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帝都風云XIV
第二百四十九章帝都風云XIV
家法師協會最近的情況很糟糕，而且必須用超過“相來形容。在希莉爾的反擊下，他們不但沒有能夠按照預訂的計劃將煉金術士的加入變成既定事實。反而從側面向民眾和貴族表現出煉金術和魔法分庭抗禮的一面。這是那些首席并不愿意樂見其成的情況，但是他們卻無法對此作出任何反擊。那場法師試煉的優勝者的確得到了希莉爾的禮物——一件附著法術增幅的水晶法杖。傳說那個優勝者在得到這件珍貴的禮物后，激動的當場昏倒在地。而有幾位首席也是強忍著才壓下了強取豪奪的愿望——撇開身份不論，他們誰都希望自己的法術威力更加強勁，穿透能力更強，只要擁有這么一個法杖，那么他們的實力就會提高許多！要知道，在法師對戰的過程中，如果等級相差不遠的話，那么法術的運用和手中魔法道具的威力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一個擁有次級魔法無效戒指的法師，可以很輕易的打倒同級法師，同理推算，一個擁有法術增幅能力的法杖自然也是眾人眼紅的對象。
而希莉爾在交出這個法杖之后，便再沒有了任何動靜。無論這個法杖是在那個法師手里，還是被哪個貪婪的首席奪去，對希莉爾本人來講并沒有什么損失，相反，這種明目張膽的巧取豪奪肯定會敗壞皇家法師協會的名聲，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件事對于目前的希莉爾來說，都是只有好處的。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更是將整個皇家法師協會推到了風尖浪口，梅林法師在法蘭因為涉嫌謀反被捕，最后被處死的消息已經伴隨著愛拉的聲明傳遍了整個大陸。一時間皇家法師協會成了眾人眼中的燙手山芋，甚至連亞倫三世都被迫保持沉默，對這自從建立以來一直忠心耿耿保衛王室的法師協會保持不管不問的態度。事實上，老皇帝恐怕也很難面對這些法師的怒火，畢竟人是他派出去地。雖然梅林這個人本身實力在私下的確有待討論，但是他在公事處理方面卻是相當難得的好手，現在失去了他，整個法師協會幾乎有一半機能全部停擺，聽說變化系首席曾經試著通過處理梅林所遺留下來的文件以便得到他的權利，但是在接手三天后就很自覺的退回了那堆如小山的文件。至于預言系首席則是一早就退避三舍，表明了自己絕不出手的立場。一個炙手可熱地位子此刻卻因為燙的過火而沒有人敢去接，這也算是一項奇聞。
站在常人的立場上。此刻法師協會缺少首領，那么眾首席肯定會結成大大小小的聯盟來試圖獲取這個地位，但是眼前地情況是，預言系首席避退三舍。變化系和塑能系保持沉默，死靈系首席則代表附魔系和幻惑系宣布他們只打算將有限的精力奉獻在奧法藝術的研究上，言下之意：不好意思，這事跟我們沒有關系。
按照常人的角度來看，眼前法師協會所發生的這一切簡直不可理喻。畢竟法師協會會長的位置就意味著統治眾多高階法師，哪怕只要有一個強勢的人站出來占據這個位子也不奇怪。可是眼下的情況是，法師協會徹底停轉，莫大的權利真空已經形成，但是有資格得到它的人居然全部按兵不動。反而一個個做出聲明，生怕惹火上身似地。
“法師協會已經完了。”
希莉爾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小心翼翼的拿下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墜子，仔細而珍重的撫摸著它。這幾天的情況，希莉爾都從精靈那里聽說了，而當剛才得到消息，連法師協會的元老級人物，防護系首席大法師，年紀比梅林還要大地謝爾克萊德宣布他也放棄法師協會會長的位子后。希莉爾就已經知道，皇家法師協會，已經名存實亡了。
法師一生中的追求，并不是手中的權利有多大，對高階法師來說。再大的權利他們只要一瞬間就能夠得到。而反過來，只有接觸深層魔網才是他們唯一地愛好。高階法師里可能有瘋子，但是絕對沒有笨蛋。他們都很明白，而且也看清楚梅林這數十年來名上所謂的統治，只不過是說好聽的而已。事實上，他只不過是個維持高階法師和王室之間關系的紐帶。一個小丑，一個伺候高階法師，同時為他們處理世俗雜物的仆從。或許在“眺望萬物的尖塔”那種純粹地魔法環境下，一個領導者的實力是不容忽視的。但是皇家法師協會本身就決定了它并不普通，一個被卷入政治旋渦中的，不那么純粹的組織，其領導者首要的自然不是力量，而是人望和才能。如果不是這幾十年在政治旋渦中打滾，而是潛心鉆研魔法的話，憑借梅林的天賦，他應該已經榮登傳奇領域了，可是他現在居然還只是個高階法師？
