
“似乎是有人類的樣子。”
“正好。”
卡洛斯微微一笑，顯然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就拿來當作給愛琳的測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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