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悲劇開端
「什麼？無淚元君被玄水控制的詳細經過？」
林湘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覺得自己幻想出來的美好愛情瞬間碎了一地。
童話故事果然是騙人的，簡直太殘忍了！
祁明光不懂林湘湘的憂傷，說道：「玉簡記載，當初地宮現世，合歡宗派無淚元君前來此地坐鎮。一開始，大家還不知道如何進入地宮，那時候也沒有黑鐵令牌。無淚元君研究多年，一次，竟然無意中闖入了地宮，但是地宮兇險，無淚元君差點兒死在其中。生死危急關頭，是玄水及時出手救了她。無淚元君在地宮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玄水告訴她，地宮原是上古大能煉製的一件空間法器，專門囚禁修仙界窮凶極惡之人，而他則是地宮的看守者。」
林湘湘懷疑道：「玄水這麼說，無淚元君就信了？」
「自然不是。無淚元君好歹也是元嬰修士，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就信了玄水的話。」
「我就說嘛，我一個小小的鍊氣期修士都會質疑玄水話的真實性，無淚元君怎麼可能輕易就信了。」然後小聲嘀咕道：「……又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與此同時，第三個靈力罩的禁制解開，她揮手一招，一道靈光閃過，其中寶物立刻被收入九轉玲瓏空間鐲內。然後快速移步到第四個靈力罩面前，同時示意祁明光接著往下說，她一心二用聽著呢。
祁明光好笑搖頭，道：「你還真是取寶和聽故事兩不誤啊。」
林湘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驕傲道：「我這叫合理利用時間不浪費。」
祁明光一聲哂笑，繼續往下說道：「無淚元君在玉簡內說，玄水為了取信於她，特意帶她去了地宮的深處，那裡黑氣瀰漫，還未靠近便讓人覺得寒氣森森、不寒而慄。待靠近了才知道，黑氣乃是無數的怨靈纏繞在一起形成，怨靈們相互廝殺、吞噬，那場景比地獄也不遑多讓。玄水告訴她，這些怨靈就是當初被關入地宮那些人的靈魂，因為一場災難，地宮內的人全部死了，他們的靈魂一直被困在地宮，無法轉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變成怨靈，若是再不處置，假以時日，他也無法鎮壓，黑氣會衝破地宮的束縛，為禍人間。」
「這怎麼聽著越來越像我們遇到的怨靈之氣啊？」
林湘湘小聲嘀咕道，心裡開始懷疑玄水和小白的關係。
難道是小白控制的傀儡？就像無名那樣？
祁明光一邊講故事，一邊還不忘考校林湘湘，問道：「要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主？」
「自然是將此事告訴祁師祖你啊。」林湘湘理所當然道。
祁明光：……
「要是我不在呢？」
「那就找仙劍宗的其他長輩。」林湘湘振振有詞，「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多大的能耐干多大的事兒，我一個小小的鍊氣期修士，如何能解決這麼複雜又兇險的事情？自然是要找長輩們出面的。我這叫合理規避風險。」
祁明光揶揄道：「但事實證明，地宮內的怨靈之氣，不正是靠你才解決的嗎？」
聞言，林湘湘解禁制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說道：「我才沒那個本事呢，能解決怨靈之氣，都是靠運氣和坐禪之相，還有祁師祖你們從旁協助……」
正說著，一聲輕微的「砰」響，第五個靈力罩的禁制解開了。
林湘湘如法炮製收起其中的寶物，然後神色如常走向第六個靈力罩。
一邊走，她一邊問道：「無淚元君事後沒有將地宮之事告訴合歡宗的長輩們嗎？」
「沒有。」
「為何？」
林湘湘不解，「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真按照玄水所說，怨靈之氣衝破了地宮的束縛，生靈塗炭只不過眨眼之間。以無淚元君流傳下來的事迹來看，她不是一個如此涼薄只顧自己的人。」
祁明光解釋道：「因為無淚元君在玉簡中說，只要一離開地宮，她就會將地宮內發生的所有事情統統忘掉，記都記不住，自然無法告知宗門長輩。
「這麼神奇？」
林湘湘驚訝道：「那我們出去之後，豈不是也會忘了地宮內發生的事情？」
隨即擔心到，那自己放在九轉玲瓏空間鐲內的寶物怎麼辦？不會忘了取出來吧！
好在下一秒祁明光說的話，很快安撫了林湘湘的擔憂。
「記不住是從前的事，現在不同了。為了幫助無淚元君能夠記住地宮內發生的事情，玄水和她一起嘗試了很多辦法，最後發現，只要玄水分出一縷氣息跟在無淚元君身邊，無淚元君便不會再忘記地宮內的事情。因此，無淚元君出地宮時，便做了一塊令牌，將玄水的一縷氣息封印其中隨身攜帶。」
「這令牌莫非就是黑鐵令牌最初的由來？」
「嗯。」
林湘湘又問，「無淚元君既然記起了，為何還是沒有將地宮的事情說出去？」
「因為無淚元君發現，她雖然能夠記住地宮內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無法說出來。每當她想要說的時候，都會瞬間忘自己想要說什麼。等到她不再說的時候，記憶又會回到她的腦海中。而且如此反覆幾次，令牌中封印的玄水的氣息就會變淡、變弱，直至全部消失，而她又會忘記地宮相關的所有。」
「難道是玄水在搞鬼？」
「一開始，無淚元君也是這樣認為的。因此，她小心提防，卻發現玄水正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衰弱。」
「與玄水分出來的氣息有關？」
「正是如此。」
祁明光說道：「玄水本是靈體，他每分出一縷氣息，就是在消耗自己的靈體，長此以往，自然日漸衰敗。而他為了無淚元君，一直都在堅持消耗靈體。」
林湘湘「嘖嘖」兩聲，道：「好一出苦肉計，可不得把無淚元君感動壞了啊。」
「你個鬼機靈。」
祁明光笑道：「就算是苦肉計，但當時的無淚元君並不知道，反而漸漸放下防備，開始相信玄水。」
「完了，完了。這肯定就是悲劇的開始。」