也難怪別的法師不會想坐那個位置了。梅林當年費盡手段也要擠下希莉爾的父親，坐在那個位子上，是因為那時候他年輕氣盛，剛剛踏入高階領域，以為已經有能力與別人一爭長短。如果他能夠在高階領域多待幾年潛心鉆研的話，說不定就會放棄這個愚蠢的權利念頭。可是最終他還是成為了其它首席利用的對象，畢竟高階法師中雖然有瘋子，但是絕對沒有笨蛋。
可是對希莉爾來說，梅林愚蠢又渺小的權利欲望，卻是毀滅自己一生的開始。如果不是他利用那些手段逼迫父親下臺的話，那么希莉爾或許并沒有象現在這樣，說不定她會象一個普通的貴族女孩，和閨中密友一起喝喝下午茶，聊聊今天的天氣。過著平凡而快樂的生活，而不是
這樣，不但要挑起原本不屬于自己的重擔，還要竭力瘋狂的政治旋渦中站住腳。她知道自己已經選擇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特別是當她選擇與王子站在同一邊的時候。
“咚咚。”
敲門聲響起，希莉爾又不舍的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墜飾，然后將它放回書桌的抽屜中，這才開口說道。
“進來。”
“希莉爾小姐…………”
小莉露有些害怕的探進頭來，她神色慌張，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見到她這個樣子，希莉爾不由失聲輕笑。也怪不得小莉露，事實上。自從希莉爾從法蘭回來之后，她地身價仿佛忽然間上漲了許多，不時有人前來邀請希莉爾參加他們貴族間的茶會或者舞會。剛開始還只是一些仆從，后來甚至一些貴族本人也親自登門拜訪。小莉露只不過是一個魔法學徒，何曾見過這種大人物？記得第一次還是一位公爵親自來邀請，結果在他報上名號后把小莉露嚇的差點哭出來。現在小莉露總算也習慣了這些大人物，或許是這些人也知道，希莉爾這里只有三個人。所以他們對小莉露和精靈也非常尊重，當然，這大多是看在希莉爾的面子上。
“不用害怕，又是誰來了？”
“這個………是。是亞歷山大候爵大人………他說，希望您能夠抽出時間去參加他為自己孫女舉辦的晚宴…………”
“……………就說我很忙，抽不出時間，非常感謝他的好意。”
希莉爾淡淡的說著，同時心里又感到一陣不自在，以前也不見這些人物對自己如此殷勤，眼下卻忽然轉變了態度，這難免有些讓人生疑。再配合即將發生的事，希莉爾決定少做少出錯，王子既然要政變。那么肯定不可能光有他一個人。大臣和貴族中有誰支持他還不得而知，在這種情況下，希莉爾不想隨便去參加那些貴族地邀宴，以免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如果她參加了國王派貴族的宴會，那么很明顯王子這邊肯定會對她懷有戒心。更何況希莉爾這十多年來一直潛心研究煉金術，對王室貴族之間那些明里暗里的關系并不清楚，這也是她地弱點。所以現在希莉爾打算采取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原則，一概拒絕。有什么事，等到百年慶典結束后再說。
但是莉露這次并沒有很快離開，當希莉爾用夾雜著疑問的目光望向她時，小魔法學徒這才象是有了勇氣一般繼續說了下去。
“這。這個………他說這次晚宴王子殿下也會參加…………”
“我明白了。”
希莉爾立刻打斷了莉露的話，她用手抵著額頭，微微思考了片刻，最終做出了決定。
“請去告訴候爵大人，我們會按時出席的。”
“是，希莉爾小姐。我們…………？”
“當然。”
希莉爾說著。沖莉露輕輕笑了笑。
“你也和我們一起去。”
當夜色降臨之時，亞歷山大候爵的高門大院前輝煌，十幾輛馬車停在那里，鑲金飾銀的馬車車廂向人們宣告著它們主人的身份和尊貴。雖然希莉爾很好奇為什么一定要是晚宴，不過只要想想，人會在夜晚時變的放松，那么自然更加容易相處這件事的話，就不難理解了。
“希莉爾小姐，您終于來了。”
頭發花白，甚至連胡子都已經花白地亞歷山大爵士居然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賓客，這多少讓希莉爾吃了一驚，不過看他帶領自己向內院走去卻對其它客人視而不見的樣子，之前的熱情顯然是種偽裝，他站在門口就是為了專程迎接希莉爾的，至于其他人則不過只是順便而已。
“啊，這就是您的…………真是美麗的精靈和可愛的小姐。”
面對老候爵地贊美，精靈默不做聲的回了一禮，而莉露則手忙腳亂的提起裙擺，她今天穿著有生以來從沒有穿過的豪華禮服，這也是希莉爾幫她挑選的衣服，看起來就好像花費了不少地金錢。而且希莉爾還對這件衣服進行了改裝，當老候爵看見小莉露領口那顆散發著魔法光芒的黑貓眼石時，他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不管再怎么擁有財富也好，魔法道具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即便是象這樣位高權重的老人，在浪費了大半生的光陰后也不過收集到幾件而已。而且他也只感將那些東西放在最安全地地方以便閑暇時拿出來欣賞，象希莉爾這樣甚至連自己身邊的女仆都有資格配帶魔法道具，這不得不讓老候爵的心情變的復雜了許多。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后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如果我能夠晚生三十年，遇見希莉爾小姐地話，或許我就能省下大半生的工夫，不去東跑西顛的搜集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魔法道具。”
“您說笑了。”
希莉爾微微一笑，恰如其分的接過了老候爵的話。
“如果您喜歡的話。我想，我也可以為您制造一件魔法道具。”
“哦哦哦，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當然，希莉爾小姐，您需要什么材料盡可以通知我。反正那些沒有人會加工的東西在我死后也只能陪我一起進棺材。”
熱鬧華麗大廳近在眼前，希莉爾微微瞇起眼睛，使自己適應大廳內華麗地水晶燈飾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很顯然。不少賓客都注意到希莉爾的到來，談話聲頓時小了許多。而希莉爾在回過神來之后也向眾人點頭致意，許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貴族很明顯被這三個少女所組成地團
驚訝和好奇，不時有年輕貴族沖希莉爾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精靈緊緊抓著小莉露跟在希莉爾的身后。不然的話，恐怕我們的小魔法學徒連路都不會走了。
老候爵接下來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希莉爾也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帶著精靈和莉露站在了不引人注意的墻角。這時她們后面的客人們也走進了大廳，眾人紛紛上前打招呼，一時間將希莉爾幾個人遺忘了，而這對她們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希莉爾之所以參加這次晚宴，并不是為了和這些權貴打什么交道。所以她也不愿意讓自己加入其中，更何況如果她走開的話，那么精靈和小莉露則不可避免的會出問題。很快。老候爵便開始向來賓致敬，歡迎并且感謝他們參加自己地孫女兒的生日宴會。這位候爵是皇室直系親屬，向下算去，他的孫女兒也是一位公主，如果是看在這個關系上，王子來出席一下自己妹妹的生日宴會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整個生日宴會很正規，在小公主吹熄蠟燭之后。眾人鼓掌為她祝福，接著切下蛋糕，贈送禮物。望著開心微笑著的小公主，希莉爾忽然感到一陣神傷。自從父親死后，她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但是她隨即失聲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到了法師協會即將毀滅的消息，居然勾起了她內心深處地那些回憶。想到這里，希莉爾強打起精神，走上前為小公主送上了自己的禮物，一個附著零級法術，法術戲法的水晶玻璃杖。雖然這個法術只是最低級的法術。但是揮舞起來會綻放出五顏六色的光芒，而且點點光芒還會圍繞在持有者身邊旋轉發光，看起來非常地漂亮。很明顯小公主也相當喜歡希莉爾送上的禮物，她用稚氣的聲音很鄭重的向希莉爾道了謝，而希莉爾則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那陣失落，微笑著向公主殿下鞠躬行禮。然后轉身回到兩人地身邊…………然后她很郁悶的發現，這兩個人還是出事了。
說起來，倒不是因為精靈和小莉露不懂宮廷禮節惹出了麻煩，而是因為精靈的美貌和小莉露實在很容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和興趣，特別是那些貴族子弟。眼下精靈和小莉露就正被三四個穿著華服的年輕男人所糾纏，精靈雖然露出了很明顯的厭惡表情，但是這并沒有讓對方退卻。另外一個人甚至很放肆的伸手去抓小莉露的肩膀，這讓看不下去的希莉爾沉下了臉，然后走到中間隔開了他們。
“我想，騷擾女性并不是一個貴族所為吧，幾位。”
希莉爾冷冷的盯著他們，其中夾雜著的威嚴甚至讓一個貴族小鬼不由的向后退了幾步———和連在超等羅斯魔面前都能夠冷靜面對的希莉爾相比，這些僅僅獵過幾頭鹿就自以為了得的家伙實在不是一個層次的。但是他們立刻被希莉爾的美貌所鎮靜，甚至忽略了她眼中的危險警告。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只是想請您的同伴一起跳個舞，這不算是什么無禮的請求吧。”
“強迫對方，已經算是相當無禮的舉動了。”
面對對方伸出來的手，希莉爾毫不客氣的揮開，同時冷冷的警告道。
“我想你們應該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所以請你們立刻離開。”
“我父親是巴克伯爵！”
“那又怎么樣？”
“我可是子爵，我想，這應該能夠證明我的身份吧。”
面對對方氣急敗壞的胡說八道，希莉爾甚至懶的再和他們糾纏下去。
“身份和教養不能混為一談，如果這是巴克伯爵家的教育之道，那么我只能說實在是太失敗了。”
“大膽！”
為首男子氣的臉色慘白，他掃了希莉爾一眼，接著脫下了手上的白手套。
“雖然不知道你是哪個貴族家的小姐，但是居然敢如此侮辱我巴克家族的榮耀！我要求你立刻向我道歉！否則巴克家族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走吧，不要和這種小丑玩了。”
希莉爾無奈的搖頭嘆氣，接著轉聲對精靈和小莉露說道。那個男人眼見希莉爾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不由氣急敗壞的伸出手來，抓向希莉爾的肩膀。
“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手。”
就在希莉爾準備給對方一點教訓時，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希莉爾微微一愣，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見亞文王子正帶著和藹的微笑向自己走來。那些貴族都站在他的身邊，好奇的望著這邊的情景。而王子則微笑著走到希莉爾身邊，同時淡淡的掃向了那幾個年輕的男人。
“這位是帝國煉金術士，希莉爾伯爵小姐………巴克子爵？你認為自己有資格向她提出挑戰嗎？”
面對王子的詢問，男人一下子變的臉色鐵青。而就在此刻，一個中年男子急忙跑了過來，他問清了事情的緣由，接著當眾狠狠的扇了自己兒子幾個耳光，并且壓著他的頭向希莉爾等人賠禮道歉。不過很明顯，王子對這種道歉沒什么興趣，希莉爾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一場騷動就這樣平息了下來。就在希莉爾松了口氣，準備離開這里時，忽然覺得自己手臂一緊，她驚訝的抬頭望去時，卻發現王子正微笑著握著她的右手。
“希莉爾伯爵小姐，如果有時間的話，我能夠和您單獨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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